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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章澤如實說，&ldo;媽不同意，我怕她哭，帶著老杜走了。&rdo;章悌的這口氣越發悠長：&ldo;你啊，也讓媽省心點吧。她生氣她傷心，你跑出來她還得擔心你，你現在住在哪裡？&rdo;&ldo;我們以前在學校邊上買的那房子裡。&rdo;章澤又沉默了，章澤等了一會兒，她才沒好氣地又開了口：&ldo;行了！媽肯定是要生氣的，你最近也別去礙她的眼。你跟杜行止兩個人在外頭住能行嗎？吃怎麼辦？有人打掃衛生沒有？弄不好就找鐘點工，別不在家就邋里邋遢的了。&rdo;章澤聽出她鬆動的口風，頓時一喜：&ldo;姐……&rdo;&ldo;叫什麼姐，你是我祖宗，不是我弟！&rdo;章悌慍怒未消，卻也忍不住擔心弟弟的生活，衝他吼道，&ldo;剛才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我告訴你章澤，現在我是不在國內，我要是在國內，非得狠狠揍你一頓不可！&rdo; 章澤為了讓她安心，趕忙將杜行止出賣了：&ldo;姐你就放心吧，老杜可厲害了。他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樣樣在行，他能照顧好我的。其實他挺好的，除了不是女人沒法給我生孩子之外，又溫柔又會賺錢，你就當我是不孕不育行嗎？&rdo;&ldo;滾！&rdo;章悌翻了個白眼，卻因為章澤剛才對她透露的一些資訊感到驚奇，&ldo;你是說家裡的家務活都是他來做？他照顧你衣食起居，還把公司和存款都交給你了？&rdo;章澤嗯了一聲：&ldo;是啊。&rdo;章悌長長地嘆了口氣，一時間甚至忍不住開始為杜行止默哀，她思考了片刻，心中雖然生氣，卻也明白章澤做的決定不是他人輕易能改得了的。想到兩個人現在可憐兮兮地住在外面，章悌一時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只能說：&ldo;我還要上課，我掛了。總之你這些天別再去跟媽鬧彆扭，我今天會給她打電話的。小澤。&rdo;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喊了章澤一聲，&ldo;就是杜行止嗎？你就認準了他？萬一他不好呢？&rdo;&ldo;你也說了是萬一啊。&rdo;章澤頗有些沒心沒肺地回答，&ldo;得勝率都到萬分之九千九百九了，我還不賭，誰知道下一個人是不是會比他好？&rdo;章悌啞然了幾秒鐘，才輕哼一聲：&ldo;哪兒學來的歪理？杜行止教你的？&rdo;章澤搖了搖頭，回首看著屋內的目光無比的溫柔。&ldo;真的，我心裡真的是這樣想的。錯過他，我可能真的遇不到更合適的人了。&rdo;杜行止不安又生氣，不安章澤偷偷摸摸去打電話，也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章澤，胸口就像塞了一團棉絮那樣又悶又堵。他趕緊給他媽打電話。張素在自己屋裡接的手機，聽杜行止問起章母的情況不由生氣：&ldo;你也太莽撞了，說坦白就坦白！杜阿姨是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非得逆著她的毛去摸？&rdo;杜行止聽她這樣的責罵，便明白章母確實是沒把自己告訴她的淮興的那些事情說出口，心中對對方更加尊敬幾分，他回答母親：&ldo;沒辦法，我忍不住了，章澤年紀越來越大，身邊出現的女孩子越來越多，如果不早點和他定下來，我擔心會出變數。&rdo;對這個一往情深的傻兒子沒了辦法，張素只好給他通風報信：&ldo;放心吧，你杜阿姨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脆弱。我聽她和李長明聯絡了，李長明好像專門為了安慰她已經準備飛北京了。我回來之後看她情緒也還行，晚上少吃了點，但也是吃了的。跟我訴了苦之後就去睡覺了，等到李長明明天到北京，她就有人分散注意力了。&rdo;杜行止會心地露出一個微笑：&ldo;媽，謝謝你。&rdo;張素喉中有些哽咽，為杜行止想要和章澤在一起付出的種種努力。在答應了兩個孩子的事情之後她對他們的日常舉止開始越發上心，也慢慢察覺他們的生活並不如同她一開始所想的那樣出位。除了性別不同之外，他們的日常相處和異性夫妻幾乎沒有差別，一樣的上班下班同桌吃飯，一樣會起小爭執，一樣會在短暫的冷戰後迅速言歸於好。只是因為家中還有一個對這一層關係全然不知的章母存在，他們的一切親密活動，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ldo;我是你媽，除了支援你還能怎麼辦？既然已經選了這條路，再難你都得走下去。小澤呢？他在你旁邊嗎？你杜阿姨告訴我她有點後悔剛才發那麼大的脾氣了，她擔心章澤嚇到，又不好意思打電話來問。他還好嗎？&rdo;對這對互相關心卻又彆扭的母子杜行止忍不住無奈，他摸了摸鼻子，眼神朝著屋外一掃，發現章澤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