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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玉帛傾身勸他:&ldo;韋伯你冷靜點……&rdo;&ldo;我怎麼冷靜!?!&rdo;趙韋伯在短暫的手足無措後情緒忽然爆發了,繞著茶几一邊轉圈一邊憤怒地指責邵玉帛,&ldo;這樣不公平!酒店的客人不來不是因為我犯了錯!憑什麼我就我一個人要下臺?!&rdo;邵玉帛聽他裝成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就火大,不由湊近低聲反駁:&ldo;我們現在說的不是酒店開業那天客人來不來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你沒有看到網上那些新聞評論,韋伯,我不想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但你心裡應該自己有數。&rdo;趙韋伯彷彿當頭被榔頭敲了一下,眼神都恍惚起來了。邵玉帛見他平靜了一些,這才放下心來,坐到了他身邊安撫道:&ldo;你也要理解一下我的難處,昨天股東開會,廖河東拿你的事情威脅我,要我把酒店線路的發展管理權交到他的人手上……韋伯啊,你說我在公司裡有多少人能信任?我拿你真的是當左膀右臂看的。可現在風頭真的太緊,你留下來對誰都不好。我也不是讓你再也不回來,你一身的手藝,還怕到時候無用武之地嗎?更何況你手裡還有新酒店的股權,誰能真的把你趕走?咱們倆之間,首先是要保全我,等到這陣風頭過去了,我才有能力把你再重新提拔回來啊。&rdo;趙韋伯低著頭,雖然沒有表態,但很明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屋裡很久都沒人說話,邵玉帛也一臉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趙韋伯忽然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直視邵玉帛:&ldo;哥,是我犯糊塗的。可是我信你,你到時候也別拿我當傻子。&rdo;&ldo;怎麼會?&rdo;邵玉帛半摟著他,親熱地拍拍他肩膀,&ldo;咱們兄弟倆,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想丟下你也不可能啊。&rdo;趙韋伯頹喪地離開後,廖和英冷笑一聲:&ldo;他就那麼想攀親戚,哥哥姐姐的,沒看我上回都不搭理他,臉都不要的。&rdo;邵玉帛這次卻沒警告她收口,只是滿臉疲憊地靠在了沙發上。然而事情並沒有因為他的退步就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趙韋伯的離開顯然取悅了以廖河東為首的一群股東,雖然他的徒弟們都留了下來,可沒有了趙韋伯的支援,一群廚子能鬧出多大動靜?他的位置很快被廖河東推薦的一個經理頂替了,邵玉帛看著就職人員名單的時候眼都是綠的。 短短几天時間,他遭受了從繼承邵家以來最大的打擊,受邀嘉賓的無法到場彷彿是丟在靜塘中的一顆石子,泛起的波紋之廣是那之前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一開始拒絕酒店邀請的不過就是a市或者a省內的一些從事美食工作的知名人士。他們大多光顧過御門席的生意,對這個改名後尚沒有大紅大紫的餐廳的能耐心中有數,才會毫不猶豫地拋棄邵家這個更大的招牌轉而來這裡。但他們的決定引起的後果卻是巨大的。明眼人都能從邵父和邵玉帛的劍拔弩張中看出他們在鬥法,尤其是同樣受邀的一些內部人士,更是對此津津樂道。在這個時候那些行家的站隊無疑起到了領頭羊的作用,沒過幾天,就連a省外的一些重量級來賓也轉投了陣營。邵玉帛對此已經無計可施了,只能儘自己所能地挽留剩下的嘉賓,但直到開業那天,遞交上來的拒邀來賓名單仍舊在每時不斷地重新整理著。鑼鼓喧天,a市市郊上空煙火不斷,禮儀隊的花炮放地熱鬧,邵家的全體股東站在酒店門口和邀請來的市領導一併剪綵。邵玉帛在鏡頭前的笑容無可挑剔,心情卻一直沉在谷底。剪綵完畢後的市領導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就要告辭,邵玉帛挽留無果,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上車離去。暗自消沉了片刻,他打足精神,這才重新回到了酒店裡。到場的記者比賓客要多,原本預備好待客的餐廳因此就顯得空蕩了。邵玉帛只能將邵氏的員工也派來了一大部分,這才使得場面不至於太難看。可是原來說好會有互動的重量級嘉賓好些都不見蹤影,媒體們自然就不高興了。他們來跑新聞除了拿紅包外也是要帶話題回去的,光只邵家酒店開業他們絕不止於派那麼大的採訪隊伍,那些省內省外大有名氣的美食家評論員才是採訪會上的重頭戲。邵玉帛每人都包了厚厚的紅包,這群人才不甘不願地繼續留了下來。對把趙韋伯重新邀請回來做的一頓菜他們還是很滿意的,可從他們嘴裡出來的稱讚對酒店的發展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屋內吃地熱火朝天的時候,邵玉帛端著一杯酒偷偷去了陽臺。陽臺外的酒店風景美得如詩如畫,他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悶悶地喝了一杯酒,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