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座不孤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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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靜泊平靜地說：&ldo;是你誤會了，我對所有的學生都是一樣的態度，不會偏袒誰，也不會對誰抱有成見。&rdo;周辰然啞然，怔怔地看著他。&ldo;出去吧。&rdo;周辰然走後沒多久，寧燕來了辦公室，主動說退出這次的辯論比賽，程靜泊問她原因。&ldo;我的經驗不如周學姐豐富，上週是誤打誤撞才得了最佳辯手，另外，比賽將近，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不能全心全意投入，自己沒把握完成好，這樣的心態不適合上臺。&rdo;程靜泊自然知道她是因為什麼來請辭的，不過他沒有點破，也沒有挽留：&ldo;我尊重你的選擇。&rdo;&ldo;謝謝程老師。&rdo;&ldo;不用謝。&rdo;他看著她說。寧燕的眼睛閃爍，她很清楚此刻的抉擇代表自己多麼懦弱，完全沒有擔當，但實在無能為力，周學姐那個小團隊不是她能得罪的，她的路還很長，每一步都要左右衡量。最終她沉默地退出了辦公室。後來的兩天，系主任也來找過程靜泊，雖然明面上談的是其他事，但還是有意無意地提到了周辰然的名字。&ldo;程老師的學問高，教書好，我們都有目共睹，只是有時候別太嚴肅了，不然會讓學生覺得不好親近，要我說啊，以後該批評的還是要批評，但該鼓勵的也要鼓勵嘛，像小周這女孩子很難得啊，有資質，人也很刻苦，就是臉皮薄了點，心氣很高，你要多包容一點。&rdo;程靜泊淡淡地笑了：&ldo;我從沒有苛責過任何一個學生。&rdo;主任喝了一口茶，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ldo;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們都知道小周的爸爸對學校的貢獻有多大，你這麼聰明，肯定懂的，言盡於此，聽不聽在你。&rdo;週五晚上在燈塔裡咖啡館，程靜泊為柏子仁播放了默片，讓她度過悠然的時光。看完後，他們還聊了一會天，柏子仁拿出包裡的戒指給他看。&ldo;放在包裡，不怕丟了？&rdo;他問。&ldo;確實很怕，但只有隨身帶著它才會安心。&rdo;&ldo;那不如穿一條鏈子掛在脖子上，藏在衣服裡。&rdo;&ldo;好主意。&rdo;她眼睛一亮。&ldo;話說回來，戒指是身外之物，丟了也沒事。&rdo;&ldo;不行，這是我現在最寶貴的東西，丟了我會很傷心的。&rdo;&ldo;有什麼可傷心的？我會再買一個給你。&rdo;&ldo;那也不是同樣一個，意義不一樣了。&rdo;看她如此執著，像是童話裡守護金幣的小矮人，他有點無奈，但也覺得她很可愛。&ldo;對了，我也準備了禮物。&rdo;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對印著卡通小人的口罩。他接過後一看，琢磨出她的意思：&ldo;看來我們以後買東西都必須是成雙的？&rdo;&ldo;是啊，我覺得這個很可愛，一男一女的，我們都可以戴，尤其是起霧的時候。&rdo;她先自己戴上，再給他戴好，然後發現他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魅力，不由地向他靠攏，拿自己的口罩碰了碰他的。等他摘下了口罩，問道：&ldo;你剛才是在親我？&rdo;&ldo;……&rdo;&ldo;這樣親更方便。&rdo;他低下頭讓她親。反正四下無人，她大膽地親了一下。在樓梯口的牆壁上有一道凝滯的人影，幾秒鐘後迅速消失。重回吧檯的小紀驚魂未定，放下手裡的兩杯熱飲，心快跳到嗓子口了，試圖平靜下來。&ldo;小冬天。&rdo;聽到低沉中帶著危險的聲音，小紀一抖，非常緩慢地回頭，果然是張無疾。&ldo;你在等我嗎？&rdo;他走過來，把車鑰匙擱在吧檯上，與她深情對視。小紀面色蒼白，情緒快崩潰了。&ldo;你很緊張？&rdo;他問。小紀點頭如搗蒜。如此緊張是有原因的，一切要從上個週末她去他家做清潔工開始說起。那天的氣氛很奇怪，他先是嫌棄她穿得差，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粉色洋裝給她，命令她穿上後拖地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照做，接著開始專心拖地，他卻騎了一輛腳踏車在室內悠悠地轉，好似在炫耀自己的家有多寬敞，更過分的是，她到哪，他就跟到哪。由於他家太大，她花了三個小時連一層都沒有拖乾淨，人卻累得頭暈眼花，正坐在地板上休息，他端上了飯菜，出乎意料的，每一道都精緻可口，一看就是從外面買來的，她餓暈了，風捲雲殘地吃完，他還額外贈送了她一個冰激凌，她也笑納了。下午她繼續工作，等一層樓打掃乾淨，她滿頭是汗，他建議她衝一個澡。