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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自己的房間,她有一次胡思亂想:自己真的要和慕衍這樣較勁一輩子?正在想的時候,房門被推開,最討厭的男人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依舊是一臉從容。厲婕冷哼,翻個身,背對他。根本沒必要去思考,她就猜到慕衍的臺詞會是什麼,不外乎是&ldo;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rdo;&ldo;你以為你幾歲了,動不動就離家出走&rdo;&ldo;下一次離家出走記得自個兒走,別帶上我的兒子&rdo;等。似乎過了很長的時間,她的眼睛都溼潤了,才感受到有體溫靠過來。慕衍脫下外套,跟著躺下來,帶著清雅的氣息和溫熱的體溫靠近她,伸手環過她的腰,低聲問:&ldo;你還在生氣?&rdo;&ldo;嗯?&rdo;厲婕的鼻音很重,有些意外。&ldo;我的腳都被你砍了一刀,這氣還沒有消?&rdo;他輕輕地撫摸她的小腹。&ldo;哼。&rdo;&ldo;我和徐星根本沒什麼。她要結婚了,通知我一聲,光明正大地請我去參加婚禮。我拒絕了,只是祝福她幸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rdo;&ldo;她結婚還請前男友?真夠奇葩。&rdo;&ldo;所以這更證明我們沒什麼了,她已經釋然,現在過得很幸福,我也早就忘記她了。&rdo;&ldo;你捨得忘掉她?&rdo;&ldo;你又來了,我早就說過忘了她,你每次都不相信,拿各種難聽的說法編派我,我都懶得解釋。&rdo;&ldo;你不愛我啊,所以才懶得哄我。&rdo;氣氛有點凝滯。隨即,他按在她小腹上的手一收,低頭在她耳朵邊輕輕地吹了吹,聲音很輕很誘人地說:&ldo;對了,你聽誰說我不愛你了?&rdo;厲婕整個人都繃緊了,反詰:&ldo;你從來沒有說過愛我。&rdo;&ldo;愛是靠說的?說說的就能當真?說了就是一輩子?&rdo;慕衍說,&ldo;如果你覺得是這樣,那我可以說,我愛你。&rdo;厲婕的耳朵熱得快要爆炸,聽到慕衍的表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應,本能地抬槓:&ldo;少騙我了,你回答得不情不願。&rdo;&ldo;我沒有騙你,我從不說謊。&rdo;慕衍低頭看著她發紅的耳朵,覺得有趣,&ldo;你認識我這麼多年,我騙過你嗎?你知道我不屑說謊話。&rdo;&ldo;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rdo;&ldo;因為我以為你知道,我也覺得你沒那麼幼稚地執著這三個字,我做的一切你都能感受到,但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幼稚,非要親耳聽到這三個字不可。&rdo;厲婕轉身,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ldo;你有本事再對著我的眼睛說一遍!&rdo;慕衍伸手撫了撫她發紅的眼角,又說了一遍&ldo;我愛你&rdo;。&ldo;比愛徐星多?&rdo;&ldo;這個不能比。&rdo;&ldo;你禽獸、人渣……&rdo;&ldo;等等,我的意思是她不能和你比。&rdo;&ldo;呃……&rdo;&ldo;我和她談過戀愛,那時候兩個人都不成熟,感情衝動又有點淺薄。&rdo;慕衍認真地說,&ldo;但我和你孕育了一個孩子,有共同的血脈,我們一起生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們是一體的。&rdo;厲婕瞠目結舌,感覺天要下紅雨了,慕衍竟然說出這麼煽情的話,她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ldo;你發燒了嗎?&rdo;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看著她的眼睛依舊清澈如一道泉水,&ldo;我很正常,說的是實話,還想聽其他肉麻的話嗎?&rdo;&ldo;不用了,一次聽太多我可能受不了。&rdo;也許會流鼻血,她現在已經很激動了。&ldo;那就到此為止。&rdo;&ldo;不過你真的愛我?&rdo;&ldo;對。&rdo;&ldo;因為我給你生了君君?&rdo;&ldo;不是。&rdo;他頓了頓,&ldo;君君對我來說是一份意外的禮物,就算沒有他,我還是會選擇和你在一起。&rdo;&ldo;為什麼?&rdo;&ldo;我不知道,就是這麼覺得的。&rdo;他認真地說,&ldo;不可能是其他人,只能是你。&rdo;兩人對看了一會兒,他把她抱緊懷裡,&ldo;我們不鬧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吧,還有幾十年要在一起,每天血流成河我可受不了。&rdo;她沉默了,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準確來說,這是她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那麼一本正經,那麼實實在在,那麼不浮誇、不驕矜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