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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暘牽起她的手，細細摩挲：&ldo;不會的。&rdo;離開七樓，坐電梯下去的時候，凌少暘突然問了句：&ldo;越越，你是不是有恐懼？&rdo;&ldo;對孩子？&rdo;姜越越答得老實，&ldo;我的確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不是養豬，還得在精神上重視，灌注他價值觀，社會觀……&rdo;沒說完，凌少暘已經笑起來。&ldo;笑什麼？我說得不對嗎？&rdo;&ldo;對，都對。&rdo;凌少暘拉著她的手，&ldo;的確會比較吃力，但不要刻意排斥，很多事情順其自然。&rdo;恰巧，在一樓碰到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那孩子大概不到一歲，頭擱在女人的肩頭，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嘴角一流線垂直下來。凌少暘看著那憨憨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上揚，姜越越在一邊看他的神情，突然心裡一軟，心想，要真有一個孩子，也那樣睡在他的肩頭，情景還挺不錯的。在門口接到了姜媽媽的電話，她最近兩個禮拜，每個週末都打電話叫小夫妻過來喝湯。到了姜家，姜越越幫著母親在廚房忙，凌少暘和姜爸爸在客廳裡說話。不一會，凌少暘也進了廚房，笑著問了句：&ldo;要不要我幫忙？&rdo;&ldo;那你將那個魚剖了。&rdo;姜越越努嘴向水池裡那條魚。姜媽媽立刻擺手：&ldo;少暘回客廳和老頭子說說話，這裡我來就可以了。&rdo;&ldo;媽，他很會做菜的，你看他進來就是想來露一手，給他個機會。&rdo;姜越越推他到水池邊，指指那條魚，&ldo;你處理一下。&rdo;又將母親推出去：&ldo;媽，和爸爸看電視去。&rdo;廚房裡只剩下小夫妻，凌少暘挑眉，有些戲謔問：&ldo;你除了番茄炒蛋，水煮蛋和蛋花湯，也不會別的，乖乖給我係上圍裙，在一邊看著。&rdo;姜越越無法駁斥，將圍裙系在他身上，又拍拍他肩膀：&ldo;開始吧，家庭主夫。&rdo;正巧，凌少暘口袋裡的手機響裡，姜越越一手拿蔥，一手幫他將手機拿出來，一看螢幕，是串有些眼熟的號碼。&ldo;幫我按一下。&rdo;凌少暘低頭對付那條魚。&ldo;陌生號碼，要接嗎？&rdo;姜越越問。凌少暘湊過來看了一眼，面色有輕微的停滯，然後笑著說了句：&ldo;不用了。&rdo;姜越越突然想起什麼，這是苗翹的號碼，怪不得有些熟悉。氣氛有些微妙起來，姜越越硬生生回了一句：&ldo;你苗小妹妹的電話，不用接嗎？&rdo;未等凌少暘說什麼，她便出來廚房，徑直來到客廳。&ldo;越越，你怎麼出來了？&rdo;姜媽媽蹙眉，&ldo;怎麼能讓少暘一個人在廚房裡忙？&rdo;姜越越坐下，看著水晶小几上的那隻蘋果，淡淡道：&ldo;他一個人就夠了，我也不會什麼，在邊上礙手礙腳。&rdo;吃飯的時候，姜越越心不在焉，夾了四五塊香菇到碗裡，疊羅漢似的。&ldo;也吃點別的。&rdo;凌少暘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她碗裡。姜越越不知為何，看那魚肉有些刺眼，又狠狠地將之還給他。姜媽媽和姜爸爸明顯沒看到兩人有些僵硬的互動，一個勁地稱讚凌少暘做的糖醋魚很美味。&ldo;現在會做菜的男人不多了。&rdo;姜爸爸笑，&ldo;我年輕時也會做菜，後來荒廢了，現在連切個黃瓜對切得歪七扭八。&rdo;凌少暘笑，謙虛道：&ldo;我也就是做些家常菜。&rdo;姜媽媽立刻&ldo;教導&rdo;姜越越：&ldo;越越，你也得學一點。&rdo;姜越越懶懶說：&ldo;哦，會的。&rdo;凌少暘又持之以恆地夾了塊魚肉到她碗裡：&ldo;沒事，我來做就好。&rdo;飯後，小夫妻又坐了會，便起身告辭，臨走前姜媽媽還給他們一包鰻魚乾，說和火腿一起做味道會很好，說的時候眼睛看的是凌少暘，完全信任他的廚藝，順帶嗔怪了姜越越幾句。回家的路上，姜越越說：&ldo;你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rdo;凌少暘答：&ldo;也沒什麼事情，不回了。&rdo;&ldo;你現在回吧，我想知道她找你做什麼。&rdo;姜越越拿出他的手機，找了到了未接來電，這一看才發現又多了三個，都是苗小妹妹打來的。凌少暘垂眸看了看，沒發表意見，姜越越按了其中一個，嘟嘟聲響起。隔著電話，姜越越清晰聽到了苗小妹妹輕而柔軟的聲音，大致內容是要送母親會老家，臨走前想請凌少暘過去吃頓飯。凌少暘自然拒絕，草草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