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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不知所措幾近絕望的時候,章澤卻忽然朝她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微笑,徹底蹲了下來,又握住羅慧舉在半空的手,輕聲慢氣的說:&ldo;嬸兒,其實我也不想殺你。&rdo;面臨要被屠宰的危機,羅慧驚懼之下全無理智可言,只有本能的驅使下瘋狂的瘋狂的點著頭,只祈求章澤能放她一馬擱下刀子。章澤見她瞳孔開始縮小,身體更加半分不敢動彈,滿意地將她僵直的右手慢慢拉到自己胸前。羅慧腦中空白手心一熱,被塞進樣棍狀的東西,恍惚間她聽到門口傳來章爸爸和一個男人談話的聲音,那男人操著在村子裡少見的標準普通話,像章澤剛剛那樣語速慢悠悠的:&ldo;你不要那麼著急……&rdo;然後她瞧見蹲在對面的章澤對她緩緩扯起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章澤握著羅慧的手,那包著菜刀的抹布被他塞在了桌子下層的角落裡,菜刀則被他轉而握在羅慧的手中,聽著門口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他心下一橫,抓住羅慧的手腕狠狠才朝著自己的肩膀處拉來‐‐‐‐其實被刀砍到的痛苦,尚比不上瀕死時的十分之一……大門被推開,陽光從門外照射進來,屋內的一切都在光線下無所遁形。形容狼狽的羅慧手上握著一把菜刀,神情木然地和章澤對峙著,章澤奮力的抓住她還想傷人的手無助抵抗,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得知兒子受傷的訊息,章媽媽狀若瘋癲,她一改從前和氣生財笑臉迎人的個性,提著斧頭剁掉了章澤小叔家的大門,嚇得老太太差點犯心臟病。章澤小叔也無處可躲,只好心驚肉跳的跟著她來到縣城支付章澤的醫藥費。章爸爸比章澤想象中要有能耐一些,那天被他拉來的人居然是很少在村子裡辦公的村支部書記李長明,李長明那天順路要來章澤家附近辦事兒,就被他生拉硬拽的帶來了,一進門就碰上血案,這還是他到慄漁村上任至今的頭一遭。慄漁村民風不咋樣,卻很少會出現見血的案件,村民膽子普遍小,偷雞摸狗已經是相當不好收拾的,這回出了惡性傷人事件,作為村支書,他當下雷厲風行下達了處置命令。章澤一早本來是想讓他隨便拉個人來,只要是村裡能說的上話的,上門來給他做個證,羅慧這女人就如何都掀不起風浪了。既然落水的事情給不了她教訓,那他就另起爐灶,給她按上一個無法推諉的罪名,兩家人徹底撕破臉反倒是好事,能讓父母對小叔一家的看法從無可不可惡化為見之生厭,他捱上一刀又能算得了什麼?結果證明連老天都在幫他!章澤被綁著厚厚的繃帶,嗅著房間中消毒水的氣味,除去四面令人生厭的白色,肩膀上的疼痛對他來說簡直不值一提。章爸爸沉默的坐在旁邊給他泡奶粉,他很自責,如果他能早一點把人帶來,而不是在路上耽擱那麼久的話,兒子絕對不會受傷。因此從章澤住院以來,他表現的都異常勤快,有時甚至會親手給章澤削個蘋果‐‐這種事情對從前的章爸爸來說簡直是無稽之談。章媽媽在病房門口和警察說話,音量不低,安靜的病房裡偶爾也能聽到幾句,小嬸羅慧現在蹲在派出所裡還沒法兒出來,有村支部書記的證詞,她蓄意傷人的事實當然是毋庸置疑的,不過還有一些不得不走的章程需要派出所來進行。章澤喝奶的時候,章媽媽帶著一個面板黝黑的國字臉男人進了病房,她撥開坐在床前沒反應的章爸爸,對國字臉男人說:&ldo;同志請坐,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不過我兒子昨天才醒來,精神不太好,您注意把握一下時間。&rdo;國字臉男人點頭,單刀直入的問章澤:&ldo;你嬸嬸用刀襲擊你的時候,有沒有說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rdo;坐躺在病床上的章澤一張小臉刷的一下更白了,他低下頭沒有說話,好像不願意回想那時的場景一樣,神情滿是恐懼。國字臉警察有些不忍,人生來就容易同情弱者,章澤本來長得就瘦小,模樣又漂亮,此刻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讓他無法再問更多。然而章澤沉默了一會兒,卻還是顫聲回答:&ldo;我前幾天被章寶林推到河裡差點死掉,小嬸不承認,還跟我爸媽要錢。我……我說去警察局,她就……&rdo; 未盡之言大家心裡都有了數。國字臉警察低頭在記事本上寫了幾句,點點頭,又問:&ldo;章寶林是你嬸嬸的親生兒子?&rdo;章澤猶豫著點點頭,眼眶慢慢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