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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厲婕微笑，&ldo;謝謝你及時推開我，否則我迷迷糊糊的，可能會被撞飛。&rdo;慕衍似有若無地笑了一下，很快正襟危坐，不再搭理厲婕。厲婕退出醫生辦公室，伸手輕輕摸了摸鼻子，心想：他的確很帥，難怪樸安安會動心。連她都也有點可恥地動心了，也許是他強勢的厲斥，也許是他果斷地一推，又也許是他那句沒有關心意味的關心……總之，她開始喜歡他了。很久以後，樸安安戳破了厲婕內心的秘密，&ldo;得了吧你，你就是看他長得帥才迷上他的，本質和我沒有區別！顏控顏控！&rdo;只不過，厲婕不是樸安安，她沒耐心在走廊門口蹲兩個月，守株待兔，在確定自己的愛意後，她直接堵在醫生辦公室門口，清聲道：&ldo;慕醫生，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rdo;慕衍從一堆病理報告單中抬起頭，冷靜地反問：&ldo;有什麼事情就在辦公室說。&rdo;&ldo;我要向你表白，這怎麼能在辦公室說呢？當然要在除了我們之外沒第三人的場合說。&rdo;一辦公室的醫生都震驚了，幾秒鐘後面面相覷，乾咳不已。老主任喝了口水，慢吞吞地走到慕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提點：&ldo;小慕，別害怕，勇敢地出去和她談談。&rdo;慕衍走出來，和厲婕面對面。厲婕反而遲疑了，小心翼翼地問：&ldo;你有女朋友嗎？&rdo;慕衍不說話。&ldo;那我就當你預設是單身了。&rdo;厲婕繼續說，&ldo;那麼，我可以當你的女朋友嗎？&rdo;慕衍還是不說話。&ldo;我很喜歡你，慕醫生，我觀察你好久了，特別喜歡你蹲下來，為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檢查膝蓋的樣子，好帥好有愛。嘿嘿，不瞞你說，這幾天我做夢都在想你，你在夢裡的樣子更帥……那個，言歸正傳，你看我有資格做你的女朋友嗎？&rdo;慕衍雙臂抱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蹙起的眉頭又展開，理所當然地道：&ldo;你好像並沒有這個資格。&rdo;厲婕沒想到會被拒絕得這麼快，一時間傻傻地眨了眨眼睛，輕輕道：&ldo;我懂你意思了。&rdo;就退了。若不是後來機緣巧合，慕衍的一個遠方親戚積極、熱情地為他介紹物件，他也不會再和厲婕有交集。厲婕正是那位親戚口中&ldo;條件不俗，家境優渥，宜室宜家&rdo;的絕好女孩，慕衍受不了長輩們的輪番轟炸，抱著敷衍的態度去見面，當看見座位上的女孩是厲婕時，他愣住了。厲婕倒是落落大方，笑著招手道：&ldo;嗨，慕醫生我們又見面了。&rdo;慕衍當時心裡只有五個字‐‐怎麼又是她？整晚的飯局，都是厲婕一個人說話，慕衍低頭淡淡地吃菜，厲婕說到後面口渴，持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坐在對面的慕衍放下筷子，優雅地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不鹹不淡地反問：&ldo;你不累嗎？一口氣說這麼多話？&rdo;&ldo;難得有和你單獨面對面相處的機會，怎麼能不好好把握？&rdo;&ldo;表現你的聒噪？如果沒記錯的話，我之前就拒絕了你。&rdo;&ldo;可是你現在還是單身啊，我也是單身，為什麼不考慮我呢？我真覺得我不錯。&rdo;厲婕厚顏地推銷自己。慕衍認真地說：&ldo;這和條件好不好沒關係。&rdo;&ldo;那和什麼有關係？&rdo;慕衍斂聲，沒有繼續說下去，厲婕依舊滔滔不絕。出門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小雪，厲婕一聲尖叫：&ldo;啊啊啊啊，三年沒下雪的城市竟然下雪了！&rdo;邊尖叫邊攥住慕衍的手揩油。慕衍轉頭，很無語地看著她，目光默默地透露出&ldo;你智商到底有多低&rdo;的訊號。&ldo;咦，你的手怎麼那麼冷？&rdo;厲婕鬆開他的手，從包裡掏出一副紅色的毛線手套，&ldo;我借你手套。&rdo;不由分說，厲婕給慕衍套上她的手套，因為這雙手套特別大，還是並指的，所以慕衍成功套上了。他微微低頭審視這雙繡著熊貓頭的紅色手套，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摘掉它。&ldo;走吧。&rdo;厲婕已經拉過慕衍的手，一起走向前，&ldo;這手套借你了，下次見面再還給我。&rdo;慕衍皺眉，他不覺得他們有下次見面的必要，不過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破天荒地沒駁斥她的話，也沒有鬆開她的手，一起和她並肩漫步在小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