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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真的只是假象嗎?至少對除了張素母子之外的所有人來說,都並非如此。杜如松被丟出張家後,沒了外套,頂著冷風失魂落魄地等到了張巧張臻出來,他本想託這些方才聊得投機的人幫自己帶句好話,沒料到一看見他對方几個本來就青的臉色刷的就黑了,連院子都不敢出,直接在裡頭開上車加速躲開了杜如松。杜如松的一顆心立馬就涼了,要是還不知道老爺子是個什麼態度,他幾十年的官路簡直等於白走一遭。心中的悔恨和恐懼是不言而喻的,張老爺子有什麼能耐他不會比任何人知道的少,對付他這種只是半吊子的能耐人幾乎只需要說句話的功夫,他辛苦經營了那麼多年的事業是否就要因此化為泡影?懷著對未知未來的驚懼,杜如松回到淮興後開始迅速地佈置起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他卻絕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半生打拼下的一切,現如今他只能儘量將自己的損失減少到最低,或是在最快的時間內累積並轉移財產,或是……找到另一個靠山。至於尊嚴?那對他來說,早已是個笑話了。偏偏竇順娟還尤其的不識相,自己都因為這些破事焦頭爛額了,她還為那點無關緊要的心思來煩著他。杜如松匆匆趕到和竇順娟約好的咖啡館,見店裡沒什麼人,坐在角落裡才敢把墨鏡摘下。他瞪著竇順娟心中翻騰著怒火:&ldo;你知道自己在胡鬧嗎?這段時間我有多不容易你不能體諒體諒?&rdo;竇順娟臉色蠟黃,焦慮的生活讓人很難分泌均衡,加上要為生計奔波,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竇順娟怎麼能夠適應?繁雜的人際關係和捧高踩低的同事,苛刻的領導和動輒壓垮人的任務,其實這些負面現實一直都存在著,只是現在沒有人會看在杜如松的面子上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竇順娟知道自己不可能安分地受著這種苦頭去等待不知道哪天才會到的轉機,從那天在電話裡說破了一切後,她便無所顧忌起來。杜如松回到淮興以後,每天幾乎都要應對她三到五個的電話,哪怕是自覺耐力驚人的杜如松也不由得厭煩起來。 竇順娟喝著咖啡冷笑了一聲。這間咖啡廳的規格很高消費不低,以往幾乎是她定點休息的場合。在清閒的時候帶本書在靠窗的位置點上一杯咖啡一旁蛋糕,她能就著溫暖的陽光消磨一整個下午。然而那種日子對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是種奢望,不說因為奔波的工作而總是不夠用的時間,就是這小小的一杯咖啡,如果只靠她自己付賬,現在的竇順娟也絕對撐不起這種消費了。咖啡的一如既往甘醇,濃香從嘴裡沁入心脾的時候竇順娟燃起熊熊的鬥志。她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和杜如松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對對方的性格她琢磨透了。這樣的逼迫勢必會讓他煩躁,但沒辦法,為了儘快脫離目前的生活,只要能結婚就好,杜如松日後愛不愛她會不會回家跟她同床都是無關緊要的。當初那個有了錢後還鬧騰著想被扶正的自己讓現在的竇順娟覺得是個神經病,她也後悔著,如果不是她自己無事生非,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但一切都來不及了,後悔這種失敗者的情緒回味足夠,竇順娟嘆息了一聲,從一旁的皮包裡摸出一沓影印件擱在桌上推向杜如松:&ldo;看看吧。&rdo;杜如松無語地撇過頭去,想了想又拿起那疊紙翻看起來,一看之下就是陣陣心悸。&ldo;你到底想要幹什麼!&rdo;他忍無可忍地把紙拍回桌面,壓低了嗓音對竇順娟咆哮著,&ldo;咱能消停點嗎?你能識點大體嗎?以前那麼懂事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有多難?你還拿這些東西來威脅我,就為了結婚?&rdo;&ldo;是啊,就為了結婚,&rdo;令杜如松意外的是坐在對面的竇順娟聽到他這通怒吼居然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懼怕,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很理所當然地酌了口咖啡,撫弄著自己戴在尾指上的那枚金戒指,&ldo;你過的難,我過的就不難了嗎?結婚的事情我催你幾個月了,你一直都這個拖延的態度,對不起,我等不下去了,你以為我手裡有你銷贓的賬本這句話是在糊弄你對吧?所以我今天都影印來給你看。你不是專業的嗎?自己判斷一下這些東西夠你進去多少年好了。&rdo;杜如松指尖發著顫,氣的腦袋一陣一陣地嗡鳴,竇順娟此刻市井潑婦的嘴臉是他從未得見的。以往的竇順娟在他面前乖順懂事聽話溫存,那時的他還把竇順娟跟張素放在一起比較,甚至覺得家中冷傲乖張的張素連竇順娟的一根指頭都比不上,現在看來,那時的他就是個瞎子!相比起溫存賢厚的大度女人,竇順娟似乎對市井潑婦的形象駕馭地更為數量,輕輕鬆鬆幾句話就將杜如鬆氣的險些腦溢血。看著杜如鬆氣急敗壞卻說不出話來的模樣,竇順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