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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肥膘的男人看勢頭不對，自己佔不了便宜，狠狠地咒罵一聲，滿是不甘地離開。許月迪楞在角落裡，身上的工作服被扯開，露出胸口的面板，兩眼紅紅的。&ldo;好了，沒事了。&rdo;喬岫藩走過去扶起他。許月迪忍不住掉了眼淚，拼命用手去搓，兩隻眼睛更是血紅。&ldo;行了，沒事了，他們都走了。&rdo;喬岫藩安慰地拍拍他肩膀。許月迪本能地蜷縮在橋岫藩懷裡，不敢看周圍的一片狼藉。喬岫藩只能是輕輕安撫他，領班以為許月迪和喬岫藩關係匪淺，也一個勁地道歉。夜晚，許月迪換下工作服準備下班，一張小臉哭得皺巴巴的。&ldo;很晚了，你住哪？我送你。&rdo;喬岫藩有些放心不下他。許月迪點點頭。車子裡，許月迪抿著嘴唇，一聲不吭。&ldo;別多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覺。&rdo;&ldo;你會不會看不起我？&rdo;許月迪突然問。&ldo;怎麼會呢？你又沒做錯什麼？&rdo;&ldo;我……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但那個男人說給我雙倍的錢，我才肯進房的……沒想到……&rdo;許月迪越想越悔。&ldo;以後別那樣了，沒有白來的東西。&rdo;喬岫藩勸誡。許月迪揉揉眼睛，點點頭。到了許月迪住的平房，喬岫藩微微皺眉，這一帶極為簡陋，連廁所都是公用的，兩三個女人端著馬桶嘻嘻哈哈地互捶著。&ldo;你住這裡嗎？&rdo;許月迪點點頭。&ldo;和父母一起住？&rdo;喬岫藩又問。&ldo;才沒呢，他們離婚了，誰也不要我。&rdo;許月迪黯然地說。&ldo;那你一個人？&rdo;喬岫藩問。&ldo;一個人清淨。&rdo;許月迪微微笑笑，自我安慰地說。&ldo;一個人生活很不便吧？&rdo;喬岫藩問。&ldo;還行，就是這裡老停電停水。&rdo;許月迪又笑笑。喬岫藩有些心疼地看著這個孩子，平靜地問：&ldo;你多大了？&rdo;&ldo;二……十&rdo;許月迪有些吞吞吐吐。&ldo;沒到吧。&rdo;&ldo;好啦，快十九了。&rdo;許月迪說了真話。喬岫藩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側臉，麥色的面板在月光下極為靜謐。&ldo;上去坐坐吧。&rdo;&ldo;不了。&rdo;&ldo;去嘛，你今天幫了我，上次還送我小魚，我一定要謝謝你的。&rdo;許月迪一臉執意。喬岫藩拗不過他，下了車，跟著他走進低矮的房子。摸著黑走過甬道，門檻有些高，喬岫藩走得磕磕碰碰。&ldo;小心點。&rdo;許月迪叮囑，伸手去拉喬岫藩的大手。喬岫藩只覺得那雙小手滿是冰冷。進了屋子，點了燈，喬岫藩放眼看看這間麻雀大的房子，四壁有些發汙，天花板上垂下一隻昏黃的燈，房間裡只有一張圓桌子，一張床，一個書櫥。&ldo;地方小。&rdo;許月迪嘀咕。喬岫藩勉強坐下，像是再動一動就磕著一樣。&ldo;要喝咖啡嗎？&rdo;許月迪笑笑。&ldo;好啊。&rdo;喬岫藩點點頭。許月迪從堆滿東西的圓桌子一角拿出一包速溶咖啡，扯開紙袋，倒在透明的杯子裡，然後盛上熱水，再用筷子攪拌。&ldo;水不太熱，你將就著喝。&rdo;許月迪將泡好的咖啡給喬岫藩。喬岫藩接過，小小喝了一口，只覺得沒味。許月迪坐在喬岫藩對面看著他。&ldo;看什麼？&rdo;喬岫藩問。&ldo;我覺得你好英俊。&rdo;許月迪用一種特有的十九歲的口音講話。&ldo;是嗎？還行吧。&rdo;喬岫藩笑笑，&ldo;你也挺可愛的。&rdo;&ldo;是嗎？&rdo;許月迪睜大眼睛，露出笑容。&ldo;很像我以前一個……&rdo;喬岫藩說了一半低下頭，又喝了口咖啡。許月迪沒聽到似的，仍然處於開心的狀態：&ldo;我可以叫你喬岫藩嗎？&rdo;&ldo;這樣會不會有些沒大沒小？&rdo;喬岫藩似笑非笑。&ldo;那……我叫你什麼呢？&rdo;&ldo;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叔叔了。&rdo;喬岫藩笑笑。&ldo;你年紀很大嗎？我看你一點也不顯老。&rdo;許月迪捧著臉看著喬岫藩。&ldo;大你太多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