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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悌也趴在椅背上盯著章澤笑:&ldo;是啊,要不是知道你們倆是好兄弟,我准以為誰家的老婆在送老公出遠門呢,叮囑地那麼精細。&rdo;&ldo;不要瞎說。&rdo;章母並不懂她話中的萌點,笑著呵斥了一聲,下一秒自己也想到角色定位的問題,捂著嘴又笑了起來。章澤被他倆鬧的耳根發紅,惱羞成怒地轉開眼。兩個女人說的話簡直不著邊際,什麼老媽子什麼老婆,淨是些亂七八糟的。說就說吧,竟然還真的將他的心思猜中了小半。但章澤本就以此為恥,更覺得杜行止是真心將他當做好兄弟的,他這樣齷齪地臆想人家對自己心思不潔,實在是骯髒到了極點。他這樣想著,原本透出粉紅的耳垂又慢慢褪去血色。將自己桎梏在廉恥的泥沼裡掙脫不出來。盯著巴車上方的時間顯示屏,他一時茫然了。跟杜行止做了兩輩子的好兄弟,他對對方知根知底,自問上輩子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的。可為什麼到了現在卻會變成這樣?真的是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嗎?他現在有了錢,想的就多了,那麼以後呢?會不會越來越無恥?會不會有一天……章澤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會變成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見他面色有異,章母和章悌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不過卻也明白章澤有時候會自己出神鑽牛角尖,遂兩個都不再說話,對視了一眼紛紛閉上嘴巴。杜行止目送巴車離開,從淮興到長汀縣有近兩個小時的路程。淮興市的高速公路還不夠發達,車都要從省道國道走,長汀縣附近都是山區,山路蜿蜒,他不免擔憂章澤的安危。又在心中計算著他的歸期,今天去了長汀縣,過年走親戚什麼的,恐怕一直要到開學前後才能回到北京了。一想起自己也要在明天回北京去面對張家那些子親戚,杜行止就忍不住嘆息。其實誰家不是那樣呢?章家只不過混亂地低端一些,張家這種大宅門,才是真正的暗流洶湧。舅舅和大姨還好,小姨……拎著鑰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他搖了搖頭,出站回到車裡,預備倒車離開,視線不經意從後視鏡掃過,他心中一頓‐‐竇順娟居然會在這裡。竇順娟穿著執法大隊的制服走在一列隊伍的最前端,身後跟隨著七八個執法隊員,正在挨個清肅車站沿路的小吃攤位。幾個攤位主沒能及時離開,卻又不想上繳罰款,在執法隊員外圍圍成了一圈,兩方勢力展開了拉鋸,氣氛異常緊張。杜行止不由疑惑。他一早就知道竇順娟的存在,她能進工商局執法大隊做大隊長,也全部依憑了杜如松為她託關係。因為杜如松這個靠山很硬,小小一個執法大隊自然很賣面子,尋常竇順娟頂著一個大隊長的名頭,孝敬照收,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行動是從來不會親身參與的。 現在怎麼會頂著寒風天出來得罪人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嘴上滿是大道理的竇順娟唯恐避之而不及的。不過他也只是轉念一想罷了,固有的對竇順娟的厭惡令他不願意和對方牽扯太多。現在的母親已經和這些人一刀兩斷了,等到再過幾年,他自己也擁有了制約這些人的能力,那些以往他們給予他和母親的屈辱,他會十倍百倍地奉還回去。最後掃了對峙的人群一眼,杜行止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掛檔踩油門離開。對峙的人群已經騷動了起來,竇順娟憋著一股火氣,這群滿身油汙的刁民如此不識抬舉,撞上她恰好是心情的低谷期,於是揮手喊了一聲:&ldo;砸!!!&rdo;隊員們愣住了,面面相覷一陣不敢動手,卻聽到竇順娟尖聲罵了一句:&ldo;死人嗎?指揮不動你們了!?&rdo;隊員們不敢得罪上司,出來一個慣來帶頭的馬屁精,試探伸手舉起身邊攤位上的調料罐往地上一砸!破碎的聲音讓竇順娟有一種破壞的快`感,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不順心總算消減了一些。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隊員們紛紛動手破壞,攤主們的驚嚇只是短短的時間,隨後被逼上絕路的絕望湧上心頭,他們開始還手……對峙的人群從摔打物品到肢體衝突的轉變是無可避免的,一些攤販們開始朝著隊員們砸雞蛋麵醬之類的東西,但更多的還是丟往發號施令的竇順娟。群情激奮,以為無人敢抵抗執法的竇順娟愣住了,然而後悔已然來不及,攤販們高聲呼喝著,大群蜂擁了過來,連那些原本已經跑遠的攤販也調轉車頭到了這邊增援。大隊鎩羽而歸,全體狼狽不堪地回到局裡,被圍觀一陣,竇順娟單獨提前去洗澡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