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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曉笙搖頭，吸了吸鼻子，哭得更醜了：&ldo;不，我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他對我已經有成見了，所以我來找你，請你原諒我。&rdo;&ldo;我原諒你？&rdo;&ldo;對，請你原諒我，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的錯，是我害了熊暉，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錯，也不會再害他，我真的不會影響他學習，也不會影響他的前途。&rdo;熊橙有些奇怪：&ldo;可是我原諒你，熊暉還是堅持自己的，這也沒用啊，你有什麼話應該和他說吧。&rdo;&ldo;不是這樣的。&rdo;戴曉笙急了，解釋道，&ldo;雖然熊暉他沒有直說，但我知道他提出分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你再為他擔心，他平常就總和我說，你為他付出了很多，甚至放棄了考大學的機會，他以後要買大房子，接你一塊住，他要一直照顧你，所以我知道對他而言，你很重要。&rdo;熊橙沒料到熊暉會對小女友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一時間也有點錯愕。戴曉笙繼續說，不停地說，看起來是真的很著急，還帶著很多委屈，她說話的時候包裡的手機音樂源源不斷地響起，她彷彿沒聽見似的，專注地傾訴自己的的情緒。到後來，熊橙讓戴曉笙別再說了，這一切她都清楚了，熊暉的決定是他自己作出的，她會去問的，但不會干涉熊暉的決定。戴曉笙這才停止了傾訴，愣愣地站在路燈下，木然地點了點頭。熊橙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她接過後擦了擦眼睛，揉在手心裡，又小聲說了句對不起。&ldo;現在有點晚了，我送你到路口，幫你叫輛車。&rdo;&ldo;沒事，我自己可以的。&rdo;戴曉笙強笑。熊橙搖了搖頭：&ldo;我陪你出去吧。&rdo;兩人並排並地走在這條長長的小巷裡，居民樓下的夜宵攤已經擺出來了，老闆娘在炒牛肉麵，老闆用勺子舀著大鍋的滷汁，小兒子坐在角落裡，藉著燈翻看書本。一切都透著平實的人間煙火味，沖淡了戴曉笙那點小情小愛的悲喜哀愁。&ldo;你好像很喜歡熊暉。&rdo;熊橙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點笑意。戴曉笙正在思考什麼問題，聞言&ldo;啊&rdo;了一聲，回過神認真地說：&ldo;我是很愛熊暉。&rdo;熊橙又一次被她的話驚訝了，反問：&ldo;你確定自己愛他？&rdo;&ldo;至少目前很確定，我喜歡和他在一起，一天看不到他就會想他，只要一想到我和他的將來就感覺很興奮，也很幸福。&rdo;&ldo;可是你們連二十歲都不到，也許以後會有很多變數。&rdo;&ldo;這個我知道，但也說不定啊，我表姐和表姐夫就是在高中戀愛的，他們大學畢業就結婚了，現在孩子都兩歲了，我一直很羨慕他們。&rdo;&ldo;那你愛熊暉什麼呢？&rdo;&ldo;我覺得他有很多優點，像是他很認真，思想很成熟，他會照顧我，包容我，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考慮，甚至連我喜歡什麼，他都會試著去了解，從來不對我發脾氣，他對我真的很好。還有，他長得高，打球很帥，聲音很好聽，唱歌很動人。&rdo;熊橙笑了，沒有說話，心裡有種描繪不出的奇妙感覺，戴曉笙說的分明是熊暉，卻好像又不是熊暉。戴曉笙說的是一個陷入愛情中的男人。是熊橙不瞭解的熊暉。送戴曉笙上了車，熊橙回到家，熊暉正一邊聽音樂一邊寫作業。&ldo;熊暉。&rdo;熊橙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ldo;我有事情問你。&rdo;熊暉摘下耳機，放在一邊：&ldo;什麼？&rdo;&ldo;你向戴曉笙提出分手了？&rdo;&ldo;你怎麼知道的？&rdo;熊暉皺眉。&ldo;她剛才在樓下等我，對我說了很多話。&rdo;&ldo;她說什麼了？&rdo;&ldo;她為上次的事情向我道歉，還告訴我你堅持要和她分手。&rdo;&ldo;那她現在回去了？&rdo;&ldo;對，我送她上車。&rdo;熊暉安靜了一會，承認了這個事實。&ldo;你為什麼突然決定和她分手？&rdo;&ldo;也不是突然決定的，是想了很久，我和她並不合適。姐，你說得對，她是千金大小姐，性格單純，直率，想法有點天真，不切實際，我不可能總是陪她一直沉浸在虛無縹緲中。&rdo;&ldo;你真的是因為我說的才和她分手？&rdo;&ldo;也不全是，我自己也認真想過這個問題，我現在什麼也沒有，連零花錢都要問你要，我能給她什麼呢？就算等我找到工作也是好幾年以後的事情了，期間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既然不能保證以後在一起，不如現在結束。&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