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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步準備將手中的股份劃分出百分之十,給毛冬青和鄧麥各百分之三,剩下的百分之四,就當做公司懸在老員工眼前的福利,在日後的發展過程中,視情況獎勵給能力卓越的員工。信仰是一種荒誕而又脆弱的東西,包括他和鄧麥的友情,在日後的人生中,都有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矛盾而崩裂。只有實打實的利益,往後每年都能拿到手的分紅,才可以真正將這一批不可或缺的老員工綁死在始於地產這艘大船上。林驚蟄淺淺地喝了口酒,深沉的視線因為遠處兩道人影逐漸變得清晰了。肖馳不論身高還是外貌在身邊的一群企業家中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他扎著小辮不冷不熱地站在那裡,明明沒怎麼打扮,手肘處還隨意地掛了件深棕色的皮衣,卻偏偏就有成為人們目光焦點的能力。史南星長得絕對不差,放後世標準裡也算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高富帥了,偏偏站在肖馳面前,卻被秒得連渣都不剩下。肖馳迅速對上了他的視線,兩人隔著人群,眼中默契地流淌出了只有彼此才能捕捉到的溫情。林驚蟄露出個微笑,目光轉到肖馳手肘處時,又有一些發愁。從入秋起,肖馳就盯著這件衣服穿,剛開始林驚蟄還沒認出來,只把這當做對方不為人知的小癖好,但某次隨口一問,才發現到什麼不對。肖馳好像誤會了什麼……但這個誤會林驚蟄實在不忍心解開。他覺得自己這幾天得尋摸著給肖馳新買幾件衣服才行,只苦於沒有時間。那頭史南星也發現了他,和肖馳匆匆結束對話,端著酒杯掛著笑容轉身朝他走了過來。林驚蟄迅速整理出合適的表情,笑盈盈配合對方演戲。&ldo;林總。&rdo;史南星臉上掛著誠摯的笑容,上前同林驚蟄寒暄,將林驚蟄從身體問候到生活,簡直比親兄弟還像親兄弟。祁凱遠遠看著,心中狂翻白眼,一旁的齊清夫婦不明就裡,江恰恰小聲問:&ldo;祁總,您怎麼了?&rdo;由於五寶山腳開發權轉移給了齊清他們的原因,兩家公司原本中斷的合作又被雙方重新撿起。齊清心裡有沒有疙瘩不知道,總歸他面上不敢表現出來,祁凱和史南星手上門路和專案都多,想要鹹魚翻身,他們便得將對方當成祖宗供奉。祁凱懶得搭理他們,史南星卻不同,跟林驚蟄和顏悅色地說了會兒話之後,便抬手將這對夫婦招了過來。林驚蟄看到江恰恰就覺得不得勁,史南星卻一副想做和事老的模樣:&ldo;我聽說大家之前各自有些誤會,齊總和江總也提了無數次,想要和林總您當面道歉。唉,叫我說商場上冤家宜解不宜結,何苦那麼耿耿於懷呢?&rdo;江恰恰低眉順眼地點頭,又主動端著酒杯來碰林驚蟄的杯口,溫聲道歉:&ldo;林總,以前是我們不識抬舉,幹了很多蠢事,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們一般見識。&rdo;林驚蟄聽到那下玻璃碰撞的聲音時甚至愣了兩秒,他心中翻湧著奇異的感受。上輩子他將這個女人的生活攪合得惶惶不安,到最後連自己都已經搞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了,或許只是一聲如同現在這樣的示弱和道歉,但終究也沒能得到。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倘若江恰恰真的面對面朝自己道歉,自己是否會為此而崩潰。答案是否定的,林驚蟄此時此刻,意外地發現除了心情輕鬆一些之外,自己什麼樣特殊的觸動都沒有。好像一直負擔在心裡的什麼執念被突然放下了,那感覺如同跑完十公里後摘下腿部的負重,他迫不及待地甩開這些累贅,甚至連江恰恰的表情都懶得多看,注意力反倒更多集中在齊清的身上。不為別的,齊清現在看起來臉色太不正常了。不是形容表情的那個臉色,齊清現在和妻子一樣神情恭順著,林驚蟄指的是他的膚色,短短几個月時間沒見,對方憔悴得像是成了另外一個人。齊清老了許多,眼角的皺紋幾乎與上輩子林驚蟄登門找他們興師問罪時相當了,但氣色卻遠比不上那時意氣風發,渾身都給人一種瘮得慌的感覺。正常人的面孔是紅潤或者蒼白蠟黃色的,他肌理深處卻滲透出一種青黑,要不是還在呼吸說話,林驚蟄都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具屍體。齊清背部微弓著,姿態十分謙弱,雙手舉著杯子:&ldo;林總,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的冒犯。&rdo;林驚蟄不欲與他們多談,事實上這輩子齊清他們給他造成的麻煩充其量也就是人事招聘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把五寶山的地甩給對方,他早已經報復回去了,根本不存在耿耿於懷。因此為了打發走對方,他還是給面子地喝了口酒,迎著齊清和江恰恰以為獲得他原諒猛然生出了光彩的面孔,看在老相識的份兒上,林驚蟄還是遲疑著開了口:&ldo;齊總您的身體……最近還好嗎?&rdo;齊清受寵若驚地笑了起來:&ldo;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