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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憧憬未來的時候,章父也同樣心緒複雜。他坐在桌邊眼神不離來回忙碌的妻子,昏暗的燈光更凸顯家中令人眷戀的溫馨,章父心中激烈地權衡著是否要將母親和弟弟一家發生的改變和盤托出,可一方面他覺得自己在杞人憂天,一方面又擔心看到妻子失望責怪的目光,章父張了張口,到底還是刻意將未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分班的結果下來了,雖然還沒分文理,但章澤的中考分數足夠他進一中的重點班。這和他的記憶相差無幾,作為淮興市名列前茅的幾個拿得出手的公立學校之一,一中的重點班還是相當有含金量的。幾個公辦學校的軍訓地點都選在淮興市分軍區,一個班非富即貴的學生都烏怏怏被打發去站軍姿。來前章母才知道還有這個規定,摸著兒子白白嫩嫩的臉蛋和女兒還算比較白嫩的臉蛋心疼地死去活來,後來不知道哪兒淘換來將近半包的防曬霜防曬油,讓姐弟倆平均分好帶走。頭天分好宿舍,看名字也是有點印象的人,章澤並不忐忑。他雖然不太記得上輩子的高中軍訓到底發生過什麼比較深刻的事兒,但總歸是沒留下不愉快的,既然如此,這輩子應該也不會有不同。他這會兒正坐在床沿看對面同是下鋪的室友耍寶。&ldo;嘿你可別說,我來前幾個姨媽舅舅挨個兒的出主意,都說咱們這次可得被脫層皮,瞧我帶了什麼?&rdo;這小子瞧著高高瘦瘦,性格特別急,才發下軍裝就迫不及待穿了起來,這會兒眨著眼睛詭笑著在包裡摸了半天,刷的拿出一包衛生巾。寢室裡笑倒一大片,同寢的八個人頓時親密了不少。章澤的上鋪,一個叫賴一通的小胖子氣都差點喘不上來:&ldo;陳聰,你剛才說你媽在文藝團,也算和部隊掛鉤了,部隊裡原來興這個啊!&rdo;&ldo;你懂什麼?&rdo;陳聰說著拆開一塊衛生巾,眾人笑的更歡,結果他三兩下把衛生巾貼在鞋墊兒上穿進去,猥瑣地眯著眼:&ldo;感覺只可意會不能言傳,誰要試試?&rdo;誰會試啊,根本沒人相信他的話,都以為他是故意在耍寶。陳聰正有些失落的時候,便聽到對面傳來幾乎不太出口的章澤的聲音,&ldo;借我一對試試唄,要是真好用,我還得託你給我買點兒。&rdo;大夥兒的笑聲頓時收斂了一些,就連沒皮沒臉的陳聰都忍不住驚訝。誰也沒料到接話的會是章澤。章澤自己不知道,可寢室裡的人其實早在進軍區之前就認識他了。一中不大,學生們又大多在入校前就有交情,訊息慣來傳得快。眾人早聽聞這一屆的新生裡有個長的特別出挑的小子,章澤報道那天沒幾個人碰見,但他來學校分班時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只有他自己缺心眼,沒發現教室外面時不時會&ldo;路過&rdo;一些來意不明的人。可早在班裡見過他面的同學卻沒有一個不對他印象深刻的。長一張好臉確實佔便宜,能讓人澤的模樣還沾上&ldo;佛像&rdo;,哪怕從小揹著混世大魔王名頭長大的這些孩子,也並不輕易在他面前胡亂說話。他入校後顯得特別安靜,臉上常帶笑,眉清目秀的模樣讓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流連。尤其是集隊出行那會,晃眼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照在他臉上,將他五官的每一個角落都毫無遺漏地展現出來,多看兩眼,比直視陽光還叫人眼暈。章澤的性格確實有點冷,應該說是慢熱。他不太會主動和人搭話,但卻是個相當合格的傾聽者。不過他確實太安靜了,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之外,人家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也看不出對方隱晦的語言下所包含的想要深交的內涵,於是在外人看來,總覺得他不好相處。才發現章澤和自己住同一個寢室的時候,陳聰他們都有些叫苦。喜歡章澤臉蛋的畢竟還是女孩子較多,男孩子們要的更多是可以做兄弟的好相處的人,也沒人在有前車之鑑後還不識相去和章澤打招呼,可沒料到他反倒是頭一個開口打破氣氛的。陳聰驚訝了片刻,眼神瞬間柔和,被章澤笑地彎彎的眼睛盯住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他撕開兩張衛生巾塞到章澤手心,近距離瞧見章澤雪白的面板和鮮紅的痣,耳朵不知不覺就熱了起來。 章澤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顯著的區別就在於寢室裡那些對他剛才還只是平平的舍友一下子全部擁了過來。六七個平頭小子的笑臉往自己跟前一湊,嘰嘰喳喳的‐‐‐‐&ldo;我叫程冀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