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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長的是真不錯,洗乾淨了臉上身上的血汙和灰塵後就更是搶眼,一雙劍眉筆直濃密,鼻樑高挺,嘴唇是薄情相,此刻緊緊抿著,估計是個挺沒安全感的傢伙,防範心也重,就算是在昏睡中,眉頭也緊緊皺出一個川字。蔣夢麟三兩下啃好了兩個橘子,一揚手把橘子皮全砸在他臉上,一臉的不忿:&ldo;尼瑪,高幹病房小爺都沒住過,還跟伺候孫子似的伺候你,你醒來以後要是敢恩將仇報,看我不把你粉身碎骨!&rdo;宋清虛覺得自己恍若睡了千年那麼久。他的渾身都被不知名的力量桎梏住了,就連掙扎都變成一種奢侈的不可完成的渺茫夢想。家族裡的長輩們一個一個,被儈子手砍下腦袋,女眷們被綁在柱子上哭的驚天動地,菜市口的血被牽引著淌到了自己的腳下,氳溼了腳上的布鞋……這雙布鞋,還是在三天前祖母親手納的。宋清虛一開始的滿腔仇恨,已經漸漸麻木下來,他站在喧囂著朝廷殘暴卻又忍不住抬頭偷看人群中雙腿發僵,他被點了穴,脖子被沐王府的走狗領著,親眼見證一家人的死亡……臉上忽然一陣冰涼襲來,又痛又癢,隨後有東西覆蓋在了臉上,宋清虛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又悶又困難……他忍不住費力開始掙扎‐‐沐王府的人終於要下毒手了嗎!竟然還用油紙糊臉這種手段,該慶幸他們給自己留下個全屍嗎?!蔣夢麟蹲在垃圾簍邊足足吃了兩斤橘子,忽然聽到病床上的人一陣急促的呼吸,隨後低低地嘶吼起來,活似被搶走崽子的母狼那樣兇狠。蔣夢麟愣了愣,有點擔憂地伸手去碰碰那人的爪子:&ldo;喂!你沒事吧?&rdo;床上的人猛然爆出一聲大喝,隨後飛快地從床上坐起,渾身止不住地抽搐,他一揚手,立刻發出一聲痛呼,原來是吊水瓶脫落了。但他顯然不會被這點疼痛吸引注意,相反的,他此刻內心的激盪,全部來自於周身的環境‐‐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自己的手裡被人家插了針?!旁邊一直滴聲不停的鐵盒子是什麼東西!?蔣夢麟被他鬧騰地受不了,但也知道一個古代人猛然來到現代沒有一下子被嚇出毛病已經是很幸運了,於是也沒生氣,反而耐著性子解釋道:&ldo;你別害怕,我不知道你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但許仙託我救你,你也配合一點,這裡和你從前呆的地方不同,如果你貿然攻擊,會被……捕快抓去砍頭的。&rdo;宋清虛渾身一震,抬頭視線倏然射向蔣夢麟,眼光犀利:&ldo;你是誰?!&rdo;尼瑪這賤人給臉不要臉……蔣夢麟本來也沒有什麼耐心,剛剛好言相勸宋清虛不聽,於是他立刻就生氣了,聲音也揚了起來,態度奇差:&ldo;我他媽救你救出仇來了啊?!你那是什麼態度,對救命恩人不會客氣點嗎?&rdo;宋清虛臉色白了白,他抿抿嘴,似乎在思量蔣夢麟話中的真假,過了一會兒,還是乖順地低下頭拱了拱手:&ldo;恩公有理,在下宋清虛,字涵,不知恩公如何稱呼?&rdo;蔣夢麟哼一聲:&ldo;蔣夢麟。&rdo;&ldo;蔣兄……&rdo;宋清虛謹慎地喚了一句,冷硬的五官皺成一團,&ldo;這裡是何地?&rdo; 蔣夢麟示意他先閉嘴,然後按鈴叫來護士重新為他掛好藥水,期間宋清虛雖然很不安地想要反抗,但蔣夢麟眼睛一橫,卻叫他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等到送走了護士,蔣夢麟才轉身鎖好了門窗,坐到床邊,開始仔細告訴他一切的經過原委,以及目前這個身處的時代。10、宋清虛從一開始的駭然,轉變為漸漸沉默,最後臉上毫無波瀾,看不出一絲情緒。蔣夢麟說累了,端起桌上原本該屬於宋清虛的百開水一口喝掉,恬不知恥地搖頭晃腦:&ldo;所以,你記住了~我是你的恩人,你今後應該為我拋頭顱灑熱血,一心一意忠心耿耿滴!&rdo;他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底牌全部告訴宋清虛,蔣夢麟沒有那麼傻。宋清虛雖然是一個古人,但既然能勞動許仙懇求自己相救,自然有他特殊的地方。結合起他那一日血淋淋的出場,蔣夢麟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宋清虛的來頭絕對不小。至於究竟是什麼身世,去問許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宋清虛原本只是臉色蒼白地聽,十八說完之後,他就靠著軟軟的枕頭垂頭默不作聲,原本剛硬冷厲的氣質裡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和心死,眼裡更是說不盡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