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何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章澤忍不住微笑起來,也不再朝下講了。章悌的自尊心很強又有星座潔癖,對自己的能力有很深的執念,如果不是章母堅持的話,她連學費都想要自己出。章澤的性格其實也跟她貼近,不管有沒有能力都想要獨立地完成事情,並且言出必踐不願意虧欠任何人,他對章悌有那麼點惺惺相惜的味道。結束通話電話後,章澤嘆了口氣,起身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向窗外。天色如同暈不開的一團墨,低沉厚重,不見星輝和月光。已經凌晨了,杜行止卻還沒回家。他有那麼點失落,在一起生活久了,過著緊密相連的生活,對方就像是嵌在權杖中那顆無法撬動的寶石。契合又互補。平常也許不會多去在意,可是一旦寶石蒙上灰塵或是消失,與寶石相互依存的權杖也一樣會光輝不復,泯然眾人。他壓下心中的隱憂,在茶几下摸了摸,摸出一包煙來,點燃一根走出陽臺。這是他和杜行止已經獨立出來居住的位於東頤小區的房子,杜行止以前買的,離學校近也夠安靜。樓很老,外牆有著歷經歲月流逝的古舊味道,樓下茂密的綠化在老社群裡比較少見,他放空視線望著遠方,直到視線裡出現一束車燈的光亮。杜行止回來了,哪怕隔著很遠章澤也心有靈犀地在腦中浮現出了這一句話。片刻後入目的果然是杜行止那輛新換不久的悍馬車,寬寬大大的車聲莫名給人一種靈巧又笨重的矛盾錯覺。章澤掐滅了煙,將菸頭丟到垃圾桶裡,自己則去衛生間找到漱口水仰頭含了一大口,咕嚕嚕地開始刷牙。門鎖轉動的聲音過後是刻意放輕的腳步,杜行止看到了亮燈的衛生間,愣了愣,試探著問:&ldo;小澤?&rdo;&ldo;嗯?&rdo;章澤一邊拿毛巾擦嘴一邊探出頭來,上下掃視了杜行止一眼,衣著整齊頭髮也沒有凌亂的跡象,於是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說,&ldo;回來了啊?&rdo;&ldo;你怎麼那麼晚還不睡?&rdo;杜行止皺起眉頭,&ldo;你明天九點半不是還有課嗎?現在都幾點鐘了?&rdo;&ldo;哦,公司開會。&rdo;章澤垂下眼回答了一句,猶豫片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開了口,&ldo;你怎麼那麼晚回來?&rdo;杜行止將脫下來的鞋子整齊地擺進鞋櫃,順便將玄關處章澤亂踢的鞋子也收拾好,口風照舊:&ldo;最近事兒多,比較忙。&rdo;章澤定定地盯著他看,杜行止發覺到他的視線想問他為什麼看自己的時候,章澤縮回衛生間裡去了。杜行止回到房間裡後立刻將包中的檔案取出來翻閱,結婚本來就是一件麻煩事,更別提這還是跨國結婚。杜行止雖然完全可以全權交給婚慶公司去策劃,可是他私心中想要給章澤最好最完美的婚禮,畢竟人的一生如無意外的話不會有澤也能像這對玉石戒面一樣,經由歲月的洗禮不見衰老,而是歷久彌香。戒身上巧妙做出了一處不起眼的鏤空,杜行止特地定製了一對足夠長也結實的白金細鏈,等到婚後,他會將這對戒指互相交換掛在對方的脖頸上。章澤的手指與頸項上都會有他存在的痕跡。再過一個星期戒指就能完工,杜行止難以自已地有了那麼點激動的心情。手指在照片上輕輕摩挲,房門開啟的瞬間,他若無其事地闔上檔案冊。章澤擦著自己溼漉漉的頭髮進來了,彎腰在床頭櫃裡翻吹風機。他只圍了一條浴巾,線條優美弧度迷人的腰線毫無保留地裸露在外,浴巾下隱約可見挺翹臀部的線條,杜行止只看了一眼,心中的熱火就蹭蹭上來了。不過一想到明天章澤又要上課又要去公司,時間又那麼晚了,再折騰一場對方鐵定又會疲憊不堪。那股火氣杜行止就硬生生壓抑了下來,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朝著對方看,他仔細地將手上的檔案放入櫃子最裡側,再仔細地上好鎖。&ldo;老杜,&rdo;那邊的章澤卻喊了他一聲,&ldo;吹風機呢?吹風機怎麼找不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