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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讓她逃,總喜歡潛入她的房間,從後抱住她,說說笑笑,喜歡摸她的頭髮,摸她的手臂,眼神越來越熾熱。她害怕了,知道他在外頭學壞了,開始嚴厲喝斥他別這樣,他嘴上說好,哥哥錯了,但行為上沒有半點自糾。到後來,他竟然要對她施暴。那個夏日的晚上,家裡沒有其他人。他埋在她的胸口,又愛又恨地啃齧她的紅色蓓蕾,手不可控制地探到她的裙底,膝蓋抵著她的小腿,欲行罪惡,若不是她拼死反抗,拿起邊上的鹽燈砸在他前額,他就得逞了。當時他抬眸,蚯蚓般的血從他的眉骨滑落,他張嘴,鬆開她的雪峰,直直地看著她,聲音輕不可聞:&ldo;我以為你是願意的。&rdo;之後他們就決裂了。這幾年,他在n市打拼,她也或多或少聽過他的一些事蹟,他做的是黑生意,財源滾滾,不僅是這幾個省事,連西南方面都有他的關係網路,很多人怕他,很多人討好他,很多人恨他。有段時間,他剃了光頭,頭皮上紋了一隻珍禽的圖案,還牽著一大型惡犬,這個形象讓村民怕得不行,他卻因為他們的反應,笑得猖狂。甚至在家裡,他都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ldo;我沒有忘記。&rdo;虞燃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ldo;哥,你別這樣了。&rdo;季赭讓下枕頭,起身,對視她澄澈的眼睛。&ldo;我很早就和你說過,別做那些生意,風險很大,萬一出事了,爸爸媽媽會受不了的。&rdo;&ldo;那你呢?&rdo;他反問,&ldo;你會擔心我嗎?&rdo;虞燃避開這個問題:&ldo;我們都長大了,要對自己負責,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些必須清清楚楚的。&rdo;事實是她早就表示過對他所做的不齒,當他賺了第一桶金,大張旗鼓地買了騷包的跑車,扛著禮物到大學城討好她,她將他遞過來的lv包砸了回去。他大怒,當場撂下不再管她的狠話,開車回去,一路開,一路將那些奢侈品丟到窗外。&ldo;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rdo;季赭拿出煙盒,挑了一根菸放在唇上,用打火機點燃,&ldo;收回你的清高做派,我用得著你教?&rdo;虞燃噤聲。他安靜地吸菸,一手託著下巴,專注地看她,眼神凜冽,她微微側頭,避開了他的視線,他微微低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緊身毛衣的胸口,伸手點了點,曖昧地低笑:&ldo;他可以一手掌握你嗎?&rdo;邊說邊懶懶地做了個五指合攏的動作。虞燃猛地起身,指了指門:&ldo;出去,立刻給我出去。&rdo;季赭捻下煙,站起來,這天花板很低,他個子高,待著很侷促,卻一步步地朝她走來。她心跳都要蹦出來。書桌上的來電聲響起。他停步,黑眸如鷹隼,看著她的臉,一會後轉身,走出房門。她鬆了口氣,接了電話,和莊非予說了今晚在家過夜的事情。&ldo;好夢。&rdo;莊非予聲音穩妥,及時安撫了她緊繃的神經。莊非予回來的那日,虞燃開車去機場接他,巧的是,在停車場,她碰到了苑小翹。苑小翹從一輛轎車上下來,對車裡的同伴揮手:&ldo;等我接完我哥,回頭再說吧。&rdo;轉身看見虞燃,苑小翹有些驚訝。虞燃想了想主動打招呼:&ldo;你也來接你哥?&rdo;苑小翹點頭。&ldo;那一起吧。&rdo;兩人並排並地走出去,苑小翹突然問:&ldo;你和哥是怎麼認識的?&rdo;&ldo;在一個談價格的會議上。&rdo;&ldo;是因為工作認識的?&rdo;&ldo;對。&rdo;苑小翹突然停步,若有所思地看著虞燃,笑容有些明暗不辨:&ldo;說實在,你和我想象的差異很大。&rdo;&ldo;是嗎?怎麼個差異大?&rdo;虞燃漫不經心地笑。&ldo;我一直以為哥會找一個家庭條件挺好,工作能力一般,氣質比較乖的千金小姐。&rdo;苑小翹補充道,&ldo;和我們圈子裡大多數的女孩那樣的。&rdo;虞燃沒接話。苑小翹倒是自得其樂地說下去,眨了眨長長,亮晶晶的睫毛:&ldo;換一句話說,你不是我們這個圈子會出現的人,所以我們家,我啊,爸爸媽媽啊都非常驚訝,還有哥的那些朋友也很驚訝。&rdo;虞燃雙手插^在風衣裡,想了想說:&ldo;也許正因為我不屬於你們那個圈子,你哥才喜歡我呢?感情這東西需要互補,彼此容易被對方身上那些自己不具備的東西吸引,不是很正常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