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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亨愣了，攤手笑眯眯說。&ldo;這是什麼戲碼？跟著顧逸軒不也是為錢？&rdo;&ldo;不！不是！&rdo;白麒吼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吼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吼出來。&ldo;急什麼，為錢也不見的是不光彩的事情，只要有本事，有能耐，誰都可以靠自己賺錢。&rdo;周仲亨又伸手去摸白麒的下巴，語調溫柔，改用安撫的方式。白麒退步到茶几邊。周仲亨像捉小雞樣捉住白麒拽到床上。白麒奮力反坑，他從未像現在一刻如此絕望，這種被背叛，被遺棄，這種活生生撕裂世界最後美好角落的忿恨。周仲亨未料白麒如此大的反坑。的確，白麒力氣很大，他揮著拳頭，踢著腳，砸在周仲亨的臉上，踢在他的腹部。&ldo;小娘皮！&rdo;周仲亨狠狠兩個耳光砸過去，扯開白麒的衣服。白麒的嘴角流著血，像抵抗野獸般，趁周仲亨剝褲子時奮力在他的光膀子上咬了一口。血肉的腥味，這一口不僅是對眼前個人的深刻厭惡，而是所有情緒的釋放。周仲亨大叫，一時間從床上彈起。&ldo;你個孬種！&rdo;白麒嘴邊是血，大聲笑起來，&ldo;你不是人，仗著自己有臭錢臭權只能靠強爆別人得到滿足！&rdo;&ldo;閉嘴！&rdo;周仲亨依手捂著流血的光膀子，看著雙眼血紅的白麒。&ldo;你今可以碰我，除非我死！&rdo;白麒呼吸急促，雙眼血紅，瀕臨絕望地喊出來。周仲亨心裡竟然有絲涼意，本以為個鄉巴佬小孩不過是為錢成為顧逸軒的小情人，沒想到是個剛烈性子，他周仲亨現在是如日中升，是雜誌報紙上的富賈，大慈善家，年初還投錢辦所希望小學，為的就是撈個名望，對他來名望是最重要的，他也是絕對不願意為玩個孩鬧出人命。白麒在冷笑，眼角是潮溼的，他站在那裡跟周仲亨對峙。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以塊溫熱的毛巾貼在臉上。那少年微微皺眉，像是剛被止血的傷口又被扯開。菲傭輕輕地將熱毛巾敷在少年的臉頰上，慢慢揉。&ldo;下去吧。&rdo;顧逸軒進來對菲傭擺擺手。菲傭端著臉盆，毛巾和藥膏退下。顧逸軒站在那裡，看著那具纖弱的身子，看得出他很痛，渾身都在痛，肩膀微微顫抖，雙腳蜷縮，雙手抱著胸。一直以來他都是輕盈的，得意的，優美的，自信的，狡黠的，從未想到明亮動人的他此刻竟然殘敗地倒在那裡，渾身發出傷口扯破的聲音，窸窸窣窣。&ldo;死沒？！&rdo;顧逸軒走近他，用腳輕輕踢踢他的膝蓋。&ldo;痛。。。&rdo;他蹙眉，慢慢轉過身來，正臉對著顧逸軒。他臉上是紅腫，是淤青，沒有了往日的絕色之姿，他直是驕傲的甄夢林，卻未料到有此刻的狼狽。&ldo;為什麼要幫我？&rdo;甄夢林眨著紅腫的眼睛，費力扯出個微笑。顧逸軒默默看著他，不說話，慢慢地俯身，手掌蓋上他的臉，滑移下去，定格，使勁，掐住他的脖子。甄夢林動不動，沒有反坑，只是用含笑的眼睛看著顧逸軒，擠出話來：&ldo;你捨得嗎？&rdo;顧逸軒眼神冷，狠狠地掐下去，指關節泛青色，還差便可以終結人，也終結自己心裡住著的那個魔鬼。甄夢林的臉色漲紅，他依舊在笑，唇是紫的，眼睛是腫的，臉上淤青斑斑，卻還是在自信著。顧逸軒慢慢鬆開手，無力地垂在身側。甄夢林陣嗆咳，邊咳邊笑。&ldo;。。捨不得吧。。。&rdo;&ldo;對，我捨不得。&rdo;顧逸軒倒地，用手揉揉自己的眉心，&ldo;我是廢物，看起來很有種，其實是個孬種。&rdo;甄夢林費力撐起身子，雙手顫顫地，如兩條雪白的蛇纏住顧逸軒的脖子，低頭親吻顧逸軒的頭髮。&ldo;。。我知道擬不會丟下我的。&rdo;顧逸軒閉上眼睛，慢慢摸上甄夢林的手。&ldo;真是可惜。。。還差一點。。。就成功了。。&rdo;甄夢林笑起來。顧逸軒猛然睜開眼睛，甩開甄夢林的手，起身俯視他。甄夢林擦擦嘴角殘留的血跡，優雅地眯起眼睛抬頭看顧逸軒，雪白的頸，帶著無害的笑容。&ldo;啪&rdo;顧逸軒一個耳光砸過去。甄夢林從床上滾了下去，輕輕喘氣，慢慢撐起身子笑起來：&ldo;怎麼了？生氣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