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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口,見她臉上有哭過的痕跡,伸出手想摸她的臉頰,她彆扭地往邊上躲了躲。他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待她要走出去,他卻如一堵牆,她往左,他就在左,她往右,他就在右,她有些氣惱,伸臂揮他,他扣住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拉到懷裡,她掙扎地更猛烈,他就不鬆手,下巴挨著她的額頭,滾燙的手烙鐵似的按在她的腰間,氣微促,卻不說一個字。過了好一會,他終於安撫了她的情緒,安靜地抱著她,用手順著她的頭髮,語氣無奈中夾著一點懊惱:&ldo;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隨著時間,我會越來越離不開你,這樣還不夠嗎?!&rdo;&ldo;不夠。&rdo;穆颯提聲,抬起臉看他,&ldo;遠遠,遠遠的不夠,你不能愛我愛到死,我就不夠。&rdo;她清亮的眼眸折射出露珠的光,那麼倔強,那麼任性,那麼無理取鬧,像是有什麼東西扣動了他的神經,他低下頭去咬她的唇,她躲開,他響亮地叫了聲她的名字,然後用手抓住她的頭髮,固定住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兇猛地吻下去,抵開她的一切障礙,似要貫穿她的力道,和她融合在一起。她第一次被他吻得這麼痛,牙齒和牙齒磕碰在一起,下巴的嫩膚被他淺淺的鬍髭扎得難以忍受,連唇瓣都被他咬出了道口子,頭皮上一陣又一陣的刺痛。不知吻了多久,他的怒氣才逐漸退去,鬆開手才發現掌心裡有幾捋她的頭髮。&ldo;宋域。&rdo;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眼眸錚錚地盯著他那張寒氣未褪畢的臉,冷靜地說,&ldo;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考慮清楚,還能不能繼續和一個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rdo;☆、chapter37午休時候,穆颯抱資料到影印室,那臺老舊的機子壞了,她看了看時間,打算去寫字樓對面的影印店。回來的時候,走上石階,餘光看見了一個人,轉過頭,一身黑衣的莫紫璇映入了她的眼眸。冬日的戶外空氣凜冽,莫紫璇穿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頭髮挽起成一個乾淨整潔的髻,手裡持著一把白如雪的傘。一黑一白,給人視覺上的突兀,她站在那裡,安靜地看著穆颯,然後彎了彎嘴角:&ldo;方便找個地方聊幾句嗎?&rdo;穆颯一手抱著資料,一手勾著鑰匙,隨意朝邊上那家橘色調調的餐廳晃了晃:&ldo;就那邊吧。&rdo;這家日式拉麵的餐廳環境清冷,放著不知名的音樂,她們坐在靠門的第一張桌子前,面對面,服務員將熱茶端上來,穆颯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先開口:&ldo;你想和我聊什麼?關於宋域的?&rdo;莫紫璇則推開了面前的茶杯,用一種很沉靜目光看著她,過了一會才緩緩地開口:&ldo;既然那天都被你撞見了,我沒什麼可隱瞞了。我喜歡宋域,十五歲就喜歡他了,他當年也喜歡我,我們擁有過非常美好的時光,我這輩子都忘不掉。&rdo;穆颯沉吟了一會:&ldo;即使他現在和我結婚了,你還對他有企圖?在背後搞各種小動作,介入我和他的生活?&rdo;莫紫璇笑了一下,自顧自地說話:&ldo;那時候,我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再任性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他很寵我。有一年的大冬天,我和他吵架,我挺氣的,一路跑,直到太陽廣場的噴泉那邊,我直接跳進去了,他也跟著跳進來,大家當我們是瘋子,還拿照相機拍我們,現在想想真是有意思。&rdo;穆颯的手指按在杯口,熱氣騰騰上揚,穿過她纖細,白淨的指縫,散漫在空氣裡。&ldo;也是,那時候的他還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傲氣得不行,脾氣和我一樣倔,我們常常吵架,在別人眼裡,我們就是一對冤家,但其實在私下,我們會做很多開心的事情。&rdo;莫紫璇慢條斯理地說,&ldo;只是可惜了,他後來出了事,我嫁給了他大哥,等他出來後,就對我避而不見了。&rdo;&ldo;你的意思是你們有緣無分?&rdo;莫紫璇搖了搖頭,認真地說:&ldo;一輩子那麼長,隨時會翻盤,你怎麼知道我和他沒有緣分呢?因為他娶了你,我就沒有機會了,你是這麼想的,是嗎?我倒不這麼覺得,我這個人是會把握任何一個機會迎難而上,從不相信有絕境兩個字。說句不好聽的,我從來沒有看好過你們,也不信你們可以長久。&rdo;穆颯沉默。&ldo;那會,有很多像你這樣普通女孩喜歡他,企圖接近他,他都挺不屑的,我或多或少知道他的品味,他喜歡什麼樣的,不喜歡什麼樣的,我都清楚。&rdo;莫紫璇前傾了一下身體,靠近了桌子,看著穆颯的眼睛,&ldo;也許真相會讓你很挫敗,而事實是,你不會是他動心的型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