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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是衝著自己的攤位來的?章澤頓時心下一凜,伸手握住自家的車龍頭,阻攔住那些執法隊員們拉動車子的動作,高聲喊道:&ldo;為什麼沒收我的車?&rdo;&ldo;因為你沒有經營許可,國家規定的。&rdo;方才帶頭那男人頭也不抬的說道。章澤冷笑一聲,指著他一字一頓地說:&ldo;國家還規定吃東西要給錢呢,你們吃我們家半個月包子給一分錢了嗎?&rdo;男人神情有瞬間的慌亂,他抬頭左右看看,盯著章澤恨聲說:&ldo;信口開河!你這車我說沒收就得沒收,有意見讓你媽來執法隊繳罰款帶走!&rdo;章悌一直躲在章澤身後,聞言升起一股期冀,怯生生的問道:&ldo;要……要交多少錢啊?&rdo;那男人冷著臉面無表情,刷的撕下剛寫好的一張單據,塞到章悌的懷裡:&ldo;三千!&rdo;三千!章母置辦這個三輪車攤子也頂多只花了一千塊錢,三千塊錢在這個年代,幾乎是一個勞力近一年的工資。章澤這下無比確定這群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而幕後推動這件事情的絕對就是上一刻囂張離開的雞蛋餅攤主一家。而哪怕今天他們真的交上了這三千塊錢的罰款,明天這群人照樣可以故技重施地再來沒收自家攤位一遍。他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手心都被汗水浸溼,上輩子他雖然跟著杜行止見識過不少人生跌宕,卻也甚少有和人劇烈衝突的經驗。此刻他腦中萬般思緒一一劃過,光怪陸離間一團火熱猛然炸裂開,一切多餘的龐雜都頃刻間四散不見,最終只留下一個念頭。就像他剛剛所想的那樣,越是大人物,就越愛惜羽毛。然後他慢慢的又笑了起來,劇烈跳動的心臟也逐漸恢復平靜,他拉著章悌的手,兩個人輕車熟路的爬上車攤的餘位,對面前和自己對峙的制服男人仰頭說了一句:&ldo;行,那你沒收吧。&rdo;☆、也許是他眼中的堅定太過明顯,領頭的男人居然並不敢升起強制趕他下車的念頭,就這樣乖乖的推著他到了地區局,然後連人帶車停在了大院裡。畢竟有保安看守,即便是想要離開,章澤姐弟也絕沒有辦法帶著車子一起走。章悌從沒有過類似的經歷,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跟著章澤一起留在車上到了這裡。那群執法隊員鬨然散去後,她六神無主地扯著章澤的袖子:&ldo;怎麼辦?我們怎麼辦?&rdo;章澤任由她拉著,眼神遙遙投向開啟後又闔攏的大門:&ldo;不要怕,我會有辦法的。&rdo;章悌捂著臉忍不住發出一聲嗚咽。章澤拍拍她的頭,盯著玻璃窗後影影綽綽的人影,心中並不著急。確實沒什麼可怕的,即便是真的拿不回這輛車,也頂多只是損失了一千塊錢。淮興市難道只有這一個可以擺攤的菜市場了嗎?換個地方做生意未必會比目前的攤位更差,還可以不用再顧及各種人情徹底地讓使陰招那一家吃夠苦頭。更何況,豁出臉面之後,他有足夠的信心確定自己能將這件事情解決好。違規擺攤的罰款頂了天只能開幾百塊,這個執法隊叫出三千塊錢的天價,簍子捅出去要擔心的還不知道是誰呢。待到章悌情緒恢復平靜,章澤便湊到她耳邊輕聲囑咐了起來,章悌聽的眼淚都忘了掉,兩眼發直傻兮兮地問:&ldo;能行嗎?他不會打人吧?&rdo;章澤抹了抹她臉上掛著的眼淚,笑容越發神秘:&ldo;沒這個膽子。更何況他要是往深巷子裡鑽,你也不用跟著,有我呢。&rdo;章悌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瞪大眼堅定地搖了搖頭:&ldo;我不怕他。一會我撿根棍子,他要是打我,我就揍回去。&rdo;章澤眼神不由複雜了起來,他從未聽章悌說過這樣硬氣的話,她太好欺負了,上輩子哪怕被夫家欺凌也不敢聲張。這些天她的轉變章澤無一不看在眼裡,欣慰的同時,也難免為她迫不得已的成熟感到心疼。工商局大門的車障又一次拉開,一輛白色汽車駛了進來。車頭上明晃晃的金標三叉已經被禍害到脫漆,車右大燈也撞的破破爛爛不像樣子,但車主的駕駛方式無疑還是相當囂張,在政府單位裡也頗有一種橫衝直撞的架勢。 看到車牌,周圍的人都匆忙避開,白車直朝著章澤姐弟這個方向駛來。章家人的車攤停在大院停車場的角落,而院子裡滿滿當當的都是公車,剩下的空位不太多了。章澤正沉浸在自己的愁緒裡,耳邊忽然聽到一聲連著一聲響起的刺耳車笛,思維一下被打斷的感覺相當不爽,他抬起頭目光不善地瞪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