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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書呆子,章澤對學習倒真沒什麼可擔心的,畢業工作那麼久,重新拿回書本他照樣對學過的知識印象深刻。於是他將自己目前學習的重心放在人際交往上,每天盯著班級裡那些勝友如雲的同窗取經,到頭來悟出一個道理‐‐想要朋友多,一得能說會道,二要有個人魅力,三必須反應靈敏。能說會道和反應靈敏距離章澤估計有段距離,他目前所能觸及的大概就是個人魅力了。章澤想起陳聰程冀中他們曾說過,自己安靜坐在某處微笑凝視他們時背後會出現佛光……雖然描述的誇張了一些,但某次章澤蹭到一張全身鏡親自觀察了一下,也發現到自己那個模樣確實挺有派頭的。以前杜行止就是這樣,談生意的時候不論是否在主場,只要大馬金刀地朝凳子上一坐,其餘人的目光就會不由自主地朝他而去。見過他的人在未深交時就容易對他託付信任,公司融資的時候,多少人因為他的一句話心甘情願地傾家蕩產……哪怕現在章澤下定決心要對他敬而遠之,卻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他天生就有優勢。章澤為自己回憶中那段還未步入崩裂的友誼發笑,笑容裡五分懷念,五分淒涼。對杜行止,他掏心掏肺過,甚至將對方當做比父母更加重要的家人。如果沒有死前經歷的那段磨難,他也許永遠也不會發現這段友情只是自己在剃頭挑子一頭熱。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把,陷入回憶的章澤不由嚇了一跳,猛然轉身,他發現陳聰和龔拾櫟正勾肩搭背地站在身後笑眯眯看著自己。&ldo;一起走?&rdo;陳聰伸手挑了下章澤的下巴,&ldo;哎喲,笑得真好看,怎麼不笑了。&rdo;章澤拍開他的手。這些官宦人家出來的小孩,年紀輕輕就比他這個大叔會來事兒。哪怕真實年齡已經好幾十了,章澤在他們面前依舊常常感到自己缺心眼。上輩子的章澤在一中大概呆了快一年才發現這個現實,從那之後更加自卑和小心翼翼。可這輩子的章澤不一樣,有什麼可害怕的?少說少錯,笑臉迎人,記住了這兩條,哪怕不跟他深交,也沒人會無緣無故覺得他討厭。安靜微笑他可在行,知道陳聰是和自己鬧著玩,章澤也不計較他摸自己的臉,都是男人還能被佔便宜不成?他收好了書包,單手甩在肩上,慢吞吞開口:&ldo;我還要去接我姐姐,你們倆一起去嗎?&rdo;龔拾櫟伸手把章澤的書包給搶了過來提在手裡:&ldo;去啊,幹嘛不去。我們還不認識你姐,去打個招呼也好。&rdo;這小子長那麼好看,他姐不得跟天仙似的?只要稍微想想兩具觀音並肩而立的畫面,龔拾櫟口水就快掛到腳面上來了。章澤挑眉:&ldo;你拿我書包乾嘛?&rdo;龔拾櫟掃了眼他在同齡人中算得上瘦削的身體,撞了陳聰一下,陳聰連忙說:&ldo;你理他,他就喜歡兩手重量均衡。以前在大院裡就老是挑扁擔玩兒。&rdo;龔拾櫟的臉黑了。章澤話不多,可龔拾櫟跟陳聰湊在一起卻從不冷場,他倆互相挖苦取笑,偶爾還說旁人諱莫如深的八卦。比如高三某學姐倒追某學長被無情拒絕,亦或者同年級的某某某一如既往地目中無人,xx已經表達出對他的不滿,估計再過不久兩個人就要對上了。章澤不由汗顏,他對外界訊息的汲取實在是相當滯後,他們話中那個某某某他也見過幾面,卻從不覺得對方有目中無人。上輩子在這個學校耗了三年光陰,除了大學錄取通知書和杜行止這個朋友,他幾乎一無所獲。這種遺傳自父親的木訥性格在城市裡相當拖後腿,章澤也為此吃了不少的虧。好比大學畢業後他考上公務員,進了單位之後卻完全鬧不明白單位裡暗潮洶湧的黨派之爭,也因此總是躺著中槍。對立雙方都將他當做敵方陣營,同期入職的同事步步高昇,他卻幾年如一日的原地踏步。可天性帶來的遲鈍卻不容易改變,哪怕放到了現在,章澤也沒信心能聽出那些人話中拐彎抹角的深意。所以他註定不是吃公家飯的料,自己當老闆才是最實惠的。三個人的腳程不慢,到七中門口的時候,學校還沒放學。龔拾櫟靠在校門口點了根菸,看著七中整潔寬闊的校舍一臉苦逼:&ldo;操,和他們比起來,咱們過的那叫什麼日子啊!&rdo;一中校齡長樓齡也長,市政府早就計劃撥款翻建了,可因為種種原因,計劃就是落實不下來。也苦了龔拾櫟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一身光鮮地坐在破破爛爛的校舍裡,冬冷夏熱,怪惱人的。 章澤瞥了眼神情警惕的學校保安,踹了龔拾櫟一腳:&ldo;把煙給掐了,小心被人當做混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