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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剛才說什麼？&rdo;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不去理會唐小榛。&ldo;你們叫云云什麼？&rdo;唐小榛又問。&ldo;露露雲！露露雲！&rdo;幾個小霸王發出排山倒海的聲音，夾雜著不屑和輕蔑。唐小榛怔住，夜風吹過來，撲在臉上冰涼冰涼的，一根小卷毛豎起。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ldo;外公，那個。。。媽媽是什麼時候離開我的呢？&rdo;唐小榛轉著眼睛問。外公正在啃香蕉，兩腮鼓鼓的。&ldo;小榛，怎麼突然問這個？&rdo;&ldo;快告訴我嘛！&rdo;&ldo;外公也記不得了，大概，可能是在小榛剛出生三四個月的時候。&rdo;三四個月的時候？還是粉團的小榛子就被拋棄了，那時候的小榛子還整日睡在搖籃裡，吮著手指頭，一雙大眼睛疑惑地看著這個世界，突然有一天嘴裡沒有媽媽的奶頭了，大哭起來。。。。。唐小榛低下圓圓的頭，自己已經記不得了，完全記不得了，母親是什麼樣子？&ldo;有媽媽的照片嗎？&rdo;&ldo;以前有，後來搬家了，什麼都沒了。&rdo;外公搖搖頭。唐小榛的腦袋墊在桌子上。&ldo;外公多講一點媽媽的事情吧。&rdo;&ldo;雨桐啊，最喜歡聽鄧麗君的歌曲了，小時候就聽，唱得可像了。。。。。。&rdo;雨桐是母親的本名，很是詩情畫意的名字，而她的身份則是一個舞女。&ldo;可是家裡窮。。。。其實雨桐也是有苦衷的。。。。&rdo;外公小心翼翼地說，然後偷偷看了看小榛，繼續吃香蕉。唐小榛不說話。隔日傍晚的時候，云云的頭探進烤肉店來，嘻嘻地笑，笑得和朵小花，一掃之前的陰霾。&ldo;小榛哥哥！&rdo;&ldo;小鬼頭，又來吃白食了？！&rdo;唐小榛笑著喝斥。&ldo;才不是呢！今天我有錢，媽媽來了。&rdo;云云很開心地笑。唐小榛一愣，看見云云背後的那個女人走進來。&ldo;哇，好香的味道。&rdo;女人一進來就大聲笑起來，笑個不停，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唐小榛看著她，她也看著唐小榛，片刻後花枝亂顫地走上去，很是自來熟地說：&ldo;你就是云云的小榛哥哥嗎？小帥哥？&rdo;唐小榛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慢慢點點頭，他發現女人今日完全沒有化妝，面板有些粗糙，耳朵上的兩枚耳墜晃來晃去。&ldo;云云說你對她可好啦，果然是個小帥哥，小帥哥，你多大了？&rdo;女人問個不停。&ldo;十九歲。&rdo;唐小榛木木地應著，心裡不停地想著，是她嗎？是她嗎？&ldo;好水嫩的年紀，想起我十九歲的時候。。。。誒，現在已經老了，不行了。&rdo;女人又是笑起來，她說三句話要笑兩聲，笑聲如輕鈴。&ldo;你。。是云云的媽媽？&rdo;唐小榛問。&ldo;哈哈，看不出來？誒呀，我是比較遲才生云云的，我的樣子很老嗎？&rdo;女人摸摸自己的臉頰。&ldo;不，不老。&rdo;唐小榛實話實說，女人的確不老，只是面板不好，眼圈是青腫的，長得很嬌俏玲瓏，想來年輕時候應該是個甜美的小姑娘。&ldo;云云一直說這裡的咖哩肉丸很好吃。。。。是哪一種？快給我來兩串嚐嚐。&rdo;女人低頭嗅嗅。唐小榛動手給她烤了兩串，有些微顫顫地遞給她。女人張大嘴巴，嘩啦啦吞下兩顆，奮力咀嚼起來，唐小榛看著有些傻眼。兩串肉丸很快解決完畢。&ldo;嘿嘿，我的胃口很大。。。。只是吃不胖，嘿嘿，這個肉丸真的很好吃，咖哩味道很濃。。。。&rdo;女人笑嘻嘻。&ldo;媽媽！&rdo;云云紅紅臉，撅起嘴巴，覺得母親給她丟了點小面子。&ldo;好好，媽媽會注意的，對了，小帥哥，謝謝你一直照顧云云。&rdo;女人很是自來熟地拍拍唐小榛的肩膀，&ldo;云云這孩子一定給你添了麻煩，這個。。這個。。。你一定要收下。。。唐小榛正疑惑女人要給自己什麼東西，女人伸手在小拎包裡掏出幾張紅色紙幣，沒有包信封，甚至沒有什麼遮蔽物，就這樣直勾勾地往唐小榛手裡塞。&ldo;不要！我不要！&rdo;唐小榛嚇了一跳，完全不知所措。&ldo;小帥哥，你一定要拿著，這是我的心意。。。&rdo;女人往唐小榛的手裡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