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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了北京幾塊地競標的工作組杜行止一早便讓人盯住了,一開始他們還沒有特別明確的目標,只能一個一個按照篩選模式來洗刷嫌疑。可鄭鈞山送給他的擬稿內卻透露了一些額外的資訊,小組也不是全員都做著一樣的事情的,私底下,杜行止給他們每個人安排的工作都帶著些許不同。吳王鵬得到的訊息中有那麼一些資訊又貼合了那些差別,順藤摸瓜的,杜行止牽出了在行者地產呆了挺久的一箇中層領導。這個小中層倒不是吳王鵬的專屬間諜,他只是被吳王鵬開出的大價碼給收買了想要賺回外快。杜行止暫時沒驚動他,只是暗地裡跟幾個最信任的心腹重新做出了另一份計劃。吳王鵬顯然是不知道鄭鈞山&ldo;叛變&rdo;的訊息的,面對杜行止的時候他仍舊一臉遊刃有餘。從前離開北京時的狼狽姿態還是同行口中的談資,這一次他出現在會場的時候,身後跟著一連串西裝革履的助手,頗有些要找回場子的架勢。才遇上杜行止的時候他腳步一頓,推了推眼鏡:&ldo;表弟。&rdo;杜行止面無表情地對他點點頭,他彷彿就完成了一種宣戰的儀式般心滿意足地笑了,目光從跟在杜行止身後的企劃小組上劃過,在某個人身上頓了頓,隨後沒有多說什麼,越過杜行止朝著鵬飛地產的席位走去。那一眼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感覺。杜行止在心中搖了搖頭,便將這人從思維裡摘了出去。吳王鵬坐在右後方的席位上,翹著二郎腿閒適地牽著嘴角,偶爾遇上了幾個眼熟的老總,便笑吟吟地跟對方打個招呼。能一塊坐在這個會場之內,大夥都是競爭對手,吳王鵬當初在北京城樹敵不少,很多都討厭他,卻不得不礙於張家的名號對他百般忍讓。當初鵬飛地產灰溜溜離開北京的時候,多少人都在感嘆老天有眼,讓這個慣來手段陰毒的吳王鵬摔了個大跟頭。現在吳王鵬一副找茬的模樣回來了,許多人的心中還是有那麼點不確定的。畢竟是那麼個背景,吳王鵬雖算不上紅頂商人,可背後那座大靠山絕沒有人有膽量輕視。鵬飛地產在w省崛起的訊息業內的許多人也有所耳聞,那速度絕對不是正常公司發展的程度,顯然是朝中有人給他大開方便才能做到。礙於此,大多數人雖然討厭他,被叫住之後卻不得不停下跟他客套。吳王鵬鏡框後的眼睛微微眯著,看不清的眼神深處埋著對這些人滿滿的嘲弄。他最喜歡看這些傢伙硬著頭皮裝出一副和他相談甚歡的假象,背地裡不敢說,當面有誰能直戳他傷疤?各種違心的奉承讓他有種位於金字塔頂端接受四方朝拜的舒坦,這種舒坦的感覺會讓人上癮,迷戀其中不能自拔。視線落在會場前端區域,杜行止仍舊是那一幅討厭的模樣,坐在位置上安如泰山,明明沒跟任何人打招呼,來來往往的同行們卻都很自覺地朝他問好。眼神變得有些陰鷙,吳王鵬冷冷一笑,收回了視線。還沒開始呢,早晚有一天,他也會坐進那塊金牌區域,讓這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傢伙都像這樣恭恭敬敬主動打招呼。&ldo;確定沒問題?聯絡過了?&rdo;他低聲問坐在右手邊的助理。助理推了推墨鏡,肯定地對他頷首:&ldo;招標計劃定下來之後內部人員就不允許聯絡外界了,剛剛進會場之前我找機會跟他對過暗號,一切都沒問題,遞上去的投標書就是我們知道的那份。&rdo;吳王鵬輕笑一聲,勢在必得地遙望著上方的主持臺。他的氣定神閒讓很多人摸不著頭腦,卻也下意識地提防了起來。上方的主持人核對過一應資訊,從核價最低的十二號地開始一項一項地宣佈競標所得單位。吳王鵬對這些小地不屑一顧,蚊子腿雖然也是肉,可這種牙縫都未必能塞滿的肉吃起來也沒什麼滋味。他要吃,一定是盯準了最肥美的腹部和大腿下口,就如同今天他的目標一號地一樣。三號地被行者地產拍下,二號地也被行者地產拍下,會場內迴盪著相互客套的短暫喧鬧,吳王鵬深吸一口氣,終於等到了一號地的歸屬結果。主持人捏著那張稿紙視線掃過會場內,清朗的聲音從音響中悠揚而出‐‐‐‐&ldo;恭喜行者地產,今天連摘三桂!&rdo;杜行止的助理站起身對周圍點頭示意,一臉本該如此的篤定微笑,雖然他的視線沒有掃過吳王鵬這邊,吳王鵬卻仍舊感覺到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自己臉上。他氣得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耳後的青筋不斷蹦跳著,二郎腿都沒能翹住,臉色發青地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