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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震富顛著遙控器默默聽從,換到了新聞聯播,但老婆的聲音蓋過了主持人,聽多了他還是覺得煩:&ldo;你差不多也夠了,她不是最後還是幫忙了嗎?&rdo;廚房裡的水聲一停,片刻後腳步聲咚咚響起,竇震富眉毛耷拉下來‐‐嘴賤吧,完蛋了。果然林美鳳一邊在圍兜上揩著手一邊氣勢洶洶地衝了出來,臉漲地發紅:&ldo;你什麼意思?你到底幫著誰?我他媽不就求她辦個小事嗎?官腔打的一套一套的,哦,現在能耐啦?有能耐別去傍大款啊!&rdo;&ldo;林美鳳!&rdo;竇震富臉上掛不住了,那到底是他的妹妹,一家人靠著妹妹傍大款發家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偏偏老婆還總是掛在嘴上講,&ldo;你差不多也夠了啊!一天到晚提這個你有意思嗎?啊?你住的房子是哪來的?看不起她你甭住在這裡啊,你種地去啊,一邊佔便宜一邊罵娘是不是特有趣?&rdo;林美鳳被吼地一時呆滯,等到回過神來,立刻就不幹了:&ldo;你這是要趕我走?&rdo;見丈夫只是耷拉著眉頭不說話,她怒不可遏地上前拽住他的領口來回奮力搖晃,&ldo;你個沒良……&rdo;砰!話音未落,家裡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兩人嚇得齊齊哆嗦了一下,刷的回頭看去。門外站著個女人,個頭中等,樓道里都是黑漆漆的,房間的燈光照在她臉上顯得有些昏暗,這女人一雙眼睛鷹隼般銳利,打在面板上都有種疼痛的錯覺。林美鳳認出她是章母,回過神後嚇得退後兩步:&ldo;你……&rdo;章母大步跨了進來,反手把門摔上,另一隻手上的鐮刀隨手劃過牆壁,把屋裡的幾個大燈都開起來了。明亮的燈光照在她銅色的鐮刀上,窄窄的刀鋒被映出別樣的光芒,打到牆壁上,冷冷的,像一汪徹骨的冰水。顯然是來者不善。她每前進一步,屋內的兩個主人就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長久的沉默讓人恐懼更甚。&ldo;你想幹什麼!&rdo;林美鳳聲音發顫,揪緊了丈夫的衣角,嚇得兩腿發軟,這個女人要幹什麼!?掃過屋內明顯是新物件的傢俱,章母恨地眼睛都在發紅。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已經過的那麼好,為什麼還容不下自己一家人的那點希望?他們不會不知道那個攤位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兩個孩子的學費、每個月的房租、一家人的柴米油鹽!他們找到關係,說沒收就沒收,三千塊錢的罰款!居然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這種人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挑揀大人不在的時間去找兩個孩子的麻煩,現在竟然還能心安理得地坐在新家裡看電視?章母越想越恨,一腳踹翻了擺在不遠處的一把高背椅,椅子被踹出一聲巨響,拖行了一段距離之後砸在了酒櫃上,振地酒櫃裡各色酒瓶叮叮哐哐地搖晃。林美鳳尖叫一聲,連連後退,連帶被他拽著衣襬的竇震富也差點踉蹌摔倒。竇震富盯著章母手上的大砍刀,嚥了口唾沫,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同志,你不要激動!&rdo;&ldo;激動你媽個x!&rdo;章母視線定定地打在兩人身上,眼中濃烈的恨意如有實質,壓得竇震富喘不過氣,&ldo;你們有能耐做虧心事,也別怕老孃來找麻煩!老孃今天要不把你們兩個禍害剁死,就他媽跟你們姓!&rdo;章母說著一腳踹翻了還在搖晃的酒櫃,裡面叮噹作響的茅臺五糧液跌在地上碎成一趟玻璃渣,濃香的酒液飄滿室內,林美鳳的心疼的一個哆嗦,臉都差點歪掉。但兩人壓根不敢上去阻攔,為什麼?人家手裡的刀子是開玩笑的?偏偏夫妻倆平時老吵架,家裡那麼點動靜鄰居都不屑來檢視,連個救人於危難之中的希望都找不到,他們只有蜷縮在沙發後面,兩個人擠成一團,驚懼地盯著眼睛發紅的章母瑟瑟發抖。章母並不打算鬧出人命,她記得兒子跟他說過城裡的規矩比鄉下多。可她也不打算就讓這兩個人輕巧被饒過!拎著刀站在屋裡通往大門的必經之道,x光般的視線掃過周圍的一切,想了想,她大步走進客廳把電視一腳踹到地上,兩個音箱也狠狠被踹翻,屋裡的花瓶擺件都被她用刀輕巧地掃到地上,聽著此起彼伏的碎裂聲,盯著林美鳳怕到極致仍舊忍不住露出的肉疼表情,她冷笑了一聲,刀尖點著兩人:&ldo;看在你們倆還有個兒子……再有下次,咱們走著瞧!&rdo; 她走了好一會以後,躲在沙發後面的夫妻倆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確定她離開沒多久,林美鳳抓著沙發的手青筋畢露,她盯著屋裡的一片狼藉,心痛地幾乎無力喘息,嘴唇哆哆嗦嗦良久,才逸出一聲悽慘的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