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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的視線在章母和李長明身上掃過,剛要說話,肩膀上便覆上了杜行止的手,超大的力量壓的他膝蓋一彎。&ldo;介紹一下,這是我媽,這是我叔叔。&rdo;另一手朝著章母的方向一揮,杜行止眼神無辜面色如常地對一群來人介紹。章母嘴角一抽,在那麼多人面前沒有出口拆臺,對著大夥點了點頭。杜行止見她這個反應,更是滿意,好心情從身體裡帶動了連鎖反應,在場的氣氛被他一個人的氣勢帶動地輕鬆愉快。 諸人齊齊一靜,原本是來找場子的,此刻卻不得不擺出小輩兒的款來,帶著恭敬跟章母問好。章母擺了擺手,視線從旁面色有異的寶硯臉上一掃而過,眼神沉了沉,牽起一個笑容:&ldo;怎麼都來了?快回去玩吧,我一會兒就走了。等會我跟服務檯說一下,你們的花銷從我賬上走,難得見行止介紹朋友給我認識,我做長輩的哪能打攪你們的興致?&rdo;她也算是修煉出了一點說話的能耐,幾句話既讓諸人對通風報信的寶硯感到不快,又拉近了杜行止和一群小年輕的關係,和杜行止不怎麼熟悉的鄭鈞山一行人忍不住便有些高興,最後硬是將章母和李長明送到了他們包廂才肯離開。他在幾個外來的年輕人裡有點領頭羊的架勢,回來之後,他對杜行止越發恭敬,方才還有的那麼試探的念頭此刻早已拋了個乾淨。周祖少見他這樣明顯地討好什麼人,獨處時便忍不住拿這件事情出來詢問。鄭鈞山眯著眼問他:&ldo;出來接杜少他媽的那幾個男人你知道是誰嗎?&rdo;周祖自然是不知道的。鄭鈞山原本也不該曉得,可他爸是個喜好鑽營的人,有段時間也帶著他挨門挨戶地拜訪一些人物。一些人的面貌,他便是在那個時候記下的。幾戶大姓人家的主脈湊在一起,看模樣還和杜行止他媽尤其地熟悉,傻子都該知道里面有背景了。寶硯直接被臭罵一通從屋裡趕了出去,包廂內音樂低沉燈光昏暗,曹鬱不怎麼善意地掃了眼重新湊做一堆玩耍的幾個年輕人,附在杜行止的耳邊小聲說:&ldo;那個鄭鈞山不知道你的來歷,剛才說自己跟張家小少爺關係很好。你猜這小少爺叫什麼名兒?&rdo;杜行止眯了眯眼:&ldo;吳王鵬?&rdo;&ldo;你怎麼知道的?&rdo;杜行止沒回答,仰頭喝了杯酒。能猜不到嗎?行者地產在w省市場連連碰壁,鵬飛地產卻一掃頹勢在w省強勢崛起。這其中沒有貓膩才怪。類似的逆境,杜行止也只在山東曾經經歷過,那一次可是省內各大公司傾力相軋才成那等規模,現在麼……只是吳王鵬的胃口著實太大了一點,手上沒錢動靜就該循序漸進地來,可偏偏張著一張小嘴巴望著氣吞山河。根基不穩就開始排除異己了,為了在w省站穩腳跟,背地裡還對其他競爭公司弄出了不少噁心事兒。杜行止早就不耐煩他了,眼下對也算是和他狼狽為奸的鄭鈞山也沒什麼好感,不過場面上過得去。另一頭,章澤結束通話電話後在會議室外面發了會呆。他又把自家老媽弄哭了,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可現在關係這樣堅持著,他再情願也不能隨便去跟母親見面。這場拉鋸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落下帷幕,章澤已經有些忍不下去了。剛才聽到李長明跟在母親身邊的時候,他就有種獨一無二的地位被取代了的酸澀。眼看母親和男朋友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他心中除了替對方高興,還有那麼點身為人子的患得患失在作祟。他的母親已經開始一步步成為別人家的老婆了。嘆息一聲,他正待轉身,忽然聽到側面傳來有些冷淡的男聲:&ldo;章總?&rdo;阮修出來找他了。畢竟是一開始最早來替章澤幹活兒的老臺柱,公司裡有時候忙不過來了,杜行止通常都很大方地放阮修過來幫個忙。這一次杜氏生煎海外要開連鎖直營店的業務公司上下都是兩眼一抹黑。阮修留過學也去過不少的國家,更加有過四五年的海外工作經驗,簡直是為章澤此番計劃量身定製的專業型人才。章澤當即給他開下高薪,讓他在公司坐鎮到至少海外直營店走上正軌為止。從跟杜行止在一起之後,章澤便知道了許多男人在外頭也會像女人那樣精心打扮裝派頭。杜行止便是其中一個,他所接觸的人群當中,阮修也算是相當相當在意外表的。因為打扮地周到,阮修在公司內很有些人氣,章澤忍不住多看他兩眼,無框的眼鏡之後是犀利有神的雙眼,嘴角刻板嚴肅地緊抿著。大概是長期擺出嚴肅表情的原因,他的眉心當中已經能看到淺淺的細紋。衣領一絲不苟地扣到最高一粒,白楊般嚴肅地站在那裡,氣勢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