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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瞬間想回一句您老不是一向很惡劣麼？這種毀人家美夢的事幹得多溜啊，但他實在沒膽說，默默把話咽回肚，接著才想起老闆喜歡找樂子，這少年可能是讓老闆覺得有趣，這便幫了一把忙。他心下了然，走了兩步，忽然問：&ldo;我不懂，他為什麼不讓黃老闆送？&rdo;卓先生嗤笑：&ldo;胖子那麼熱情，要是派人照顧他，多麻煩？&rdo;助理道：&ldo;他可以溜啊。&rdo;&ldo;溜走了萬一讓胖子懷疑上了當，他不就把人得罪了？&rdo;卓先生道，&ldo;你別忘了他臨走前要了胖子的通訊號，為的就是多條退路，還蠻聰明的。&rdo;他抿了一口酒，看著手下，&ldo;比你聰明啊。&rdo;助理被這聲意味深長、一波三折的&ldo;啊&rdo;弄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生怕老闆下一句就是要把他換了，趕緊提起了別的話題。酒店的工作人員不是慈善家，只把人送下山坡，來到典雅的、山清水秀人跡罕至的酒店大門就完事了，溫祁是自己想辦法去的市區。彼時早已入夜，他準備先解決住宿問題，左思右想一會兒，他把主意打到了娛樂場所上，誰知選的溫祁挑眉。他倒不是懷疑這人派了人跟蹤自己，畢竟他走了一天的路，有沒有人跟著再清楚不過，他只是有點意外。卓先生看出他眼底的疑惑，道：&ldo;我無聊出來轉轉，還沒進門就聽見有動靜，沒想到竟是你，既然又遇上了，喝一杯？&rdo;溫祁一點不自然的表示都沒有，和他一起進了會所。二人點了幾瓶酒。卓先生和他碰杯：&ldo;看你不太像是單純搞藝術的。&rdo;&ldo;是搞藝術的，&rdo;溫祁道，&ldo;只不過流浪久了，學了點防身的招數而已。&rdo;卓先生想和他交個朋友，知情識趣地沒深究，在腦中回憶幾次相遇的情景，突然想起一個線索，看看少年空空如也的手腕，又聯絡黃胖子的國家正在接收難民，頓時有幾分瞭然。少年可能是難民，也只有戰亂的國家才無暇給公民補辦身份卡。而小城市的機遇比不得大城市，少年弄一筆錢想去別處發展，倒是在情理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