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聰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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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鼻子下離開流出了蚯蚓似的兩條猩紅，他一陣眩暈，整個踉蹌往後退，視線模糊，鼻子下的血一滴滴地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磚上。何蔚子大驚，心懸在了嗓子口。&ldo;打人了！醫生打人了！&rdo;男人的老婆立刻尖叫地帶著哭腔撲過去，將老公扶起，顫抖地說，&ldo;報警！我們報警！&rdo;……公安局的警察對徐湛和何蔚子做了筆錄，被打暈的男人叫許侃，被送往了急診室，目前已經清醒，他們家人圍著警察伸冤，醫療事務辦公室的曾主任也來了，安撫了家屬，說此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不過希望你們情緒不要太激烈，儘量選擇雙方私下調解的方式。鬧事的幾個家屬開始的時候情緒非常激烈，在曾主任的安撫，遊說，保證下逐漸和緩了。何蔚子陪在徐湛身邊，徐湛全程表情都淡淡的，一副&ldo;隨你們怎麼樣我&rdo;的樣子，不解釋不辯駁，被曾主任當場嚴厲批評。何蔚子幫徐湛解釋了幾句，曾主任說：&ldo;不管怎麼樣，這次是我們醫生先動手的，這點就是理虧。他這次肯定要收到處罰。&rdo;徐湛伸直了雙腿，微微側頭，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筆，說：&ldo;處罰就處罰唄。&rdo;曾主任火大了，訓道：&ldo;你現在是什麼狀態？破罐子破摔？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端正好態度？&rdo;徐湛不語，垂眸看著地磚。事情僵持到了中午，連耿院長都出動了，他剛開完市裡的會，開啟手機看見了曾主任的簡訊，知道徐湛出事了便立刻趕過來，親自和受害家屬握手談話，表明立場和態度，幾個家屬見院長來了，氣沒有剛才那麼旺了，只是對院長說個不停，說自己兒子枉死，說醫生打人，絮絮叨叨說了很久，耿院長就站著耐心地聽。何蔚子遞給徐湛一杯溫水和一個飯糰：&ldo;我在樓下的便利店買的，你多少吃點吧。&rdo;徐湛接過，說了聲謝謝。&ldo;其實都是因為我，我該想說聲抱歉。&rdo;何蔚子說，&ldo;我不該說報警刺激他們的情緒。&rdo;徐湛笑了：&ldo;你千萬別對我說抱歉，這事完全是我個人問題，和你沒關係。&rdo;他說著拆開了手裡的飯糰，驚訝道，&ldo;肉鬆蛋黃餡的啊？正是我喜歡吃的。&rdo;他咬了一大口，然後問：&ldo;你怎麼不吃？&rdo;&ldo;我吃過了。&rdo;何蔚子說，其實她完全沒有胃口吃東西，心裡擔心那幾個鬧事家屬會不會揪住徐湛不放。又過了近二十分鐘，面帶疲倦的耿為群和曾主任還有保安一起走出了醫生辦公室，朝徐湛走來，徐湛起身，耿為群走到他面前嘆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便轉身走了，曾主任對徐湛說：&ldo;這次的事件性質嚴重，院方對你做出停職處分，沒收執照並且要罰款。你好好反省一下。&rdo;站在徐湛身邊的何蔚子立刻問：&ldo;曾主任，這個停職要多久啊？&rdo;&ldo;暫定三個月。&rdo;曾主任說，&ldo;看你怎麼反省了。&rdo;曾主任說完也走了。何蔚子看著徐湛，心情很複雜，全院通報的處罰，還要停職罰款，這算很重了，對徐湛往後的職業生涯一定會有影響。&ldo;沒事。&rdo;徐湛懶懶道，&ldo;我本來就想請假休息一段時間，這外科不是人乾的，我都好幾天沒睡好覺了，累得不行。&rdo;&ldo;徐湛，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rdo;何蔚子問得直接。徐湛靜靜地看著何蔚子，燈光下他的清俊的臉上沒有血絲，眉眼間有些憔悴和失意，緩緩道：&ldo;明天是週六，你能陪我看一場電影嗎？&rdo;他語速很慢，但一字字的很用力，說完對視著何蔚子，眼神認真帶著希冀。&ldo;可以啊。&rdo;何蔚子說，&ldo;明天我請你看電影。&rdo;徐湛的眼神露出暖暖的欣喜，笑說：&ldo;當然是我掏錢了，哪有女人請男人看電影的道理，那看完電影我們可以一起吃飯嗎？&rdo;何蔚子點頭。&ldo;那說好了，明天我打給你電話，你可不能關機啊。&rdo;&ldo;不會，我二十四小時開機。&rdo;何蔚子說。徐湛看了看腕錶：&ldo;今天是李阿姨出院的日子，你快去辦出院手續吧。&rdo;何蔚子說了聲好，然後轉身離開，走了幾步被徐湛叫住，她回過頭笑著看他，輕聲地&ldo;嗯？&rdo;了一句。&ldo;蔚子。&rdo;徐湛快步走過去，伸手拉住了何蔚子的手，&ldo;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會有殺人的衝動嗎？因為你，你對我而言很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