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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交流會的餘熱還沒過去,他現在仍舊能從各個媒體處看到自己的訊息。在交流會上寫的那一幅字被李教授帶回了a市裝裱,媒體本來拍攝好沒有剪進節目的有關字畫的部分之後也慢慢流了出來,最近李教授他們對邵衍說,老有人把電話打到a市詢問那副字需不需要出售。價格已經被炒得蠻高了,比何教授拍賣會那一次達到巔峰數字還要高出兩萬,對一個年輕的,沒有拿過任何權威獎項的書法家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李教授他們都覺得這樣有價值早早賣出去比較好,嚴岱川那邊卻又把被勸得蠢蠢欲動的邵衍給按住了。不同於邵衍這個初來乍到除了直來直去的手段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嚴岱川深諳市場運營規則,非常清楚飢餓營銷和自抬身價的重要。邵衍現在早早定下自己的價值未免太早,這幅字沒賣出去,之後總會有人叫出更高的價格。可他要這次要是著急出手,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的作品就絕對喊不到更高的數字了,這種情形必須等到邵衍身上下一次再發生什麼轟動的事情才會有所好轉。可按照國內目前國學界一潭死水的狀態,下一個契機究竟什麼時候到來,這是誰都不敢肯定的。既然不缺錢,那還是靜靜等待的好。邵衍缺少對現代社會某些規則的認知,但卻不是一個短視的人,沉不住氣雖然不算自尋死路,日後要走一大圈彎路卻是不可避免的。嚴岱川和他說的一些道理,他往往能很快研究透徹並舉一反三。他託嚴岱川去給他刻了個章,然後寫了不少東西掛在自家御門席的店裡,特別點提過店裡的服務生們在客人問起字畫價格的時候一定要回答他目前不缺錢所以沒有想過賣字畫。 御門席那是多大的每日客流啊,能進得起這地方的都是不差錢的人,吃頓飯隨隨便便丟擲幾萬塊的不在少數,看上了邵衍的作品,絕不會像民間收藏家那樣一點一點地加價。有時候價格喊到店裡的服務生都忍不住想幫忙賣掉了,邵衍卻一直沒鬆口。他倒不說覺得價格還不夠高什麼的話,只講自己不缺錢,不想賣。他們家現在欠嚴家一屁股債的事情誰知道啊,光看御門席的地段和生意也沒人質疑他這個回答,得到店裡員工說近期有人願意出三十萬買他一幅字的時候邵衍一點也不驚訝。邵衍倒不至於為這個價格出手,但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心裡還是有點小得意了,畢竟上一次在那個交流會里那樣受追捧的錢先生的字畫也不過三十多萬呢。他盤算了一下自己現在要用錢的地方,發現真的是非常不少的。每個月從研究協會里他能領到800的津貼,算一下之前的標準,家裡會給他大概兩千塊錢。想要買房子的邵衍拐彎抹角問過s市的地價,雖然不太明白平方米是怎麼算的,但似乎一畝地需要不少錢的樣子。從前的邵總管不說宮裡奢華的住所,宮外的溫泉別莊就不知有幾處,連他自己也數不清下面人送上來多少孝敬,加上皇帝送的,老皇帝送的,幾個嬪妃皇后送的,哪怕把他劈成八瓣兒也住不過來。邵總管萬想不到自己還有苦惱買不起房子的一天,上一次跟著邵家父母路過s市郊區,看到一塊荒地蠻中意的,問了一下這塊地的價格,邵父只哈哈大笑:&ldo;賣了爸也買不起啊!&rdo;邵衍並不覺得應該偃旗息鼓,他反倒更有鬥志了。不就是錢嘛!他上輩子從底層爬起來,還不如現在處境呢!靠賣字畫是發不了財的,邵衍得想其他路子,御門席裡花釀的價格自然也就聽從嚴岱川的建議漲到了八千,這段時間,他也琢磨著再弄些其他新鮮玩意兒。遠在a市的邵玉帛氣的肺都快炸了!天知道他看到電視上御門席開業的畫面裡出現了自家一堆股東的時候是個什麼心情。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笑話!養著一群胳膊肘朝外拐不知好歹白眼狼,吃著邵氏集團的這碗飯還去大房那邊搖尾巴賣好。看看報紙上怎麼說的,那些編輯們一個個居心叵測,話裡話外都是邵干戈會做人,哪怕分家後邵氏集團的股東們還是向著他。又拿出御門席現在的口味和邵氏集團的其他餐廳相比,全然不顧已經過世的老爺子的顏面,將開業遭受不利後期生意大受影響的酒店也搬出來說嘴。這能怪他嗎?酒店又不是他計劃著弄的。老爺子起了個頭又沒收尾早早去了,外頭邵干戈步步緊逼,集團裡廖河東這群股東也是各有心思,外憂內患的,他能把屁股擦成這樣已經不錯了!更何況後期他已經把酒店的管理權交給廖河東了,生意不好還怪他?關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