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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眷鶯又是驚嚇又是心疼，抬手摸上丈夫那張表情擰巴得好像要吃人的臉，為他擦去啪嗒啪嗒的淚水，一邊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輕聲安撫。林潤生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眼淚，沈眷鶯斜睨著他：&ldo;動不動掉金豆子，羞不羞？說吧，又出什麼事了？研究室哪個教授欺負你了啊？我去幫你出氣！&rdo;&ldo;不是。&rdo;林潤生拉著妻子的手，抽抽噎噎把林驚蟄告訴自己的事兒說出來了。&ldo;不會吧？！你每個月匯回去好幾千塊錢呢，江恰恰也是個當媽的，她真能狠心成這樣？&rdo;沈眷鶯一臉的震驚，繞了幾捲紙遞過去，&ldo;不會是孩子瞎說的吧？你得慎重點，小心冤枉她。&rdo;林潤生紅彤彤的眼睛盯著電話機：&ldo;你幫我打電話問她。&rdo;沈眷鶯無奈道：&ldo;要打也應該你自己打，我打算怎麼回事兒啊。&rdo;林潤生往常都怕和江恰恰說話，但這會兒被怒氣支使著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在沈眷鶯擔憂的注視下怒髮衝冠地撥通了電話。江恰恰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ldo;喂？&rdo;林潤生道：&ldo;恰恰，是我。&rdo;悅耳的聲音一下便低了，那邊混亂了一下，卡拉卡拉的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半晌後江恰恰才有些不耐煩地接著道：&ldo;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兒少打我電話。&rdo;頓了頓又問：&ldo;這個月的匯款單我怎麼還沒收到，你匯沒匯啊？&rdo;林潤生抽了下鼻子，雄聲質問：&ldo;你還敢說？我問你，我每個月給你匯的錢都花到哪兒去了？有沒有用在驚蟄身上？&rdo;那邊遲疑了一下，江恰恰若無其事地回答：&ldo;你這是什麼話？誰跟你說什麼了？&rdo;林潤生一拍桌子：&ldo;你別瞞我了！我都跟驚蟄見過面了，他親口告訴我的！&rdo;江恰恰的聲音立刻頓住，語速變快了一些：&ldo;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你居然也信？！&rdo;林潤生被她這樣十足的底氣鎮了一鎮，大概也是猜出了他的反應，江恰恰語速一下拔高，反倒帶出了濃濃的委屈和怨憤來：&ldo;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林潤生你行啊，十幾年不來看孩子一眼的人反倒有臉來質問我了？孩子是跟你長大還是跟我長大的？那是我親兒子我還能虧待他？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有沒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rdo;林潤生從來辯不過她，聽到這些詰問便氣弱不少：&ldo;當初是你要求我不要打擾孩子的生活……&rdo;&ldo;那又怎麼樣！那又怎麼樣！&rdo;江恰恰大罵，&ldo;那又怎麼樣！我就問你他是跟著誰長大的！&rdo;林潤生沉默了。江恰恰反倒咄咄逼人了起來：&ldo;你說話啊！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個死樣子？三棍子能打出來一個屁嗎？你還算個男人嗎？我把青春都給了你，我跟你結婚給你生孩子，你在群南教書的時候我陪你一起過苦日子，我忍了那麼多年，你是怎麼回報我的？我就問你林驚蟄是不是你的種？！你該不該給這筆撫養費？我這麼多年有沒有為別的事情打擾過你？沒有吧？所以你給這麼點錢有什麼可嘰嘰歪歪的！&rdo;說罷，她又大罵：&ldo;還有，誰讓你去看他的？你憑什麼去看他？咱倆籤的協議你還想不想遵守了？！&rdo;林潤生著急道：&ldo;我沒……是他認出我……&rdo;&ldo;你放屁！！！！&rdo;他被江恰恰打斷解釋，罵得啞口無言，坐在一旁的沈眷鶯卻從聽筒擴散出的聲音裡聽了個大概，她眯起眼睛，見丈夫竟真的被這番詭辯鎮住了，好不容易停下眼淚的雙眼又開始發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奪過了電話：&ldo;江恰恰，你說話客氣點，大家有問題不能平和一點解決嗎？&rdo;江恰恰冷笑：&ldo;你誰啊，我和林潤生之間的恩怨你憑什麼過問，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rdo;&ldo;我不拿自己當回事，但你也別忘了當初你倆離婚的原因是什麼。&rdo;沈眷鶯卻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個性，半點也不懼她，針鋒相對地刺了回去，&ldo;江恰恰，我真搞不懂你怎麼能那麼理直氣壯，當初跟齊清被捉姦在床的事情你應該還沒忘吧？&rdo;江恰恰頓時被噎得渾身難受，但因為沈眷鶯的家世地位，到底不敢造次，只能恨恨回口：&ldo;就林潤生這種男人，也只有你當個寶貝捧著！&rdo;&ldo;這不是重點。&rdo;沈眷鶯氣定神閒地換了隻手拿電話，&ldo;我們今天給你打電話，目的是為了查清楚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