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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果真都是要爭取到的,以往的新年一家人多是默默坐在一塊聊天吃飯,頂多準備一頓年夜飯,其餘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可現在,還未到年末張素和章母就開始張羅著送禮事宜,杜行止也好長一段時呆在河北沒回北京,據說徘徊在各種飯局中無法脫身,讓章澤既是咂舌又是同情。兩個人的關係如今已經趨於平穩,章澤對杜行止所說的&ldo;兄弟互助&rdo;已經逐漸深信不疑,加上從那次以後杜行止再沒做出過矩矱的舉止,逐漸的,章澤也不再太執著那一晚上的發生的意外,兩個人的關係總體來說比起從前緩和了很多,有點趨於恢復上輩子的狀態了。杜行止關心章澤,章澤也領他的情,加上現在兩個人的地位基本相等,章澤也不像上輩子那樣總生出自卑,雖然相比下來他還是冷淡了一些,但這種轉變已經讓貼了很久冷屁股的杜行止相當滿足了。離校的當天,章澤收拾了筆記和幾件隨身衣物放在皮箱裡,和陳元華茂松告別。這兩個人從上次寢室的盜竊事件後基本就沒再跟徐盛說過話,那天在校務處發生的很多事情他們也並不清楚,章澤和杜行止的關係到目前為止還是個秘密,他們充其量得知了章澤的家境也挺不錯,更不像徐盛那樣大驚小怪。也是,這個年頭本就寒門難出貴子,除非天生就是天才,否則能把孩子培養進京大管理學院的人家,手頭都不會緊到哪去。華茂松有些惋惜:&ldo;溫州冬天可舒服了,你要是願意去我家,我肯定好好招待你。我那幾個堂哥都說好了這週末去澳門賭錢,你要是跟我去,辦張通行證就能趕上了。&rdo;陳元撇了撇嘴:&ldo;你就淨知道不教好,帶人去賭錢?&rdo;他說著拍了下章澤的肩膀,&ldo;千萬別去,這是把你往火坑裡推呢。&rdo;章澤咧開嘴笑了起來,華茂松摸了摸後腦勺,臉上帶著薄紅。陳元嘴挺損,但心是好的,三觀又正的離譜,對賭博和亂搞男女關係看的特別重,華茂松原本在臥談會的時候說過要在在校期間交上十個八個女朋友過把癮的,那之後被陳元連勝諷刺了十多天,於是到現在也沒敢揹著溫州的女朋友在外頭幹出點什麼事來。大家都明白陳元有這種偏執肯定是跟一些經歷有關,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既然做了朋友,大家也都儘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包容著對方。這兩人有車子來接提前走了,和杜行止約好的時間還沒到,章澤便一個人在寢室裡坐著等待杜行止來。 一直沒露面的徐盛忽然推開門進來,看到章澤的時候他腳步頓了一下,眼神在章澤臉上流連一圈,他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躊躇又有些隱忍。章澤回頭掃了一眼地上,行李都被拿光了,徐盛一早是最先走的,他回來幹什麼?結果徐盛竟然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在章澤不明所以的時候從肩上的揹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大約有成年人的手掌那麼大,包著黑色的禮品紙,繫了一根血紅色的綢帶。他維持著酷酷的態度,緊抿著嘴,視線漂移不定,單手把那個盒子遞到了章澤的面前。章澤愣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接過。他好像鬆了口氣,緊抿著的唇角微微一動,沒等章澤問出這是什麼東西就轉過身快步離開了。因為這段時間徐盛的存在感都很弱,章澤幾秒鐘之後才意識到徐盛給了他一個禮物,澤拿出信封,下方的海綿和絨布上躺了一隻手機,細看後他想起這是徐盛以前用著的那一支。信封裡只有三個字:&ldo;對不起。&rdo;杜行止來接人的時候,看到章澤臉上帶笑,不由好奇:&ldo;遇上什麼好事情了?&rdo;章澤鮮少有如此開心的時候。章澤笑而不語。趕了最早班的飛機,到淮興的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出機場的時候章澤很意外,來接機的居然是陸路。一段時間不見,陸路比從前還騷包了。他剃了一個短短的雞冠頭,燙了騷包的紅色,寬寬大大的皮夾克配了一堆叮鈴哐啷的鐵鏈子,牛仔褲也是鬆鬆垮垮的,還戴著單邊的耳釘,看起來不像好人。章母看到他時眼睛直了一下,雖然從開始建立品牌以來她也在逐漸融入這個時尚圈,可身邊出現陸路這樣的人還是不影響她詫異的。陸路對章澤依然熱情,但也沒有從前那麼熱情了,笑著給了個擁抱,並不多留戀,更多是跟杜行止敘舊和對章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