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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玉麟。&rdo;喬岫藩拍拍他的肩膀,&ldo;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我年輕時候也是這樣,做著迫不得已的事情。&rdo;&ldo;反正,我喜歡的東西一樣也得不到。&rdo;玉麟低著頭,語聲低微。喬岫藩心裡一驚,頓時也說不出話來。玉麟只是垂著頭,不停的攪著咖啡,看著黑色液體裡小小的漩渦旋轉。&ldo;玉麟,是不是有不順心的事?&rdo;喬岫藩猜到了幾分,&ldo;別擔心,我會幫你的。&rdo;&ldo;我說過誰也幫不了我,我根本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像是偏離了自己的生活,不知道行走在何處。&rdo;玉麟聲音越來越低。喬岫藩不語,只是坐在玉麟對面,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他也不去接。靜默很久後,喬岫藩起身走到玉麟旁邊,兩手搭在他肩膀上。&ldo;我知道自己不能幫你解決全部問題,但我會盡力的。&rdo;&ldo;我知道,你一直都幫著我。&rdo;玉麟笑笑,想起胡士凡的事情。&ldo;要相信自己。&rdo;喬岫藩不無憐惜地看著玉麟,本能地想抱抱他,卻剋制住了。兩人談了些合作的細節,中午時分,天色驟變,陰翳一片,轟隆隆的聲音從天際傳來。&ldo;要下雨了。&rdo;喬岫藩看看窗外烏黑一片。&ldo;我先走了。&rdo;玉麟起身。&ldo;拿著傘。&rdo;喬岫藩遞過傘。&ldo;恩。&rdo;玉麟笑笑,&ldo;不用送我了。&rdo;&ldo;好。&rdo;玉麟推門而出,喬岫藩站在視窗邊,眼睛一直看著地面的人影,過了好久都沒有看見玉麟的影子。莫名地,喬岫藩急衝衝地出了辦公室,按了電梯的按鈕,乘坐至一樓,在空曠的大廳裡尋找玉麟。不一會,他看見了玉麟。玉麟正站在大門進口處,平靜地站著,看著門外的磅礴大雨,一動不動,懷裡抱著那把黑色的帆布傘,像抱著一件珍惜的寶貝。喬岫藩突然覺得玉麟離自己很遠,遠到令自己害怕,那樣一抹清瘦頎長的身影恍恍惚惚的,在雨幕的邊緣,清冽,孤獨。玉麟像是又瘦了,這兩年,每次見到玉麟都覺得他又瘦了,面色也更蒼白,沒有一點被富裕生活滋潤的色澤。喬岫藩知道自己一直在關心著他,想念著他。和想念林少省的悲痛不同,想念玉麟是心疼的。此刻,玉麟的頭髮被微微打溼,側臉流下一串小水珠子,他呆呆的用手抹抹。喬岫藩上前,從後面抱住他。大門口一個人也沒有,玉麟一楞,隨即知道身後溫熱的觸覺是喬岫藩的。&ldo;你在哭嗎?&rdo;玉麟搖搖頭:&ldo;是水珠子。&rdo;喬岫藩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的。玉麟看著門外的雨,任由雨水肆意縱橫在臉上。晚上,玉麟靜靜躺在床上,沒有接一個電話,矇頭在被子裡,額頭燙得不行。天亮,棲息在樹枝上的鳥兒啁啾,藍藍的天一洗昨日的汙濁。電話響個不停。&ldo;喂?&rdo;玉麟勉強睜開眼睛,摸著了電話。&ldo;玉麟,你在家嗎?&rdo;電話那頭是杜婉婉焦急的聲音,&ldo;昨天一整天聯絡不到你,我快急死了。&rdo;&ldo;哦,我沒事,昨晚有些熱度,睡了一覺,現在沒事了。&rdo;&ldo;真的沒事嗎?&rdo;杜婉婉的聲音不無擔心,&ldo;玉麟,我來看看你。&rdo;&ldo;不用了,真的沒事。&rdo;玉麟看看日曆,&ldo;今天是週末,想出去玩嗎?&rdo;&ldo;你那麼累,算了。&rdo;&ldo;沒事的,我們一起吃晚飯好了。&rdo;大衛裡的玉麟玉麟片段(一)漸漸地熟悉了這個監室的生活。這個監室裡領頭的那個微微發胖的男人是張明,他是個經濟犯,因商業盜竊罪進來的。成天笑嘻嘻的那個又矮又黑的男孩和我年齡相近,叫毛軍巖,是因盜竊罪進來的。沉默不語,老實木訥長的像魯迅的大叔是個政治犯,也許說了些不該說的就進來了。那個長的非常漂亮的男孩叫薛玉麟,看上去十分乖巧,怎麼看怎麼像個好學生,後來才知道他在父親的飯裡下了老鼠藥,以故意殺人罪判刑,整整12年。在這裡,每個人都有苦衷,好象都是迫不得已才犯罪的,但事實上人人都是罪人,都沒有任何理由和藉口逃避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