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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熱氣十足，小榛非常幸福地搓搓手。&ldo;好暖和。&rdo;齊謙不經意間看見小榛的手背，上面綴著大大小小的紅色小包。是凍瘡。&ldo;不戴手套的？&rdo;小榛腦子裡浮現出采采那雙粉嫩的兔子手套。齊謙心疼，脫下大的皮手套，伸出熱乎乎的大掌握住小榛如小饅頭似的小手。一股暖流從小榛的手心傳入，小榛覺得不夠，立刻撲過去牢牢抱緊齊謙。&ldo;走，帶你去買手套。&rdo;齊謙發動車子。聖誕節快到了，街上的小店鋪的窗上貼著晶瑩的雪花，聖誕樹一棵又一棵。&ldo;喜歡哪一雙？&rdo;齊謙低頭問小榛。小榛眨巴著眼睛，貼近那排手套輕輕撫摸，好柔軟。選了一雙蘋果綠的兔子手套，上面是一個咧嘴笑的兔頭，齊謙為小榛戴好手套，又挑選了一條蘋果紅的圍巾給小榛圍上。小榛興奮地跳起來，晃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手套和圍巾，最後還挑了一對護耳，毛絨絨地貼在小榛的雙耳上。武裝完畢，齊謙抱起這個小娃娃，營業員小姐笑笑，伸手戳戳小榛的鼻子，小榛朝她們做鬼臉，又嘻嘻地蜷縮在齊謙的懷裡。一切去吃熱湯麵。小榛幾乎將整個頭埋進那碗豬軟骨拉麵裡，稀里嘩啦一陣掃蕩，碗見底了。打了個飽嗝，小榛又覬覦齊謙那碗。&ldo;還要？&rdo;齊謙問。小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ldo;可以，先把鼻涕擦乾淨。&rdo;齊謙指指小榛的鼻子。小榛拿出小手帕擦擦，又乖乖地放回口袋裡。&ldo;哥哥！&rdo;&ldo;什麼？&rdo;&ldo;大家都說聖誕節是可以收到禮物的！&rdo;&ldo;哦？你想要什麼？&rdo;&ldo;我要和哥哥一起過！&rdo;&ldo;可以。&rdo;齊謙無奈地笑笑，突然想起自己為了這個小不點幾乎放棄了自己那幫酒肉朋友。&ldo;希望有雪，那樣就可以堆雪人了！&rdo;小榛幻想起來。齊謙笑笑，輕輕揉揉小榛的黑髮。聖誕節那天倒真是一個大雪天。小榛一起床便開心地嚷起來，小羽絨衣都未穿便跑到樓下雀躍地看著這個晶瑩剔透的世界。屋簷，瓦片，枝椏上全是紛紛的雪花，一片冷不丁地落在小榛的鼻尖上，小榛重重打了個噴嚏，這才肩膀發顫，小腿發抖。&ldo;下雪了！下雪了！&rdo;小榛睜大明亮的眼睛，透出喜悅的光亮，又傻楞楞地晃著腦袋。齊謙如約來接小榛。小榛已經裝扮好等在筒子樓下，齊謙從車內望出去看見一頭雪白的小榛。一起到這個城市最高的酒店去吃自助餐。服務員可以看見一個圓圓的孩子端著盤子靈活地穿梭期間，拿著各色各樣的東西。盤子上的食物已經堆得如山坡高，小榛很是吃力地繞過人群，搬過去。服務員驚訝地發現這個孩子竟已吃了六塊芝士小蛋糕。&ldo;謙子！&rdo;徐志雲笑著走過來，&ldo;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吃東西？&rdo;齊謙笑笑，懶懶地用眼神示意對面的小榛。徐志雲這才發現還沒有椅子一半高的小榛。&ldo;喲，小毛頭，又見面了。&rdo;徐志雲大笑，隨手伸去捏了捏小榛的白松肉。小榛有些痛，撅起嘴巴看徐志雲。&ldo;謙子，不對呀，最近老不見你人影還當你有多忙，到頭來在這裡陪小毛頭吃東西？&rdo;&ldo;今天是聖誕節！哥哥說了帶我來吃的！&rdo;小榛起身，仰頭很用力地解釋。這個角度很不錯，徐志雲又是順勢胡亂掐了一把小榛的臉頰。小榛更討厭他。&ldo;小榛，去拿點鬆餅過來。&rdo;齊謙吩咐。小榛端起盤子又是興高采烈地往自助餐檯跑去。&ldo;謙子，什麼時候出發？&rdo;徐志雲坐下，翹起腳問。&ldo;下個月吧。&rdo;齊謙笑笑，&ldo;我也想早點走，這裡悶死了。&rdo;&ldo;瞧你這點良心，也不念著哥們，趁走之前一定得去聚次餐，泡個澡。&rdo;徐志雲順手撈起一隻壽司。&ldo;當然。&rdo;齊謙邊說邊看看窗外。&ldo;對了，那個小毛頭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怎麼總跟在你屁股後面？&rdo;&ldo;沒父母的孩子，挺可愛也挺可憐的。&rdo;齊謙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