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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碧得意地摸摸自己蓬鬆的捲髮:&ldo;這兩天都別碰我的頭,小心歪了。&rdo;&ldo;是,是。&rdo;杜勤鶴寵溺地說。玉麟吃得食不知味,每次和杜家一起吃飯,自己就渾身不自在,要時不時地受殷碧的數落和嘲諷。&ldo;婉婉。&rdo;殷碧將一小塊牛肉放進嘴裡,&ldo;還記得那個胡士凡嗎?當初我給你介紹的那個胡董事的兒子。&rdo;&ldo;不記得了。&rdo;杜婉婉說得直接,轉頭笑嘻嘻問玉麟酥皮湯好不好喝。殷碧強壓住心裡的氣,繼續悠悠地說:&ldo;人家有本事,現在把他父親的生意經營得有聲有色。&rdo;&ldo;和我有什麼關係?&rdo;杜婉婉不理母親話中音。&ldo;想當初他追得你那麼緊,要是你好好把握……&rdo;&ldo;行了,還提他做什麼?&rdo;杜勤鶴打斷夫人的話。&ldo;我說錯了嗎?人家胡士凡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多少人家都拼命地把女兒往他家塞,我們的女兒倒好,白白錯過了這樣的機會。&rdo;殷碧的聲音越來越尖,邊說邊看玉麟,心裡滿是不甘。玉麟只是靜默地吃著盤子裡的菜,他早已習慣了殷碧對他的無視。&ldo;別說了!&rdo;杜婉婉大嚷。&ldo;行了,好好吃吧。&rdo;杜勤鶴往夫人的盤子裡夾了顆蝦球,&ldo;我看那胡士凡也沒你們說得那麼好,人很滑頭,很會做表面功夫。&rdo;殷碧重重地擱下叉子,起身上樓。&ldo;玉麟,你別介意,婉婉她媽就是這麼個脾氣。&rdo;杜勤鶴笑著安慰玉麟。&ldo;沒事的。&rdo;玉麟笑笑。又是一頓不愉快的晚餐,餐後玉麟小坐了會便起身告辭了。走在大街上,玉麟雙手插著褲袋子,低著頭,陷入複雜的情緒中。這一年多,玉麟覺得自己的生活像臺不斷運作的大機器,每天醒來就是穿西服,打領帶,去公司,每隔幾周就有各種型別的聚餐,那些複雜的行程安排都密密麻麻地記在本子上,自己的生活也像是被影印在本子上。那些聚會,玉麟是很不喜歡的,帶著象徵性的笑容對著一張張陌生雷同的臉,不斷地握手,自我介紹,交換名片,彼此恭維,那些已經讓他非常厭倦。當然還有流言蜚語,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冷不丁地朝玉麟刺來,他的過去永遠像是個巨大的隱患,一旦被人知曉,玉麟知道不僅自己,連杜家也會陷入聲名狼藉的慘地。自己像是行走在刀刃口。這一年,玉麟感到開心的時刻真的很少,除了每個月買很多營養品去探望外婆外,他幾乎感受不到什麼真正開心的事情。想著想著,玉麟抬起疲倦的臉看看天上那輪嫩黃的月亮,嘆口氣。路邊傳來悠悠的二胡聲,是一個裹著藍色夾襖的瞎子在泣泣落落地拉著,他的面前放著個破碗,裡面有些零散的骯髒的硬幣。玉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紅色,正要扔進那碗裡,已經有一隻手先他一步將一張紅色的放入碗裡。轉頭一看,是喬岫藩。玉麟一怔,多久沒看見他了?這一年見到喬岫藩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偶爾的見面,兩人身邊也都是人,能說會話的機會也沒有。&ldo;你也在這裡。&rdo;喬岫藩笑笑。這個笑容依舊沒變,和第一次在餐館見面時一樣明亮溫暖。玉麟點點頭。&ldo;最近還好嗎?&rdo;這句話讓玉麟心裡頓時泛上酸楚,他只能勉強笑笑。&ldo;怎麼了?有不開心的事嗎?&rdo;喬岫藩問。&ldo;沒有。&rdo;玉麟搖搖頭。喬岫藩從玉麟臉上知道他一定有難言的委屈,但今時今地,自己已經無權過問了。&ldo;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做的很好,我都看見了。&rdo;喬岫藩拍拍他的肩膀。玉麟笑笑,喬岫藩的肯定比任何安慰都來得有效。兩人又說了幾句便往兩個方向走了。玉麟不斷地回頭看喬岫藩,心裡惆悵。日子仍要繼續,轉眼又過了大半年,玉麟的工作越做越順手,現在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杜勤鶴都放手交給他,他也不負眾望,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很漂亮妥當,杜勤鶴連誇他有天分,又努力,殷碧只是在一邊哼著聲。月末,又是讓玉麟有些厭倦的聚餐。西餐派對上衣香鬢影,聚集了各界的名流,政客,商英,音樂家彼此都掛著雷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