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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還想過女兒回來投奔時自己要如何訓斥她,如何責令她回去復婚,可是一年、兩年、三年,女兒一連三年沒帶回過任何音訊,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似的。老人家的憤怒便漸漸被擔憂泯消了,這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怕不是帶命根子的小子,也是手心手背啊。尤其是相對來說更疼愛章母的章澤外公,沒了二閨女的訊息,他著急了,便想起自己那時讓孩子帶的話,擔心地整夜整夜睡不著,還責問他們到底是誰帶了?語氣是不是太壞,是不是放下話就沒解釋走了,讓女兒心灰意冷真的不回家了?可是兒女們都說沒這個姐妹的訊息,誰都說自己沒帶這句話,老人家既是失落又是擔憂,卻在年末忽然收到女兒的信。信開啟,果真是看慣了的那手雞爬字,閨女要回來了!這是好訊息,打發孩子去縣城買了鞭炮,沒幾天小兒子突突突開著小四輪迴來了!雙喜臨門!章家外公外婆走路都帶著風,路過大隊門口時昂首挺胸的,任誰都對他們客氣有加。看不慣的酸性人自然就找他們的短處,說大閨女命硬剋夫二閨女離婚什麼什麼的,說就說唄,過的那麼好的,不被人說兩句,福氣太大他們一把年紀的反倒接不住!老兩口盯著車後座的門眼睛發熱,幾年不見了,大閨女帶孩子的辛苦樣他們看在眼裡,二閨女離了婚又拉扯兩個小孩,該有多辛苦?想到慄漁村最漂亮的二閨女恐怕成了面黃肌瘦的模樣,老頭忍不住想要吸鼻涕。苦了她了,回家就好,給她扯一身新衣裳穿,給兩個娃子燉一鍋大豬腳,好好吃一頓補補營養!車門開啟,小兒子意氣風發地下來,車後座步下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面板有些黑,鼻子有點大,眼神明亮溫柔,挺胸抬頭步履沉穩,雖然穿的樸素,但也十分得體,舉止笑容間都能看到良好的教養,是個城裡人。老外公有些疑惑,小兒子咋還帶朋友來了呢?也不跟家裡人說。下一秒車上最後兩個人都下來了,首先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少婦,燙著時髦的捲髮,髮型他從未在村子裡見過,顯得臉小小白白的,一絲皺紋都沒有。這少婦彎著眼睛笑眯眯的,體態雍容,穿著一套淺色的冬裝,手拎一個墨綠色的小提包,下車時掃過人群的視線裡帶著威嚴,這威嚴是村裡的大隊領導都不曾具備的。最後一個人的現身彷彿帶著祥雲一起,那撐在車門上的手雖然骨節大,但白的通透,卻一眼能看出是個男孩子。這男孩面板白皙,剃了很通俗的板寸頭,卻跟其餘人有著天壤之別,五官任何一處都長得恰恰好,關鍵是眉心當中那畫龍點睛的一粒紅痣,配上他含著笑意的桃花眼,眼波流轉間,將杜家門口湊熱鬧村民全部吸去了神魄。 了不得了,杜家請來明星了!?那少婦卻含笑朝著杜家老頭老太張開嘴,嗓音清亮的喊了聲:&ldo;爹!娘!我回來啦!&rdo;她說罷又扭頭看兩個明星似的孩子:&ldo;章澤,章悌,過來給你們外公外婆問好!&rdo;圍觀的村民們齊刷刷呆滯了,連帶著章澤外公外婆都不敢上來應聲認親‐‐這……這這這,這是他家那個灰撲撲的二閨女?這倆孩子,是他的外孫?杜家出得來這個種?章澤和章悌都被村民們的熱情有點嚇到,他們以為人們會更多去關注那個開著車子回來的小舅舅,但無疑大多數人還是對變化翻天覆地的章澤一家更有興趣。他們不肯走了,坐在杜家跟章母章澤他們嘮嗑,原本暗地嘲笑章母一個單身女人在外打拼帶孩子肯定灰頭土臉的村民早已灰溜溜滾蛋了。杜家的堂屋裡擠滿人,大夥一言我一語的發問,恨不得挖掘出章澤他們在淮興一頓吃幾粒米來。章澤章悌照著來時對好的口風一一回答,也不推脫含糊,顯得極有教養禮貌。然而問出的答案卻叫大夥有些失望。杜家二閨女不是榜上大款了也不是成了大老闆,只是在城市裡一個服裝廠上班。什麼班?車間副主任,管著五六個人。多少工資?七八百吧,去了兩個孩子的學費,還多少欠了點債。權利大不大?那麼高的工資,能不能把你xxx也安插進去找個活兒?那可不太可能,車間副主任只管廠裡活兒的進度,招工都是老闆的老婆親自把關去幹的……種種種種,回答半真半假,錢確實有點,但孩子們上學開銷大,沒看衣服都只是普通牌子嗎?權利有點,但還沒到安插人的地步上,老闆發現不對直接開除,連介紹人也要受牽連。既然經濟不是那麼充裕,孩子們在沒有優渥物質條件的情況下像大小姐大少爺的原因就是他們本身長得好啊,你看他們穿多貴的衣服了嗎?兒子那麼大連個手錶都買不起,多虧了一張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