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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煦之笑笑，隨即向範小原伸臂。範小原立刻將睡袍拿過來為宋煦之穿上。&ldo;好了，去吃早餐吧。&rdo;宋煦之說。廚房的桌子上已經放著餃子和牛奶，宋煦之坐下，慢慢吃起來。&ldo;你手藝不錯麼。&rdo;&ldo;還行。&rdo;範小原撓撓頭。宋煦之淡淡一笑，轉頭看見角落裡的波斯貓也埋首在盤子裡吃東西。&ldo;我看它餓得慌，就拿了櫃子裡的貓糧給它。&rdo;範小原說。宋煦之仍舊淡淡笑笑。範小原內心複雜，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了想還是覺得得有個交代。&ldo;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佔你便宜的。&rdo;範小原低頭，欲言又止，&ldo;不過便宜到底還是佔了，我……&rdo;&ldo;你什麼？&rdo;&ldo;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什麼都為你做。&rdo;範小原頓了頓還是說出口，他沒有妄想和宋煦之在一起過，他覺得宋煦之再怎麼也不會選擇自己這個沒文化，沒出息的人。而且還都是男人，也不能在一夜風流後山盟海誓之類的。&ldo;就這樣？&rdo;宋煦之拿起邊上的紙巾擦擦嘴。&ldo;啊？&rdo;&ldo;我以為你是有擔待的人。&rdo;宋煦之自嘲地笑笑，&ldo;你倒撇得很清。&rdo;&ldo;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rdo;範小原以為宋煦之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立刻擺手。宋煦之笑起來。&ldo;你笑什麼？&rdo;&ldo;沒什麼。&rdo;宋煦之又笑，隨即吹吹口哨，那隻波斯貓立刻踮著腳過來，他俯身下去抱住愛貓。像一個孩童一樣，笑容天真而滿足。從那天起，宋煦之每天都會打電話給範小原，有時候深夜突然想吃宵夜了，範小原立刻會給他買來。無論多遠，無論有沒有下雨，宋煦之一個電話，範小原就去離家甚遠的福記買餛飩，然後用棉布包好，貼在懷裡，以免冷掉。宋煦之小口小口地吃著餛飩，看著一頭雨水的範小原笑。&ldo;傻樣。&rdo;&ldo;啊？&rdo;&ldo;你餵我。&rdo;範小原二話不說，拿起勺子舀起一個餛飩送到宋煦之嘴邊。&ldo;你這樣對我，是因為佔了我便宜而愧疚？&rdo;宋煦之問。範小原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裡想就算沒有佔到宋煦之便宜，他也願意這樣寵著他。宋煦之用手撩開垂掛在範小原前額的頭髮：&ldo;你的頭髮該剪了，那麼長。&rdo;範小原撓撓頭。&ldo;我給你剪。&rdo;&ldo;你會嗎？&rdo;&ldo;小意思。&rdo;宋煦之從房間裡掏出一隻大盒子，拿出和美髮廳一樣的工具，刷刷地為範小原修理頭髮，動作迅速利落。範小原只覺得頭皮癢癢的，心裡興奮，這樣一雙拉小提琴的手，這樣優美的人，現在，此刻，正為自己剪髮。範小原長及肩膀的頭髮大把大把地落在地上，成了一個很犀利的平頭。&ldo;我覺得，你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看。&rdo;宋煦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啃著蘋果，看著範小原。&ldo;是嗎？&rdo;範小原照照鏡子，心裡很滿意，嘴上卻說，&ldo;男人麼，相貌有什麼用，過得去就得了。&rdo;&ldo;晚上留下來。&rdo;宋煦之勾起腳，撩撥著範小原的胸膛。範小原又是血脈噴張。每次纏綿後，範小原的雙臂總是微微顫抖的。&ldo;怎麼？做都做了，還怕？&rdo;宋煦之依偎在範小原懷裡，像一隻貓。&ldo;不是，你太美好了。&rdo;範小原望著天花板愣愣地說，&ldo;我像是中了頭彩，總感覺不真實。&rdo;下一秒，宋煦之在範小原手臂上一咬。&ldo;痛。&rdo;範小原說。&ldo;現在呢？還覺得是假的嗎？&rdo;宋煦之舔舔落在範小原手臂上的齒印。範小原傻笑起來。&ldo;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會挑上我？&rdo;宋煦之眨眨眼睛，黑溜溜的眼珠轉了兩圈。&ldo;因為你好騙。&rdo;&ldo;哦。&rdo;範小原有些沮喪地應了聲。宋煦之笑起來，又將頭埋在範小原懷裡。&ldo;你想聽什麼？難道說因為你帥？你有錢？那些你都沒有。&rdo;範小原一聽更沮喪了。&ldo;我的確是沒有。&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