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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課，姜越越決定去圖書館看書，出校門的時候便看見一男一女站在門口，女的正是昨天開口諷刺她的邵琢今，兩人正用腳互踢地上的細沙，笑嘻嘻地將彼此褲管越弄越髒。見姜越越來了，邵琢今怒了努嘴巴，然後和男的說了幾句話，便快步走上來。&ldo;你怎麼來這裡了？&rdo;姜越越主動問，她知道邵琢今的學校離自己的學校不遠，屬於同一個校區。&ldo;我來和你道歉的。&rdo;邵琢今說，&ldo;昨天，我哥說我了，臉又臭又兇，一直瞪我，好吧，雖然我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但他一定要我向你鄭重道歉，處於一個淑女的禮節和最基本的待人接物修養，我只好言不由衷地和你道歉。&rdo;姜越越笑了，淡淡道：&ldo;沒事，其實我也沒聽見你說什麼。&rdo;&ldo;你聽見了。&rdo;邵琢今說，&ldo;我記得自己聲音挺響的，就是為了讓你聽見，你耳朵好使的話肯定聽得見。&rdo;姜越越還是笑，不提這話，反而仔細看了看她的頭髮：&ldo;頭髮剪短了？很漂亮。&rdo;邵琢今終於不擺臉色，也微微笑了笑：&ldo;頭髮長麻煩死了，每次洗頭要花一個多鐘頭。&rdo;姜越越記得之前和邵柏嶼還有婚約的時候，這個小妹妹對她還不錯，偶爾有些揶揄，但大部分時候還是笑臉盈盈的，那時候她頭髮長及臀部，走路的時候隨風飄起來，像一批黑色的綢緞。邵琢今翻了翻牛仔褲的口袋：&ldo;其實我哥挺喜歡你的，你不要他以後他就開始失魂落魄的，有一次連公司檔案的印章都敲錯了，被爸爸罵了一頓。&rdo;邊說邊看姜越越，&ldo;我之前也覺得他對你有點愛理不理，態度冷漠了點，但後來想想他就是那麼一個人，從小就悶聲不響，就埋頭研究功課，個性隨爸爸比較多。你不要他以後，媽媽給他介紹了五六個物件，有一個都有些譜了，但幾天後他還是搖頭說不要。&rdo;姜越越現在聽她說這些已經是沒什麼感覺了。&ldo;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但我還是忍不住幫我哥說幾句話。&rdo;邵琢今眉目淡淡的，&ldo;真的，媽媽在家一直說你的不好，哥每次都叫她不要再提，他從不出口傷你。他本來就是個悶葫蘆，現在一天說的話只有兩三句，整日蹙著眉，一副憂鬱樣，說實在的，你挺傷人的。&rdo;姜越越內心湧上一股很淡很淡的惆悵，她無發和這個小妹妹解釋什麼，這件事她做得始終有那麼點不妥，長輩，外人說她不是也是可以理解的。&ldo;那是你男朋友？&rdo;姜越越笑著扯開了話題，看了看車站邊那個還在低頭踢沙子的男生。&ldo;他？&rdo;邵琢今哼了一下，面色微紅，&ldo;算……算是吧。&rdo;完全就是十九歲少男少女情竇初開的小別扭和小甜蜜。臨走的時候，邵琢今還囑咐姜越越：&ldo;要是哥問你我和你道歉沒，你可得說實話，我可是向你道歉了。&rdo;姜越越點頭。晚上，凌少暘有個商務宴會，回來的時候已經近九點，開門的時候還有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是送他回來的司機。凌少暘喝了不少酒，眯著眼睛對姜越越笑，張口便是淡淡的酒味：&ldo;喝了多一點，開不動車子，小李送我回來的。&rdo;姜越越立刻扶過凌少暘，向小李道謝。關上門，凌少暘便抱住姜越越，雙手緊緊摟住她：&ldo;越越，越越。&rdo;一副醉酒的樣子。&ldo;先去洗澡。&rdo;姜越越說。&ldo;不想洗，不想動，而且我身子不髒，沒出汗。&rdo;姜越越蹙眉：&ldo;你身上都是酒味。&rdo;凌少暘眯著眼睛笑，使勁在她脖頸啄一口，這一口力道不輕，她細白的脖子上浮現一個蚊子塊。姜越越蹙眉搖頭，趕緊將他送到床上，然後到廚房煮了一鍋橘皮蜂蜜湯，記得姜爸爸每次醉酒回來，姜媽媽總是煮這個湯，是書上看來的方子。正煮湯，姜越越的腰上又被一雙手按住。凌少暘不知不覺地纏到了廚房，整個人賴在她身上，在她耳邊低笑：&ldo;越越好賢惠，我好喜歡。&rdo;姜越越心一跳，沒見過他醉酒，他醉酒後倒浮現出一些孩子性，說話的語氣醇厚中帶著一點綿軟，此刻他緊緊環住她，讓她動彈不得。&ldo;別鬧了，快躺回床上，我在煮湯，等會你要喝。&rdo;凌少暘搖頭：&ldo;我要和你一起躺回床上。&rdo;姜越越手裡的勺子被他奪走，下一秒，他便抱起了她，她嚇了一跳，趕緊騰出一隻手關了火，捶打在他胸上：&ldo;幹嘛你！&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