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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章澤沉默片刻，起了點試探的念頭，小聲地說：&ldo;外公，他倆都是男的。我看到了。&rdo;&ldo;什麼？！男的！？&rdo;老爺子一臉的震驚，腳下飛快，&ldo;怪不得我怎麼看都沒看出來哪個是女的，原來都是男的！&rdo;李長崢也適時在一旁做出一個很浮誇的震驚表情，他倆存心要逗章澤，自然不會做的很過分，不過這個震驚表情已經足夠讓章澤去遐思了。他本還想聽一下老爺子對同性戀人的看法，哪知道張德松在表達完那句原來這兩個人裡沒有女人的話後就閉上了嘴。他抓心撓肺，忍不住主動開口詢問：&ldo;外公，你，恩，你對兩個男人在一起……是什麼看法？&rdo;&ldo;什麼看法？&rdo;老爺子扭頭上下打量他，忽然說，&ldo;小澤你問我這個幹嘛？你沒見過同性戀？&rdo;章澤眨眨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乾笑：&ldo;不會啊……我就隨便問問……&rdo;&ldo;哦，那就好。&rdo;老爺子點了點頭，拍了把他的肩膀，&ldo;人家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嘛，走，咱去那個，科姆……科啥的畫展看看。&rdo;章澤沒得到準確的回答，一臉失落。李長崢在旁邊看了幾乎要笑死，抽空打電話給在教堂做籌備的李長明打去電話重播了這一過程。那邊李長明拍著椅背哈哈大笑，不甚真心地指責了逗弄人的張老爺子兩聲，轉頭去跟章母彙報了。&ldo;你們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rdo;&ldo;放心吧。&rdo;李長明環顧了一眼四周，輕嘆一聲，&ldo;你要早些年告訴我我日後會親手為兩個小男孩準備婚禮，那真是打死我我都不能相信。&rdo;&ldo;誰說不是呢？&rdo;李長崢輕嘆，&ldo;以前管的也嚴，跟現在沒法比。不過章澤都已經結婚了，你和春娟有沒有定下日子？&rdo;一講起這個李長明就想抱怨：&ldo;什麼定日子，連答都沒答應！說是相處的還太少不要貿然決定結婚，連小隸的在催了，可春娟不答應我也沒辦法。&rdo;&ldo;慫。&rdo;&ldo;草。&rdo;不歡而散。李長崢結束通話電話為著弟弟的婚姻而發愁，那邊一群人已經參觀完畫展。現場沒人喜歡西式的畫風，包括章澤在內，對水墨的情感都無疑來的更深。聖母大教堂位於老城之內，原本作為旅遊景點存在，可6續興建的其他教堂漸漸分走了人流。這個年代蜂擁而至的遊客還沒有後世那麼恐怖，教堂前安逸啄食的白鴿和歷經歲月後泛黃的大樓外壁都有著章澤最嚮往情懷。他喜歡古舊的東西，正因為經歷了兩世的歲月，他對時間的流逝更加敏感。時間沒有教會他更多的什麼，取捨和珍重，便是他從自己過往的時光中提煉出的精髓。杜行止早上在酒店賴床不肯起來，章澤一想到這個就生氣。好不容易來一趟瑞士盡呆在酒店睡覺了，每天那麼高的住宿費雖然不住過癮確實有些浪費，可也不能就成天在屋裡睡啊！諸人走到這裡都停下了腳步，章澤以為他們對老教堂有興趣，加上走得有些累了，也順勢停下腳步找到一旁的長凳坐下。&ldo;小澤，&rdo;李長崢忽然出聲：&ldo;你沒發現周圍的人好像特別少嗎？&rdo;章澤愣了愣，確實，按理說這類老標誌性建築物哪怕來旅行的客人不多，可也絕不會落得這樣冷清的地步。教堂前的大廣場只有寥寥幾個喂鴿人，偌大一塊場地空曠地看不到邊，從高處望下去還有空無一人的馬路。章澤不明所以：&ldo;是，好像人確實是少了一點。&rdo;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話一出口他就感覺到所有人都看了他一眼。&ldo;……怎麼了？&rdo;&ldo;哈哈哈哈！&rdo;李長澤笑了起來，並不回答，而是轉開話題問道：&ldo;走了那麼久，小澤你累不累？&rdo;&ldo;還好。&rdo;章澤手指叩了叩長凳，雖然沒有訴苦，可是確實是屁股沾到了椅子就不想起來了。李長崢無疑看出了他的疲憊，很善解人意地說：&ldo;我帶著張伯伯去教堂裡參觀一下，你要是累了就在外面等我們吧。反正教堂裡也不會有什麼好看的東西。&rdo;章澤有些疑惑：&ldo;為什麼？我一起去不就行了？&rdo;李長崢和他對視片刻，忽然開始動手解自己身上的揹包，隨後一把塞進章澤懷裡：&ldo;其實是行李太重了我們都拿不動了。你要是累了，在外面休息還能順便幫我看一下包，要是不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