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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措辭有那麼點諷刺,他說完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對,也不知道該如何補救,趕忙伸出手來摸了摸章澤的頭髮以對老爺子示意自己話中不帶惡意。章澤並不太習慣跟吳王鵬這樣親密,感受到腦袋上的重量後就躲了躲,吳王鵬也發現到他的抗拒,扯了扯嘴角,訕笑著收回了手。章澤並不知道吳王鵬和杜行止的恩怨,杜行止平常從不告訴他工作上的煩心事,甚至於一些生活上的煩心事也不願意告訴他,章澤對吳王鵬的印象基本上止步於在張家見澤出櫃之後,她的眼睛越發尖,除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氣氛外,對男人和男人或者女人和女人之間氣氛的古怪也能察覺到一二了。吳王鵬雖然成天都是笑眯眯客客氣氣的對人,但身上那種帶著壞的氣質卻改不掉,尤其是在得知對方給杜行止下過黑手後,吳王鵬在章母眼中的形象便朝著偽君子一去不復返。可現在她分明感覺到吳王鵬在面對章澤的時候氣質倏地柔和了許多,那可不是靠偽裝就能偽裝出來的,她忍不住就皺起眉頭。在看到對方去摸章澤腦袋的時候,終於坐不住了。她匆匆過去拉著章澤站起身跟老爺子告別。因為平常也總這麼坐一會兒就走,老爺子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眼看章澤又要離開有點捨不得,費勁兒地從床頭櫃抽屜裡弄出一罐外國巧克力讓章澤拿回去吃。吳王鵬見張素吃錯藥似的鬧著要走,心中有那麼點不愉快。他平常可不太容易見到章澤,好不容易見上一面,竟然連話都沒幾句可說就要告別。自然是起身攔著章澤勸留。張素偷摸瞪了他一眼,要走的決心更加堅定,拉著章澤就往出跑。吳王鵬有一瞬間的錯愕,這是怎麼個意思?他下意識追了出去,卻只來得及趕上關閉的電梯門。看著張素盯著自己防賊似的眼神,吳王鵬越發覺得不對勁了。可他在北京也沒幾天可呆的了,行者地產回到w省的事情在他的計劃之外,有什麼沒來得及抓住的訊息一閃而過,一天不找到答案,他就一天寢食難安。可是這一次,情況顯然不怎麼妙。明明約的是鄭鈞山出來見面,最後赴約的卻是周祖,周祖對他也很有些愛答不理。吳王鵬一向不喜歡他,但礙於讓周祖出面的人是鄭鈞山,他不得不頗為忍耐。周祖作為鄭鈞山的朋友兼跟班,平常也是各種自命不凡,他同樣不喜歡吳王鵬,用他的話來說,吳王鵬這個人太&ldo;精道&rdo;,小算計,不痛快。因為互不喜歡,兩人平常並不太說話。可這一次吳王鵬有求於人,首先便擺好了自己的姿態,一上酒桌就滿口哥哥地敬酒,拍馬屁拍的周祖整個人飄飄然,幾杯黃湯下肚,嘴招子也就放亮了。吳王鵬問他鄭鈞山最近在忙什麼,他一揮手,嚷嚷道:&ldo;鄭哥乾的可都是正事,他啊,這個人事業心太重!太重!&rdo;吳王鵬聽出他弦外之音,眉頭微皺:&ldo;忙什麼事業?又是房地產?是不是跟行者地產有關係?&rdo;周祖不肯多說,連連搖頭:&ldo;你不要問了!不要問了。&rdo;吳王鵬捏緊拳頭,深吸了口氣,轉開話題:&ldo;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呵呵,要說起來,行者地產的老總杜行止還是我親表弟呢。前段時間北京,北京體育場那附近的三塊地都是他給標下來的,聽說是要規劃一處多高的樓……他的事業心也強,鄭鈞山肯定能聊到一塊去。&rdo;周祖腦子有點不清醒,便被他帶了進去,連連點頭:&ldo;是啊是啊,他倆確實是很像,很聊得來。&rdo;那就確實是行者地產了?吳王鵬心中焦急,又有不解。他跟鄭鈞山合作的也算美滿,為什麼他偏偏讓行者地產一起分杯羹?w省周邊那麼多的地產公司,哪一家吳王鵬都沒意見,可那次明明已經告訴了鄭鈞山那麼多內情,鄭鈞山為什麼還是選擇了行者地產呢?他簡直不敢想屆時在w省與杜行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生活,他最討厭的人就是杜行止了,尤其在北京近期競標那次事情過後,簡直是到了看一眼都煩的地步。到時候要天天違心跟杜行止應酬,還要眼見行者地產在眼皮子底下日益壯大,簡直是一種掏心窩子的折磨。更何況從前為了行者地產進駐w省的事情他私底下做了那麼多動作,萬一杜行止是個記仇的人呢?不對,他一定是個記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