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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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不信了！&rdo;姜越越推開門，很快下車，小跑回家，連再見都沒說。凌少暘側頭看她，看了很久，直到她進了屋子，關上門，他還在看。其實對她，喜歡總有的，第一眼就是喜歡，她單純，可愛又大方，被她喜歡其實是件有些虛榮，也有些開心的事情。姜越越一上樓就被姜媽媽叫住。&ldo;越越，你過來。&rdo;姜越越想媽媽是不是打算要終結冷戰了？母女兩坐在沙發上，面對面。&ldo;越越。&rdo;姜媽媽邊說邊嘆氣，&ldo;你覺得柏嶼哪裡不好？&rdo;&ldo;他沒什麼不好的，我不喜歡。&rdo;姜媽媽聽到這個答案，人都要彈起來，盡力剋制住憤怒，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女兒：&ldo;什麼叫住不喜歡？！&rdo;&ldo;不喜歡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過一輩子，媽，人總要和喜歡的人過一輩子的吧。&rdo;&ldo;喜歡的人？說得輕巧，你喜歡誰呢？有個影子嗎？&rdo;姜媽媽冷笑，&ldo;什麼時候出現呢？&rdo;&ldo;總會出現的！&rdo;&ldo;姜越越！你別瞎胡鬧，媽媽幫你找梅大仙算過了，她說你下個月初不結婚，就一輩子結不了了，你別以為只是說說的，梅大仙一直很靈的，你尚阿姨的兒子，劉嬸嬸的侄子，什麼時候結婚生子，什麼時候升官發財，她全部算準，一個腳趾頭都不差的。&rdo;&ldo;可笑，我難道要為了不認識的梅大仙嫁給不喜歡的人嗎？&rdo;&ldo;你不喜歡柏嶼，訂婚的時候怎麼不說？&rdo;姜媽媽反問。&ldo;那是你和爸爸一個勁在旁邊……&rdo;姜越越想了想還是不準備將理由推卸給別人了，老老實實地認錯，&ldo;好吧，是我的錯，可現在還沒結婚，反悔還來得及，要是我和他結了婚再反悔，搞到最後離婚收場，不是更糟？&rdo;姜媽媽的肺咚咚作響，簡直要氣炸：&ldo;那你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人結婚？&rdo;姜越越一愣，腦子裡閃過凌少暘的影子，立刻搖頭，這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ldo;我還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唄。&rdo;姜媽媽還想說什麼，客廳電話響了，姜越越趁著母親接電話的空擋立刻跑上了樓，發了個簡訊給凌少暘：&ldo;果然，媽媽又唸叨我了，剛才忘記和你說了，開車慢一點。&rdo;凌少暘接到簡訊，淺笑了一下。隔日，凌少暘正在開會之際，頻頻感到手機震動，會議作散後看了看，六個未接電話，全是姜越越的。&ldo;怎麼了？&rdo;他撥過去。&ldo;老凌，你那個國際樂目廣告公司是不是在安陽路的煤氣大廈邊上啊？&rdo;&ldo;嗯，怎麼？你到這裡來了？&rdo;&ldo;是啊，我找了好久。&rdo;&ldo;你來做什麼？&rdo;&ldo;你可以下來接我嗎？&rdo;凌少暘快步走進電梯，裡面是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下屬：&ldo;凌總，你去哪兒呢？&rdo;凌少暘笑笑，不作答。&ldo;凌總，你抹香水的嗎？身上是什麼味啊？&rdo;一個女下屬不動聲色地貼近凌少暘。凌少暘依舊很有風度地笑笑，慢慢挪開。到了一樓大廳，便看見姜越越。&ldo;怎麼到這裡來了？&rdo;&ldo;我給你買了蛋黃酥，二十個。&rdo;姜越越笑得有些狡猾，&ldo;不過剛才一路走，我一路吃了四個。&rdo;&ldo;就這麼點小事？&rdo;凌少暘目光柔和，看著姜越越，心裡升騰上一股溫暖。&ldo;是不是麻煩到你了？&rdo;姜越越撇嘴，&ldo;哪裡。&rdo;凌少暘接過袋子，&ldo;我收下了，不過現在是工作時間，我走不開，會忙到很晚。&rdo;&ldo;我知道，我還要去圖書館呢。&rdo;姜越越笑。&ldo;當心點，好好走路，不要滑到。&rdo;凌少暘故作嚴肅。半個鐘頭後，姜越越又撥電話過去：&ldo;老凌，蛋黃酥吃了嗎？&rdo;電話那頭傳來幾個嬌滴滴的女聲：&ldo;這個蛋黃酥好好吃啊，是凌總給我們吃的。&rdo;&ldo;哦，大家都搶光了。&rdo;凌少暘說，&ldo;銷路很好。&rdo;姜越越失望中又有些生氣：&ldo;誰，誰讓她們吃的，我不是給她們吃的，你怎麼這樣啊。&rdo;&ldo;我又怎麼了？&rdo;凌少暘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