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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條鋪老闆娘連忙說:&ldo;這你可猜錯了,人家可跟我們不一樣,不是專門做生意的。那個老闆娘倒是就乾乾這個,她老公卻不一樣,人家在旁邊的皮革廠上班的,也就每天早上來幫幫忙。&rdo;章母朝那邊看了一眼,正巧對上雞蛋餅攤老闆娘皺著眉頭遞來的目光,趕忙收回視線攪拌肉餡。這一天由於準備充分,原料足夠,章澤一家直到十點半才收了攤子,章父和章母負責煎包子和包包子,章澤則專心收錢,分工合作下來,收入是前一天的兩倍還要多。章父徹底歎服了,他原本想要去工地找個拉沙子或者搬磚頭的工作,從這天以後就好像忘記了似的,再也沒有提起過。時間臨近九月,盛夏的灼熱依舊,章澤也快要開學。他從小就是讀書的料,其實也算是一種高分低能,為人處世糟糕的要死,對補習資料和試卷卻情有獨鍾,考上淮興一中可不是在重生以後發生的事情,因為在重生之前,他就是淮興一中畢業的。淮興市是承江省的省會,而淮興一中則是整個承江省數一數二的高中,沒有足夠優異的成績想要進去就得各展神通,錢、權,占上一樣,問題就不是問題。於是這導致學校內除了品學兼優的優等生外最多的就是富二代和官二代,當然,大部分人還是靠實力進來的,哪怕是官二代和富二代,擁有更多資源的他們大多也只會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優異。而上輩子,章澤就在這個高中裡,結識了影響他一生的那個&ldo;好兄弟&rdo;‐‐杜行止。因此他對上學這件事除了期待外,還隱藏了就連自己都不甚清楚的畏懼。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他也許會選擇換一個高中去上學,可是淮興一中的升學率本就是全市的佼佼,而年紀漸長後,他也明白了就讀名校絕不止是師資力量那麼點好處‐‐這個學校的學生非富即貴,哪怕沒有過人家境,學霸們日後的前途也必定不可限量,名校的價值,在於優渥的人脈。重活一世,章澤絕不可能像從前那樣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遇上了困難只想著當縮頭烏龜,那麼他一輩子也別想有所成就。八月十五,他帶著學費和通知單去淮興一中報道。章悌拽著章澤的袖子,神情有些畏縮,淮興一中門口停著的一水&ldo;豪車&rdo;把她給鎮住了,那些來來往往的帶孩子報道的家長們的打扮也是她前所未見的富貴,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隻醜小鴨。章澤拍拍她的頭,朝著校門口掃了眼,故作不屑地逗她道:&ldo;這些車子土氣死了,等到過幾年你就知道時尚淘汰的有多快。到時候給你錢你也不要開這種車。&rdo;這倒不是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個年代的車子有幾輛好看的?方方正正、線條死板,連漆面也沒有後世的圓潤清亮,車內的擺設在外頭更是一覽無餘,裡頭的配件在章悌看來稀奇,但在見多了新興設計的章澤眼中無疑落後審美太遠。也許是他說的太有底氣了,章悌居然也生起一種&ldo;沒什麼好羨慕&rdo;的情緒,腰板慢慢的也挺直了,膽怯拉著章澤衣襬的手在不知不覺中鬆開。他倆越過旁邊的那輛雪白的賓士金標頭也不回的朝著安保室去,在他倆的背後,那輛&ldo;方方正正&rdo;&ldo;線條死板&rdo;的賓士560駕駛車窗緩緩的落下。 杜行止表情有些複雜的開了車門下車,副駕駛的損友陸路猴子似的也跳出來,嘴巴咧到了耳朵根上:&ldo;哎喲!杜哥,那小子可狂!&rdo;杜行止緩緩伸手撫上自己的下巴,眯著眼神情古怪地盯著走遠的章澤姐弟的背影。那人沒有在說違心話,他聽得出來,這人是在真的不屑他所看到的一切。他不由得有些想要發笑,結合這個傢伙嘴裡說的話,再回想起自家那些所謂&ldo;見多識廣&rdo;的親人的嘴臉,他心中居然油然而生一種說不出的快意。於是他難得對陌生人給予了較多的關注,由此發現到一件不容易被忽略的事情‐‐&ldo;那小子長得不錯。&rdo;陸路一愣,回想起剛才走過的章澤的模樣,不自覺的點點頭:&ldo;是不錯,我剛才還以為見到觀音了……&rdo;&ldo;褻瀆佛門。&rdo;杜行止低笑著,對損友所說的話卻不置可否,那小子眉間一顆血紅的硃砂痣確實少見的漂亮。這人挺湊趣,面板那麼白,卻偏偏長一顆位置如此古怪的痣,額頭上還凸出一條倒三角的髮際線,和佛龕裡供奉的觀音像也就差了個衣衫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