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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我在外國呆了很長時間，胃被馴服了，西化了，沒辦法。&rdo;男人笑著搖頭。&ldo;伯父在國外呆了很久嗎？&rdo;玉麟問。&ldo;是啊，我爸爸大學在國外讀的，回國後才唸的博士，他完全是白手起家，可了不起了。&rdo;杜婉婉的話不無自豪。&ldo;恩，真的很了不起。&rdo;玉麟也暗暗地佩服。&ldo;創業是很苦的，以前我在國外讀大學，每天都在網球場給別人做撿球小弟，一個鐘頭只有2美元。&rdo;男人說道，&ldo;什麼都是省吃儉用，連書都是借的。&rdo;&ldo;那樣的日子倒很充實。&rdo;玉麟有些羨慕。&ldo;對，我現在還懷念那時候，雖然沒錢，但內心快樂，倒是現在越來越覺得有些沉悶。&rdo;男人不禁地回憶過去。&ldo;也許那時候有堅定的目標。&rdo;玉麟應著。&ldo;是啊，那時候我的目標就是……&rdo;男人笑得有些頑皮，&ldo;就是追求婉婉的媽媽。&rdo;&ldo;爸爸又開始說了。&rdo;杜婉婉捶著父親的肩膀。男人雙手叉胸，完全陷入回憶的愉悅裡：&ldo;那時候我整一個愣頭青，坐在女生宿舍下，捧著借來的破吉他，邊彈邊唱，希望婉婉她媽出來看我一眼。&rdo;&ldo;可是……&rdo;杜婉婉掩著嘴笑，&ldo;爸爸，你自己說。&rdo;&ldo;可是迎來了一盆洗腳水，嘩啦啦地從頭澆到尾。&rdo;男人也笑，&ldo;但我沒灰心，從來都沒有，我知道我喜歡那個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她。&rdo;玉麟看著男人笑中認真執著的神情。&ldo;我一直是朝這個方向努力的，最後她還是成為了我的妻子。&rdo;男人用紙巾擦擦手，語調自豪。玉麟靜靜地聽。&ldo;所以我相信沒什麼達不到的，只要有恆心，有毅力。&rdo;男人看著玉麟，&ldo;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rdo;玉麟點點頭，看著男人微微變得嚴肅的臉。&ldo;要知道那時候我多窮，追婉婉她媽的男人簡直可以排成一條龍，我都沒怕過，最後還是打動了她的心。&rdo;&ldo;伯父，你真厲害。&rdo;玉麟笑著舉起大拇指。&ldo;你也可以的，玉麟，我一看你就能行。&rdo;男人打趣，&ldo;我猜是我們婉婉追得你吧。&rdo;杜婉婉的臉立刻變成豬肝色，捶著父親的肩膀：&ldo;爸爸，亂說什麼啊。&rdo;&ldo;不承認？&rdo;男人捏捏杜婉婉的臉頰。&ldo;不，是我追她的。&rdo;玉麟笑笑。&ldo;反正我們婉婉是太喜歡你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挑剔，給她介紹的她一個也看不上眼，唯獨你，一直放在嘴裡說。&rdo;&ldo;婉婉很可愛，我很高興有她在身邊。&rdo;玉麟說。飯後，男人讓菲傭把玉麟帶來的荷花酥端上來。&ldo;金娜，這是荷花酥，你也嚐嚐，看看你和玉麟誰的手藝好。&rdo;男人對胖鼓鼓的菲傭說。菲傭往嘴巴里塞了個，立刻頻頻點頭，艱澀地說著中文：&ldo;好吃，太好吃。&rdo;男人也吃著，氣氛很熱鬧。決議正吃著，門鈴響了，菲傭端著胖鼓鼓的身子去開門，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走進來。&ldo;媽媽回來了。&rdo;杜婉婉向玉麟使個眼色。女人穿著呢絨格子套裝，全身上下除了耳朵上精緻的一對鑽石耳釘外沒有其他多餘的飾品，她慢條斯理地脫下高跟鞋，翹起腳尖，伸進軟天鵝絨的拖鞋裡，無聲一樣地走進來。&ldo;媽。回來了？&rdo;杜婉婉笑笑，&ldo;這是玉麟。&rdo;女人上下打量著玉麟，敷衍地笑笑，隨即又叫菲傭把車子裡的東西拿進來。&ldo;殷碧，這是玉麟，我們婉婉的男朋友。&rdo;男人輕柔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對夫人的寵愛。女人依著男人坐下，又細細地看著玉麟。&ldo;模樣倒是很不錯的,怪不得婉婉喜歡的要命。&rdo;玉麟微微一怔，錯覺似的，他聽出了女人語氣裡的一絲不友好。&ldo;在餐館裡當大廚？&rdo;女人隨意地問。&ldo;只是廚師，也不能叫大廚。&rdo;玉麟回答。女人不語，轉頭在男人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菲傭已將大包小包的購物袋捧了進來。&ldo;又買這麼多？&rdo;男人寵溺地說。&ldo;累死了。&rdo;女人邊抱怨邊脫下拖鞋，露出一雙著深黑色絲襪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