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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素嘆了口氣:&ldo;我知道了。&rdo;兒子為了自己好,她還能不知道嗎?這兩人說話彎彎繞繞,藏一半留一半的,章澤聽懂了一點點,章母卻全然沒聽懂,憂心忡忡地說:&ldo;等過些年阿澤和阿悌恐怕也得來上那麼一場,照我說,不如把公司市場朝著北京打好了,既能兼顧生意,也能照顧孩子。&rdo;章澤總覺得如今的發展超出了預計。杜行止的人生他不陌生,從淮大畢業,開拓他以出口茶葉發家的小公司,靠著他父親在淮興市的名望,事業在短期之內異常迅速地壯大。從前在喝醉酒時杜行止曾經說過他對如今的生活並不滿意,可也從不吐露太多,不過公司的發展是很可觀的,不過短短五年時間就已經掛牌上市,彼時的杜行止走遍淮興的任何一個角落也無人敢輕視,為的是他本人的能耐,而不是父母的聲望。這輩子,不過寥寥幾筆,這人的命運便被這樣改寫。去了北京,他又要如何發展?本該有的富貴盈餘生活,會不會就這樣化作泡影?章澤心心念念想著這些,有些解恨,又感到內疚。杜行止見他臉色不好,一天沒敢招惹。但章澤心中情緒複雜,一時也擺不出平常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情態,磨磨蹭蹭上了床。黑燈瞎火的,床又小,睡兩個半大不小的男人總有點擁擠,免不了會有些肢體接觸。杜行止閉著眼,安靜嗅著身邊清淡的氣味,好熟悉。他有種錯覺,自己跟章澤也許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並且關係匪淺,否則又怎麼解釋他對對方無底線的包容和忍讓呢?一定有一種難以逾越的羈絆牽在他們當中,他和章澤,上輩子恐怕就是手足兄弟。章澤忽然問他:&ldo;去北京了,你的公司怎麼辦?&rdo;杜行止睜開眼,遲疑回答:&ldo;公司?老陸和你說的?&rdo;他並不記得自己在家裡提過這個。章澤回答:&ldo;學校裡還有誰不知道你的事蹟,這幾年前景這樣好,四年大學出來黃花菜都涼了,你難不成就打算丟開手?&rdo;杜行止翻了個身,從背對轉為正對,黑暗中窺見章澤弧度圓潤的後腦,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短短的髮根並不粗硬,很是滑手。他聲音溫柔:&ldo;我自有打算,倒是你,炒股就炒股,不要像這回一樣孤注一擲。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可不一定有那麼順利。&rdo;章澤不說話,腦袋動了動,到底沒躲開,沉默了好久之後,才悶悶地說了一句:&ldo;我知道。&rdo; 杜行止眼神更加柔和,手掌在後腦撫摸片刻,稍稍滑下,碰到章澤有些發燙的耳朵。掌心像通了電流,心一下子暢快了。☆、家裡少了個人,並沒有太多的不同。人真是賤,章澤這樣暗罵自己,本來那麼憎恨杜行止這個人,同床時手都不願讓他觸碰,可等人真的走了,卻又要花費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只有一個人的孤單睡眠,身邊少了一個時時相對的床伴,連不大的床好像都空蕩了一些。精神疲憊,章母卻拉著他去拍男裝的宣傳廣告。p&iddot;d的擴充套件是和鋪天蓋地的平面廣告齊頭並進的,這年頭宣傳的費用可比後世小得多,張素有這個意識,國內其他類似企業有意識的卻少。因為服裝新潮店鋪高檔,加上足夠的宣傳,p&iddot;d的路走得很平順。章澤現在要拍的這一套宣傳照主要針對臨近周邊的省份,北京上海這些大都市,p&iddot;d的影響還不夠到宣傳的份兒上,其實這年頭的商家對廣告並不看重,有請來港臺明星來宣傳的,無一不是響噹噹的大品牌,國內的牌子,這時間還很少有包裝意識。但章澤卻是明白的,後世多少知識普通的品牌,愣是被宣傳刻畫成花裡胡哨的貴族專屬,好像擁有這牌子的一件衣服就多麼面上有光似的,偏偏女人還真吃這一套,就為個牌子肯照價給出離譜的價格,叫商家賺個盆滿缽滿。於是包裝的方式也是他慢慢灌輸給章母和張素聽的,張素比章母有商業頭腦,又打的前鋒,自然開竅,很快就託關係將牌子的原產地挪到了香港。國人可相當肯吃港臺同胞的面子,就為了個香港進口的品牌,公司的生意就比從前好出不止兩成。工廠開始擴建了,產量也比從前有所提高,張素這段時間張羅著要去聘用幾個好的設計師,總也不在淮興活動。偶爾回來一趟就要處理好所有章母不懂的事情,看她們這樣辛苦,章澤自然也不會不近人情地要求他們另外找一個合適的男模特。這年頭國內的男模特可相當稀少,或者說內地拿得出手的明星並不多,娛樂圈的天下是被港臺的歌星把持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