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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人是灰塵（3）掛下電話，凌少暘看姜越越：&ldo;媽讓我們過去一趟，說是燉湯給我們喝，問我們喜歡牛骨湯還是羊肉湯。&rdo;姜越越聽了立刻拿過手機按了回覆鍵，音樂響起的時候卻被凌少暘用手按住：&ldo;越越，我們去吧。&rdo;聲音是柔和的，有種主動示好的意味。姜越越想抽出手，卻被牢牢按住。&ldo;我答應你。&rdo;凌少暘緩緩說，&ldo;聽你的。&rdo;姜越越側頭看他，他的眼神認真，目光裡又恢復那種微微帶著寵溺的柔和，慢慢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眼角快速一劃：&ldo;不生氣了。&rdo;真像是哄小孩子。他總是這樣有本事將她的情緒安撫得熨帖，讓她在委屈之餘還是心下一軟，留戀他的溫厚。&ldo;聽我的？&rdo;姜越越擤了擤鼻子，輕輕笑了笑，&ldo;你不會再騙我？再讓我心裡有疙瘩？&rdo;凌少暘笑：&ldo;不會了，我會盡努力讓你不再有疙瘩。&rdo;-到了姜家，進門之前姜越越仔細照了照鏡子，用紙巾擦了擦眼睛，確保母親不會發現她哭過。一進門姜媽媽就係了一條卡通圍裙笑著迎了出來：&ldo;來了啊，少暘也來了啊，快進來。&rdo;大屋裡瀰漫著一股濃香，姜媽媽又笑道：&ldo;不知道你們是想喝牛骨湯還是羊肉湯，索性兩樣都燉了。&rdo;&ldo;媽，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圍裙，麥兜哦，怎麼買了這麼一條？&rdo;姜越越拉著母親的雙手，笑著打量她腰上的圍裙。&ldo;哦，是你梅阿姨給我的，好像是她女兒單位發的，我就收下了，反正在家裡隨便用用的。&rdo;姜媽媽解釋完立刻對著女婿笑，&ldo;少暘，你先坐著，看會電視，再過個二十分鐘湯就好了。&rdo;&ldo;爸爸呢？&rdo;姜越越問。&ldo;他今天和老朋友出去釣魚了。&rdo;姜媽媽說完又開心地回了廚房，舉勺對付那兩鍋子湯。姜越越鬆了口氣，慶幸母親沒有發現她和凌少暘之間的異樣。凌少暘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身邊，對視著她，似笑非笑。&ldo;幹嘛？&rdo;姜越越瞪他，壓低聲音道，&ldo;別以為我現在心情很好，我想……掐你。&rdo;&ldo;那你掐，隨便掐哪。&rdo;凌少暘笑，看她瞪著眼睛鼓腮的模樣心裡有些內疚有些憐惜，輕輕將她抱在懷裡：&ldo;要不要掐我的大腿？那裡肉厚。&rdo;姜越越也不客氣，用力在他大腿上掐了掐。湯燉好了，姜媽媽拿出碗碟，又布小菜，忙得很開心，急著讓小兩口嚐嚐自己的手藝。&ldo;少暘，這羊肉湯放了黨參，黃芪，杞子，現在這天喝對身體有益處的。&rdo;姜媽媽滿滿地盛了一碗湯遞過去，&ldo;你要多喝幾碗，我燉了一鍋，放到明天也就油了。&rdo;凌少暘很給岳母面子，喝了三碗。姜媽媽笑：&ldo;少暘工作那麼辛苦，越越又不會燉湯煮菜，以後還是多來我這裡，我來負責給你補補。&rdo;凌少暘笑：&ldo;好啊，謝謝媽。&rdo;姜越越的腳在桌布下輕輕踢了踢他，他紋絲不動，一臉恭敬的笑，做足了表面功夫的樣子。姜媽媽說了一堆話，不外乎是家長裡短的，但不知怎麼的，話鋒一轉，她帶著試探的語氣，笑著問：&ldo;兩人會不會吵架？&rdo;姜越越舀著湯，笑著答：&ldo;不吵。&rdo;凌少暘側頭笑了笑，手輕輕環住她的腰。&ldo;過日子，難免會有磕磕碰碰，偶爾拌拌嘴沒事，別大吵啊，大吵傷感情。&rdo;姜媽媽笑著看凌少暘，&ldo;少暘，如果越越不懂事，你多讓著她一點。&rdo;&ldo;我不會和她吵的。&rdo;凌少暘說著側頭溫柔地看姜越越，又加了一句，&ldo;越越沒什麼可挑剔的。&rdo;姜媽媽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回去的時候，姜越越在車裡有些揶揄道：&ldo;你還真會做表面功夫。&rdo;&ldo;怎麼說？&rdo;&ldo;明明不喜歡喝羊肉湯，還喝了三碗。&rdo;姜越越頭轉向窗外，&ldo;還有，越越沒什麼可挑剔的？虧你說的出來。&rdo;凌少暘照例騰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腦袋：&ldo;這話不假，老婆大人還真沒什麼可挑剔的。&rdo;姜越越賭氣駁回去：&ldo;你呢？你可以挑出一堆毛病。&rdo;&ldo;哦？譬如說？&rdo;&ldo;不誠實，喜歡玩表面功夫，喜歡……哄騙我。&rdo;姜越越一股腦將他的罪狀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