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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姝鴛朝他手上瞥了一眼,不怎麼關切地嗯了聲,口中抱怨:&ldo;真是有病, 老寄老寄, 半個月時間家裡都收到幾份兒了,放都沒處放。誰那麼缺德啊,也不知道搭個相簿寄來。&rdo;肖馳笑了一聲,側坐在沙發扶手上搭著母親的肩膀揉了揉,肖慎行的目光從報紙後頭遞出來:&ldo;知道是誰做的麼?&rdo;肖馳先前去查過, 寄件方反偵察意識很強,寄出的地址甚至在燕市之外,並沒有留下什麼可供參考的線索。不過懷疑物件並不需要證據,他心中早就有數,聞言只平靜地回答:&ldo;史南星,或者祁凱,史南星的可能性比較大。&rdo;但這兩人平日裡無時無刻不混在一起,一個人做的事已經足夠代表兩個人了,具體是誰並沒有很大的區別。一向笑眯眯的老太太聞言神情便凝重了起來,肖媽媽也翻了個白眼,史南星和祁凱的名聲在大院這一片著實不怎麼好聽。肖慎行的眉頭微微皺起,肅容將報紙收了起來,陷入深思。片刻後叮囑兒子道:&ldo;少跟這倆人混在一起,我前些日子聽到些訊息,史南星又開始不安分了,有人會盯著他們。&rdo;林驚蟄初一到的沈家,沈甜甜六點就起來等他了,這會兒披頭散髮地黏在他身邊朝他說好玩的事情。她穿著睡裙,挨坐在林驚蟄的胳膊旁邊,瘦瘦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林驚蟄伸手將她散亂在臉頰處的長髮攏到耳朵後面,態度十分耐心:&ldo;是嗎?&rdo;&ldo;他就是活該!摔死他才好呢!&rdo;沈甜甜被他哄得感覺自己像個可以恃寵而驕的小公主,回頭沒看見母親和繼父,立即肆無忌憚地發表自己真實的意見,&ldo;哥你不知道,史南星和祁凱這倆人可壞了,小時候狼狽為奸的老搶我東西!祁凱這臭流氓還老愛掀人裙子,就該搞個流氓罪把他們都抓進去!&rdo;樓梯轉角的沈眷鶯和林潤生悄悄朝外頭瞧,見一雙兒女坐在沙發上親親蜜蜜地說話,沈眷鶯幹練的面孔上露出一記柔軟的神情:&ldo;臭丫頭,就知道粘著他哥說小話,有什麼連媽都不能知道的?&rdo;但此情此景,仍舊讓她感到自己費盡心思的安排得到了回報。林驚蟄不想見外人,她一早上便推掉了所有預備來登門拜年的電話,這一年的沈家大約是整個大院最安靜的一隅。但也只有這樣小心翼翼的保護,他們這個重組家庭脆弱的聯絡才能永久維持下去。客廳裡,林驚蟄掏出了新年禮物,在沈甜甜驚喜的尖叫裡為她戴上了一對格外漂亮的耳釘。早熟而剋制的小女兒披頭散髮穿著睡裙光腳在地上蹦跳歡呼,攏起頭髮反覆追問自己戴著耳釘好不好看,林驚蟄只是倚在沙發上微笑投以溫柔的目光。窺見這一幕的沈眷鶯欣慰地嘆息了一聲,放鬆身體,歪頭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唯有祁家的畫風與眾不同。屋裡又吵又亂,來複查的醫生睡眼惺忪地離開房間,原本守在門口的眾人當即便湧進屋裡。史南星床邊立刻被圍得水洩不通,他生無可戀地用沒有情緒的目光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先前住院時剃的頭十分滑稽,原本只是脫臼的腿也終於打上了石膏,被高高吊起,他掛著藥水,套著脖圈,整個人已然悽慘得沒了形象。史家的長輩心疼的不行,抹著眼淚責罵他:&ldo;你說你真是的,傷都還沒好利索,大雪天的下車走什麼路?就不能安安生生坐到家門口麼?!!&rdo;史南星覺得自己今年一定是踩狗屎了,要不怎麼會一波接著一波的倒黴?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只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下雪天為什麼下車走路?這讓他怎麼回答?為了探查林驚蟄來大院這邊的目的,然後把自己摔成了這個傻逼樣?史南星真沒臉說,這比他是因為逞強而倒黴更加丟人。史家不住在燕市,因此只能集體待在祁家。祁老爺子看起來倒是沒什麼意見‐‐前些年家裡也曾門庭若市過。但祁凱出事之後,慢慢便清冷了不少。熱鬧風光了一輩子的老人受不了蔓延到春節的寂寞,因此即便知道種種不好,仍割捨不下史家這一門人丁興旺的姻親。史南星活像變成了啞巴,對七嘴八舌的關切詢問置之不理,這根獨苗苗從小就倔,史家人沒了辦法,只能轉問晨起前來探望的祁凱。祁凱簡直同情死自己倒黴的舅舅了,但面對長輩們的詢問同樣不明所以。他哪知道史南星下車幹什麼啊?因此只能據實相告當時的情形:&ldo;小舅下車之後就貓著腰走路,朝車前頭走,屁股撅的老高,眼睛盯在地上,像是要找什麼。我問他他也不理我,然後就突然站直回頭冷笑,接著就摔成這樣了。&rdo;說起來還挺瘮得慌的,他現在想起史南星那個內容複雜,又像是輕蔑又像是自傲的笑容就覺得後背發毛。誰大年三十晚上盯著雪地能笑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