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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久久無言。肖妙盯著自己剛剛戴回手腕上的那串閃耀著璀璨光芒的水晶手鍊，又回憶起自己先前從學校趕往警局一路痛哭時的心情。片刻後，她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攪拌勺，金屬與瓷器接觸時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音。&ldo;我只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說出去。&rdo;她起身，換到了距離沈甜甜最近的位置，傾身與對方謹慎地耳語，&ldo;有一次我在我爸書房門口，聽到他跟我哥說，史南星和祁凱現在在做那個生意……&rdo;林驚蟄微笑著迎接兩位妹妹的迴歸：&ldo;酒店的甜點好吃嗎？&rdo;&ldo;好吃！哥你也嚐嚐。&rdo;沈甜甜朝他嘴裡塞了一個袖珍形狀的黃油曲奇餅，天真爛漫地掰著手指頭數給他聽：&ldo;我們吃了巧克力麥芬、香橙蛋塔、炸鮮奶，還喝了拿鐵，味道可不錯了。&rdo;林驚蟄十分欣慰妹妹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麼陰影的模樣，疼惜地摸了摸她的一頭長髮，將對方帶給自己的一盒餅乾接過，舉給肖馳：&ldo;嚐嚐？味道是不錯，可以給奶奶帶點。&rdo;肖馳看了眼隨著林驚蟄的動作立刻朝自己投來目光的沈甜甜，沒攬著林驚蟄的那隻手兩指從盒裡夾出一塊來嚼了嚼，點頭嗯了一聲：&ldo;不錯，不過好像黃油放得重了點。&rdo;&ldo;有嗎？&rdo;沈甜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ldo;我覺得剛剛好啊。&rdo;&ldo;還是回家吧，驚蟄哥今天估計很累了，需要早點休息。&rdo;肖妙趕忙打斷他們的對話，朝一眾長輩們建議，莫名覺得氣氛似乎是有一些不對的林驚蟄也跟著附和，&ldo;確實，時間不早，今天估計嚇壞甜甜了，她還得上學呢，要好好睡一覺才行。&rdo;在飯桌上已經就各種後續調查工作展開過具體討論的長輩們對此都沒有異議，於姝鴛和沈眷鶯一路走一路談笑今天相遇的事情，林潤生始終一語不發，直至到了車邊，開啟車門，才站定期期艾艾地看著被肖馳摟著似乎準備和肖家一起回去的兒子：&ldo;驚……驚蟄……&rdo;林驚蟄被他喊停腳步，回首過來，林潤生本來一肚子的話，接觸到兒子的目光後又立刻啞聲，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了。沈甜甜默默走在哥哥的身後，適時開口，小聲問：&ldo;哥，你不跟我們回家麼？&rdo;林驚蟄感覺肖馳摟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一下收緊了，對方身上原本平和的木質香氣也逐漸緊繃了起來。肖慎行和於姝鴛原本只是下意識把林驚蟄前行的目的地定位在了自己家，此時才猛然意識到什麼，肖慎行停下腳步，回首一望，藉由燈光錯愕地捕捉到了林潤生眼眶裡迅速積蓄起來的淚光，當即嚇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於姝鴛渾身發麻地鬆開和丈夫挽著的手，上前用胳膊肘不著痕跡地捅了兒子的肋骨一下，見肖馳還是繃著臉一副不情願鬆手的樣子，索性伸手掐住兒子後腰的一塊軟肉轉了一圈。&ldo;驚蟄呀。&rdo;於姝鴛笑眯眯地拍了拍終於恢復自由的林驚蟄的胳膊，善解人意地建議，&ldo;你爸估計也嚇著了，去車上陪陪他吧。&rdo;林驚蟄與她目光對視，失笑地點了點頭，又捏了捏肖馳執拗拉著自己衣襬的手，充作安慰。&ldo;對了驚蟄。&rdo;於姝鴛想到什麼，在他離開之前，又補充了一句，&ldo;這個事情我和你叔叔商量了一下，都決定先不告訴奶奶，奶奶年紀大了，專心禮佛，身體也不是特別好，我們擔心她嚇著，萬一再承受不住。唉，到時候你回家，也記得別說漏嘴好嗎？&rdo;林驚蟄回憶起老太太似乎偏高的血脂和血壓，立刻點頭：&ldo;我知道了。&rdo;林驚蟄以為父親和沈眷鶯多少會詢問一下自己和肖馳的事情的，但其實並沒有，林潤生一路在駕駛座繃著臉開車，車速保持在四十碼上下，平穩得感覺不到一點波瀾。白天在警局裡的那個擁抱彷彿來自於對方情急之下軀體內崩裂出的另一個靈魂，林驚蟄還記得對方僵硬的肢體和衣服上洗滌劑的香氣，副駕駛的沈眷鶯看著丈夫鬢角冒出的汗水，只得無奈搖頭。沈甜甜抓著哥哥的手腕一直不肯鬆開，明顯已經十分睏倦，回家後仍舊堅持不肯讓林驚蟄走。她似乎還是嚇到了，昏昏沉沉時仍抓著林驚蟄衣服的袖子，林驚蟄摸了把她汗溼的頭髮，嘆息著道：&ldo;抱歉。&rdo;完全是因為他，這個小女孩才會留下如此可怖的記憶。沈甜甜半夢半醒地睜著眼，聞言微微搖頭，又問：&ldo;哥，你不害怕嗎？&rdo;林驚蟄坐在床頭為她掖了掖被子，語氣輕鬆地回答：&ldo;我是哥哥啊，怎麼會害怕？睡吧。&rdo;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