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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斐然神情有些尷尬，隨即笑了笑：&ldo;我想經過這次，她們得到了這個教訓，以後不會再犯，等會我也會和她們好好談談，教導她們以後什麼是不能做的。這樣可以嗎，慕一洵？&rdo;說著又拍了拍那個小女孩的背，小女孩又對慕一洵和曾好分別道歉。曾好輕輕地用手肘頂了頂慕一洵，慕一洵沒發出聲音，收回了清冷的視線，低頭看了看曾好的傷勢。雙方各退一步，算是達成了和平協議。慕一洵帶曾好回酒店，吩咐服務員拿來藥用酒精，消炎粉和衛生棉籤，幫曾好上藥。燈光下，曾好眉弓的腫塊已經變得青腫，慕一洵伸手按了按，她立刻&ldo;啊&rdo;的一聲，他蜷起關節扣了扣她的額頭：&ldo;活該。&rdo;&ldo;為什麼說我活該？&rdo;慕一洵將棉籤蘸上藥用酒精，在她的傷腫上抹了抹：&ldo;因為你不懂得保護自己。&rdo;曾好嘆氣：&ldo;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rdo;慕一洵不說話，指腹沾上些許消炎粉，幫她塗上，又剪了一塊小的紗布，貼在她的眉間，完畢後輕輕按了按：&ldo;疼嗎？&rdo;&ldo;有一點。&rdo;&ldo;忍著。&rdo;&ldo;……&rdo;叩門聲。慕一洵起身去開門，門外站的是舒斐然，他手裡拿著一瓶消炎鎮痛藥水，面帶歉疚的笑容：&ldo;小助理和你在一起吧？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很不好意思，為了表示歉意，特地讓人去藥店買了進口的消炎藥水，給你們送來了。&rdo;慕一洵接過他遞來的藥水，說了聲謝謝，正要關門，舒斐然用手輕輕擋了擋：&ldo;她的傷沒有大礙吧？我進去看看她。&rdo;&ldo;不用。&rdo;慕一洵態度疏離地回絕，&ldo;她需要休息。&rdo;舒斐然笑意不減：&ldo;慕一洵，冒昧問一下，你是不是對我意見？&rdo;&ldo;沒有。&rdo;&ldo;那就好。&rdo;舒斐然收斂笑意，眼神有些淡漠，&ldo;我想我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rdo;&ldo;還有事嗎？&rdo;慕一洵問得直接。舒斐然搖了搖頭，轉身走了。關上門，曾好問：&ldo;是舒斐然？他來幹嘛？&rdo;&ldo;送藥。&rdo;慕一洵言簡意賅，將舒斐然送來的藥水放在角落裡，很有冷藏的意味。&ldo;他還說了什麼？&rdo;&ldo;他想進來看你。&rdo;慕一洵看了一眼曾好，語氣非常自然，&ldo;我說你沒有時間。&rdo;曾好：&ldo;……&rdo;&ldo;還是你想他進來看你？&rdo;&ldo;當然不是。&rdo;感受到低氣壓，曾好立刻否決。慕一洵倒了一杯溫水，取了一片藥，送到曾好面前：&ldo;現在吃藥。&rdo;曾好接過水和藥吞吞，然後安靜地看著慕一洵：&ldo;慕一洵，今天謝謝你。&rdo;&ldo;謝什麼？&rdo;&ldo;謝謝你信任我，更謝謝你維護我。&rdo;曾好說想起什麼，&ldo;不過，你以前不是和我說，不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問題上，讓我以德報怨嗎？&rdo;&ldo;我從沒教你以德報怨。&rdo;慕一洵說，&ldo;應該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rdo;曾好笑了：&ldo;不知道為什麼我好開心，你當眾維護我簡直……帥呆了。&rdo;話畢，她覺得有些尷尬，幸好慕一洵已經轉身去冰櫃取礦泉水了，似乎沒有理會她突如其來的&ldo;瘋言瘋語&rdo;。慕一洵認真地看著礦泉水瓶上的雪花圖案，似乎在研究是哪個產地的，一邊看一邊說：&ldo;我維護你是應該的。&rdo;曾好若有所思，竟然有些期待：&ldo;為什麼？&rdo;他轉過身來，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清涼的黑眸攫住她的眼睛，看得她耳廓逐漸發熱。這一刻，她能感覺到他目光裡，鋪天蓋地的佔據。她像是被他鎖定在了原處，魂魄都無法動彈。&ldo;你說為什麼。&rdo;他放下水，聲音清朗，&ldo;曾好，你自己想一想。&rdo;曾好出去的時候，和慕一洵擦肩而過，他突然開口，隨意的口吻：&ldo;你覺得和我相處得怎麼樣？&rdo;&ldo;很不錯。&rdo;&ldo;簡單的上級和下級的關係，是嗎？&rdo;曾好不知道他想問什麼，緩緩地點了點頭。&ldo;早點休息。&rdo;慕一洵收回視線，手輕輕按在門把上，等她完全走出去才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