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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良小小年紀的,一擰眉毛,滿臉肥肉顫顫巍巍的哆嗦了一下:&ldo;你麻痺!&rdo;屁小點大髒話說的無比順溜。路文良皺了皺眉頭,沒打算和他計較,但也對這小孩的教養更加呵呵了一點。趙春秀自己被罵還不覺得什麼,但路德良是她的寶貝心肝,別人碰都碰不得,路文良一張嘴戳在了她的逆鱗上。她哆嗦著嘴唇咬牙切齒。路功使勁兒的砸著桌面:&ldo;閉嘴!你他媽給老子閉嘴!!!&rdo;路文良收了口,眼神無辜表情愜意,哼笑一聲坐回了石凳上。趙春秀狠狠的把喉頭的那口血給嚥了回去,心砰砰砰跳著,怒不可遏卻又不得不遏。&ldo;呵……&rdo;良久之後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皮笑肉不笑的扯起自己的臉皮,&ldo;你別誤會,小媽今天來找你,沒打算找你麻煩,是來和你道歉的。&rdo;路文良不看她。道歉?說得輕巧,道歉有用,這世界上還要警察干什麼?趙春秀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根一字一頓的說,&ldo;小媽……小媽以前那樣對你……是小媽不對。小媽不該和你爸說你的壞話告你的狀,也不應該不讓你讀書……&rdo;話有個開頭,後面的就好說了,趙春秀緩下神,&ldo;小媽也知道錯了,今天特意來找你和你道歉,就是希望你能夠原諒小媽,咱們從今往後還是一家人。&rdo;路文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ldo;我記得我們已經分家了。&rdo;&ldo;那不是一時糊塗麼!&rdo;趙春秀連忙道,&ldo;你爸那時候也做的不對!但咱不還是一家人麼?話說開了,還有什麼解不開的誤會啊!?&rdo;路文良垂下雙眼,默不作聲。趙春秀心裡著急,狠狠的拽了一把路功。路功叼著菸屁股,抿緊雙唇表情很不高興。路文良盯著他,&ldo;爸,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rdo;路功嚥了口唾沫。趙春秀急死了,在後面一個勁兒的掐路功的腰,&ldo;他爸!你快說啊!!!&rdo;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以後的好日子,現在低一下頭有算得了什麼!?路功被她掐了半天,大概疼的受不住了,終於開口說道:&ldo;爸……爸也要和你……道歉……&rdo;&ldo;道歉?&rdo;路文良哼了一聲,眼神有點茫然,&ldo;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還需要和我道歉?&rdo;路功支支吾吾的說:&ldo;爸當初……不該那樣對你。&rdo;&ldo;不該那樣對我!!?&rdo;路文良心中那一根埋藏了許久的掩埋著憤怒的引線終於被點燃,倏地抬起頭來死死地盯住路功,&ldo;你怎麼樣對我的,你心裡居然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嗎?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rdo;路功被他質問的啞口無言,他想要吸一口煙,嘴裡卻只剩下長長的過濾嘴,呸了一聲,他把香菸嘴噴到地上,情緒似乎很緊張,迅速的在自己身上摸索著想要找一根菸出來。確認了好幾回終於找不到香菸後,路功終於放棄,他嘆息一聲,被生活壓迫被妻子強迫被兒子逼迫,一瞬間老了十歲的模樣。扒拉著頭髮,路功眼睛慢慢的發紅,&ldo;爸那時候……爸那時候鬼迷了心竅……你小媽說你不是我親生的……你脾氣也不像我,我……你知道你媽她不要臉偷漢子,把你姐也帶走了,我那時候看到你就想起你媽……&rdo;後面的話他努力了片刻,還是沒能說下去,只能哽咽的說了一聲,&ldo;爸對不起你!&rdo;在路功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的瞬間,路文良渾身如同被閃電劈中般焦麻了片刻。他心中有一處漚爛了的陰暗角落裡豁然開朗,許久不見的陽光照射進內心的深處,讓他久違鬆快的心神剎那間如同破繭而生般迅速的開始膨大。他終於拋棄掉心中掩埋了多年的一個最為沉重的包袱。路文良釋然的笑了起來。趙春秀看他發笑,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探過頭來:&ldo;良子……你爸道歉了,小媽也道歉了……那……你還怪我倆不?&rdo;&ldo;你們道歉了啊……&rdo;路文良輕輕的開口,滿眼笑意,玩味的看著滿臉算計的趙春秀,耐人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