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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差點摔死這件事,不會真的因自己而起吧? ☆、病房裡的眾人就像剛被閹過的鵪鶉,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大家族裡出些腌臢的恩怨糾葛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邵家在a市穩居金字塔前端,發生在邵家子孫上的&ldo;意外&rdo;自然在很大的程度上,不能單純用&ldo;意外&rdo;來衡量。輔導員腦中幾乎是瞬間就閃過了幾個校領導抱怨時說的話‐‐ ‐‐&ldo;大晚上的,近一點的右邊又不是沒廁所,幹嘛非得去有樓梯的左邊。&rdo;‐‐&ldo;寢室裡大半夜走個人居然也沒被發現。&rdo;‐‐&ldo;腳滑了滾下來也不至於淨撞後腦勺啊。&rdo;‐‐&ldo;看著倒像是被推……&rdo;最後這種猜測幾乎是剛出口就被說話的副校長吞下去了,被推下去,那肯定是謀殺了。誰想要邵衍的命,仔細算來,倒真的不多。邵家家大業大,邵老爺子前段時間剛去世,按照常理推算,接下去必然就到了瓜分遺產的時候。有遺囑還好,要是沒有遺囑,那可就熱鬧了。不說別的,單邵家集團的那些股份,用於子孫平分,邵家二房的人一點不心痛恐怕不太可能。更何況,衛詩的那些優質追求者裡,可明明白白有著邵文清的一席之地,女人和財帛加在一起,得是多大的誘惑。這些天他們其實也聽到了學校裡一些風言風語。邵衍注意到隊伍末尾那一對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同胞兄弟臉色比剛進病房時還要蒼白,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更是無時無刻不朝著邵文清的方向瞟,再猜不出真相也就枉費活這些年了。不過他並不感到氣憤,想要他命的人從來就不少,氣憤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結合這些天他了解到的自身近況,自己死亡最大的獲益者絕不是這兩個邵父邵母口中出都不曾出現過的路人甲。&ldo;邵衍,&rdo;劉國高已經快被自己心裡的好奇折騰死了,忍不住出聲詢問,&ldo;你怎麼對衛詩這個態度?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rdo;餘光處丁家兄弟一副恨不能跪下來卻強裝鎮定的窩囊樣讓邵衍忍不住嗤笑了一聲:&ldo;想起什麼?想起是誰把我推下樓的?&rdo;滿屋子人都震了一下,邵文清眉頭簡直縮成了一記疙瘩,鋼針似的目光瞬間便紮在了丁家兄弟身上,卻不知道邵衍一直在靜悄悄關注著屋裡所有人的臉色。邵文清的……大概是母親吧,總之沒有自我介紹過,她的表情一直如常,從進屋開始就沒開過口,只現在聽到話後回眸看了邵衍一眼,神情中的譏諷遠比心虛多,這隻有兩個可能,一種是她很篤定邵衍無法恢復記憶,另一種就是她完全沒把邵衍出事的原因朝自己一家上攬。相比邵文清恨不能化為實質的恐慌,邵衍倒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要比前者大得多。邵文清很快就感受到了衛詩方才的處境,所有人都一邊裝作若無其事一邊隱晦地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又是驚慌又是惱怒,他可從來沒真想要過邵衍的命!誰知道丁文丁武會這麼沒用,吩咐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邵衍一手托腮,目光在屋內的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朝邵文清意味不明地笑笑,又朝隊伍末尾那一對恨不能逃出病房的同胞兄弟招招手:&ldo;你們倆過來。&rdo;噗通!膽子相對小些的丁文直接跪倒在地。現場再沒人敢自欺欺人了,邵文清也終於沒法坐看事態發展,直接出聲趕人:&ldo;你們都出去。&rdo;大夥驚疑不定地看他,一邊下意識站離面無人色的丁文丁武兄弟遠些。輔導員還想說什麼,邵文清的母親也有些不明所以,然而還不等他們張嘴,邵文清便怒不可遏地抬高了聲音:&ldo;讓你們都出去!我有事情單獨和邵衍說!沒聽見嗎?!&rdo;邵文清的母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看的一雙秀眉狠狠皺了起來,看看將笑眯眯的目光落在邵文清身上的邵衍,又看看握緊拳頭正在微微發顫的兒子,呼吸有一個瞬間變得特別急促,眼中也閃過幾分不可置信。 &ldo;出去!!!&rdo;這是邵文清第三次大吼。邵母握緊了手提包的手柄,率先轉頭離開病房。屋內的其他人面面相覷片刻,也不敢得罪邵文清,喊了聲&ldo;來兩個人抬一下丁文丁武&rdo;,就跟著一併出去了。輔導員一行人出來後只看到邵文清的母親廖和英挺直脊樑快步走向電梯的背影,丁文丁武兄弟倆被拖死狗一樣帶出了病房門,沒人敢和他們說話,大夥把他倆排擠到一邊另外圍成一團,目送廖和英走遠後,向來話多的劉國高才長出了口氣:&ldo;乖乖&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