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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所需花費的時間,不想養成每天下午才到公司上班這種陋習的敬業的肖老闆只能帶著心中盤桓的濃濃不甘,抱著那堆準備換洗的衣物離開房間。林驚蟄聽到關門的聲音,含著牙刷探頭朝房間裡看了一眼。肖馳新換的被套是綠色寬條紋的,比窗外微風中搖擺的枝葉略微深沉一些,蓬鬆的羽絨被高高隆起,被撫平褶皺,地板一塵不染,明亮的窗外還能看到碧玉般的東泰湖水面堆疊的淺浪。舒適感自身邊的每一寸空氣裡湧進身體,他伸了個懶腰,不由快跑幾步,從浴室裡跑到床邊一躍而起,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將自己砸進蓬鬆的被褥裡。然後翹著腿舒適地光著屁股眯著眼搖晃著光腳丫刷牙。肖馳其實是個有點死心眼的人,好比在吃這一塊的表現上。林驚蟄在二樓樓梯口就嗅到餐廳裡飄揚而來的粥香了,下樓一看桌上果然擺著雪白的大米粥。從某天晚餐前自兩種穀物裡選擇了大米之後,他便再也沒在家裡看到過一粒小米。又因為他吃飯時誇了一句肖馳帶回來的醃筍,桌上的盤子裡切放了正常人一週也未必能吃完的筍片。肖馳在桌邊盛粥,感受到林驚蟄靠近的氣息,眼也沒抬,只側首準確地捕捉到身邊的嘴唇落下一記啄吻。同一管牙膏一模一樣的薄荷氣息相互交匯,林驚蟄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看他動作。肖馳盛好粥,放下碗,抬手掐了下他的臉,示意對方鬆開自己:&ldo;我上樓一下。&rdo;&ldo;不吃飯嗎?&rdo;林驚蟄側過頭,面孔被他同樣一段時間沒修剪變得有些長的捲髮撩撥著,伸出手指為他梳理了一下,攏在耳後,&ldo;一會兒粥涼了。&rdo;肖馳道:&ldo;你先吃,我弄好頭髮就下來。&rdo;他指的弄頭髮就是平常每天朝頭頂糊的那些摩斯,定型水放在主臥的衛生間裡,肖馳剛開始直接搬回來小半箱。林驚蟄剛開始還覺得太誇張,後來才發現肖馳做一次髮型幾乎就能把定型水用掉五分之一,明明衣品都挺好的,但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審美,非得把自己耳際到額頭所有髮根從面孔前方能看到的頭髮全都折騰得服服帖帖。他的腦袋每天就像頂著一塊鐵板,讓喜歡在接吻時抓他頭髮的林驚蟄抱怨了好多次,此時聽到,不由翻了個白眼。林驚蟄拽著他道:&ldo;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等出門再說不行麼?&rdo;肖馳卻說:&ldo;頭髮翹在這我難受。&rdo;&ldo;我有辦法。&rdo;林驚蟄反正是在吃飯這會兒不想聞到那股摩斯濃郁的檸檬加薄荷的氣味了,因此迅速從褲兜裡掏出一根前幾天從鄧麥那兒順來的橡皮筋,然後將肖馳按在座位上,手指撩撥,將對方頭頂那一圈據說會掉下來的頭髮全部攏了起來,然後紮緊。&ldo;這不就好了!&rdo;他用手指彈了一下那簇被紮緊後十分順從地擠在一起,但自捆綁住的那一小圈位置之後仍桀驁不馴蜷著的蓬鬆的髮絲,理直氣壯地宣佈:&ldo;以後在家就這麼扎著了!&rdo;至於出門如何,這一點林驚蟄肯定管不到,但至少在家裡,接吻時他非常不願意抬手時摸到一大塊被定型水糊在一起的鋼板似的頭髮。肖馳沒有表現出什麼強烈的不順從,他只是有些猶豫地側頭從餐廳側面的玻璃門上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倒影。黑色的商務車緩緩停下,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寫字樓下原本應當行色匆匆的白領潮減退不少,只能看到三三兩兩幾個或是出門辦事兒或是已經遲到的人。始於地產和迅馳地產在同一幢樓,原本為了不引人耳目,林驚蟄還想提議早上自己開自己的車上班,但肖馳卻不知道為什麼不肯接受,因此如無意外,兩人通常都是乘坐同一輛車來的,奇怪的是,竟然也沒有人詢問這一怪異的情況。肖馳為林驚蟄解開安全帶:&ldo;你先上去吧,我去停車。&rdo;林驚蟄開啟車門,站在外頭同他擺手道別。目送黑車朝停車場開去,他轉身朝裡走了幾步,但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麼異樣的細節,身形停滯了兩秒。他回過頭,有些困惑地看著遠處已經開遠的車屁股。怎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哪裡都出了差錯!胡少峰推開肖馳辦公室的時候險些摔成傻逼。他瞠目結舌地看著辦公桌後正在翻閱檔案表情看上去一絲不苟的好友,幾秒後轉頭看向背後坐在助理桌的肖馳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