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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競技場地下三層。這裡扎住著整個競技場的脊樑群體,最彪勇的擂主、最兇猛的戰士,最機智的鬥寵,以及……最神秘的管理層。地下三層宛如一個巨大的迷宮,巷道場地一環套著一環,如果每一專人領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人一定會迷路到分不清東南西北。沿著刻了不顯眼的藍色記號的通道低著頭走,兩側的牆壁從剛開始的一白如洗慢慢過渡出了一點淺灰,走到最後,通道竟然跟地下一層的員工通道變得無比相像,刷了漆黑底色的牆壁,上面勾勒了詭異的血紅色花紋。不同於之處在於‐‐花紋的終端處,雕刻了無數栩栩如生的殘肢斷臂,切口處染上暗紅的顏料,猛一眼看去,就好像牆壁上掛滿了已經開始腐爛的肢體,甚至,就連鼻尖也能隱隱嗅到股揮之不去的腐臭味。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溫茶會有這麼詭異的欣賞癖好,只知道好像從一開始,溫茶留給所有人的印象,就是這麼一個變態的模樣。敲了敲門,推門而入,室內要比外面昏暗的多。這是一間非常寬闊的辦公室,但這其中,卻沒有哪怕一點點的辦公氛圍。壓抑的深藍色搭配古舊的鐵鏽紅鋪滿了天頂與牆壁,地板選了深褐色的絨毯,看上去總有洗不清的汙漬粘連在上面,讓人有說不出的難受感,右前側是一方巨大的待客沙發,光溜溜的漆黑皮面映照著牆角處昏暗的燈光,放射出小小的一道折影照在正對面的書桌腿上。維塔斯輕輕走到書桌前,恭敬地低頭叫了一聲:&ldo;溫先生。&rdo;書桌後的椅子倏然旋轉過來,陷在椅子裡的溫茶用手撐著下巴,他低垂著眼睫,看上去有些懶洋洋的模樣,鼻樑高挺俊秀,嘴唇緊緊地抿著,溫茶挑眉眼裡閃過不滿:&ldo;我要的人呢?&rdo;維塔斯後退了一步,依舊垂著頭不敢看他:&ldo;沾衣先生說他最近有事,要和您請一個星期的假,今晚的禮儀課他來不了了。&rdo;溫茶輕輕嘖了一聲,背靠到軟綿綿的椅背上沉思兩秒,又吩咐:&ldo;今天在五號場鬧事的那兩個人,去查。&rdo;&ldo;是!&rdo;維塔斯恭敬地鞠了個躬,退出房間又小心的關上門。溫茶舉起手,按出了十八的通訊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嘆息一口,將手放回把手上。&ldo;算了……隨他去吧。&rdo;十八進了院子,天色已經擦黑,只在花園和大門處留了盞燈。&ldo;托馬特?&rdo;他隨口叫了了一句,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還沒有去休息吧。果然,不一會兒托馬特就蹬蹬地跑了出來,手上還掛著抹布,腰間繫上一塊灰色的圍裙,他看到十八,立刻笑開,眼角處淺淺地擠出些笑紋來:&ldo;少爺您回來啦?您等等,馬上就可以吃飯了。&rdo;&ldo;你們還沒吃?&rdo;十八詫異地瞪大了眼,然後看了眼異常空曠的客廳,眉毛皺起來了,&ldo;木木呢?&rdo;&ldo;他在裡面。&rdo;托馬特回答,然後猛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ldo;壞了!魚骨!&rdo;隨後他就像跑出來那樣跑回去了,十八嗅到空氣裡隱隱的腥臊氣,無語地咧開嘴做了一個要嘔吐的動作。&ldo;木木!!&rdo;他仰起脖子朝廚房叫:&ldo;出來給我揉腿!!!&rdo;每兩秒,殷木木邁著笨拙的步子捧了盤東西跑了過來。十八一看他走路的姿勢,立刻皺眉:&ldo;怎麼回事?你個二貨今天又蹲了多久的馬步?刀練了嗎?心法背了嗎?&rdo;&ldo;刀練了!心法……還有一點沒記住。&rdo;殷木木搓搓手,將盤子裡精油的瓶蓋擰開,坐到沙發上伸手去抱十八的腿,&ldo;今天有沒有受傷……?&rdo;伸過去的雙手被十八躲過了,殷木木疑惑地抬起頭看他。十八臉色很不好看:&ldo;你今天蹲了多久的馬步?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習武是講究循序漸進的!&rdo;殷木木抿了抿嘴:&ldo;其實……也沒多久……&rdo;&ldo;還說呢!&rdo;托馬特端著一大碗燉湯上桌,偏頭對十八開口,十八轉臉去看他,&ldo;我說你也別對他太嚴苛了,這傻孩子,今天從你出門開始就曲著腿搬東西,你回來前半小時才停下的。&rdo; &ldo;我……&rdo;殷木木愣了愣,伸手去拉十八的衣袖,&ldo;那個……&rdo;然後他愣住了。十八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讓他繼續說出來,轉身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