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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光線,章澤得以看清自己醒來之後澤卻絲毫沒有任何驚喜的感覺。羅‐‐慧‐‐!他在心中,咬牙切齒地記起了這個女人的名字。☆、章澤的童年,便是從一個叫做羅慧的陰影中掙扎度過的。作為章澤唯一的嬸嬸,羅慧的一生絕對沒有辜負任何文學作品的藝術加工,也許對於小叔一家來說,她是個合格的妻子稱職的母親,但作為親戚而言,羅慧卻成了章澤一家人揮之不去的噩夢。其實她是個相當有能力的女人,能屈能伸,果斷剛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無視所有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能為她所用的人,幾乎沒有能抵禦她糖衣炮彈的,即便將人利用乾淨丟棄不用,她也能做的圓滑好看,以便於在下一次用得上對方的時候不至於見面眼紅。假如不是生於這個封閉的鄉村狹隘了眼界,她能做到的絕不侷限於上輩子章澤看到的那些,然而哪怕是那樣艱苦的環境,上輩子直至章澤死前,她仍舊手握挾制章澤的利器,以有限的資源保證自己一家能活的風生水起。章澤對她的恨不啻於對杜行止的,杜行止至少給了他虛妄的未來,可羅慧卻一次又一次殘酷地剝奪掉章澤全家的希望,章澤落到那樣一個下場,羅慧和章澤的小叔在其中絕非沒有半點責任。一想到在他入獄之前,小嬸手握章悌的待產證明以家人安危威脅自己做杜行止替罪羔羊時的嘴臉,章澤就控制不住雞血上腦雙眼發紅,那霎時變得兇惡的視線竟然將氣勢洶洶進屋的羅慧硬生生壓過一頭。&ldo;……&rdo;羅慧心中一跳,謹慎的打量了章澤一眼,見他恢復了平常的模樣,還以為自己剛才驚鴻一瞥時看到的表情只是錯覺。章父章母后腳趕了進來,章澤聽到母親用年輕了幾個調的聲音壓低了嗓門惡狠狠地說話:&ldo;娃兒他還沒醒你少來骯七八糟……&rdo;章澤心都隨著這些字眼在打飄,他將視線貪婪地膠著在自己母親身上,最後一次見到母親的時候,她已經被疲累的生活拖垮了身體,脊背佝僂滿臉皺紋,連眼睛都比同齡人顯得渾濁一些。而現在,她斑駁的花發還是烏黑的、遍佈老人斑的面板還是健康的、畏縮的神情也並未爬上眉宇,這一切無一不在提醒章澤,他擁有大把的時間改變未來!章澤的甦醒讓章母愣了一下,片刻後她眼中的情緒被欣喜籠罩,越過羅慧撲到床前細細的撫摸章澤的臉,章母的聲線因為激動顯得顫抖:&ldo;……醒啦?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rdo;孩子已經睡了兩天了,再不醒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章澤被她半抱在懷裡,嗅到母親身上熟悉溫馨的味道,忍不住酸澀地閉上了眼睛,搖搖頭。別說章家父母,就連態度刻薄的羅慧也因他的搖頭舒了口氣。章澤這次昏迷,就是被她兒子章寶林推到河裡溺水導致的。孩子們常因為長輩們的恩怨另起矛盾,她一手促成了丈夫和大哥分家,還說服婆婆幫助自己一家包攬到了儘量多的財產,這使得章澤這孩子從小就對她沒有好聲氣。章寶林不忿自家母親受這種待遇,加上生的高大,從小就帶領村子裡其餘的跟班兒孤立章澤和他姐姐,這次估計手下失了輕重,把人給推到水裡了,自己也嚇個半死,回家竹筒倒豆子都和她說了個清清楚楚。羅慧當時就差點暈過去,一聽兒子說他們丟下了還在河裡的章澤自己跑回來,她立刻去打聽章澤一家的訊息,後來聽到章澤被河邊洗衣服的老太太聯手救上了岸,她還鬆了口氣,以為事情能就這樣過去,沒想到隨後就傳來章澤昏迷不醒高燒不退的訊息,算上今天,章澤已經毫無知覺的昏迷了整整兩天半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昏迷兩天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最壞的可能就是救不過來就此長眠,稍好一些也許也會被高燒燒壞腦袋,羅慧不是那種只知道跪在蒲團上請求菩薩賜予生機的女人,在得知章澤父母開始聯絡派出所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坐不住了。她的章寶林今年也不過十六歲,作為獨子,自然是受了萬千寵愛長大的,羅慧無法承受兒子變成少年犯的可能,她能做的,就是為孩子洗清一切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